喻承笑,望着眼前又拿火点烟的男人,本来心疼想说“你瘦了”,却没管住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汪清姐还是接受不了婷婷吧?”
谷天骄笑笑:“你也看出来了。”
喻承点头道:“我懂。”
谷天骄失笑,伸手揉他的头发:“你懂个毛线!”
喻承:“我想她也挣扎过,接受不了就干脆拆伙,总比勉强接受下来之后爱不动小孩,双方别扭好得多。”
谷天骄认真看看他,想了想,垂下目光说:“的确。她是适合我过日子的人,但我不是她的。”
喻承静了一会儿,说:“可是为什么拖到现在?你请帖都发了,凯悦也订了,这不是……以后……你,是吧?”
谷天骄忍不住笑:“是什么?”
喻承无奈道:“你懂的。”
谷天骄想了一阵,才开口:“其实汪清转去寻宝之后,就和一个资深经理在一起了,跟我说是加班……对方什么都好,还是钻石王老五。她在我和那位之间举棋不定,提分手,我想尽办法挽留……反正过日子嘛,抬头低头都能过,只要她和婷婷开心,都行。她大概也念旧情,我每次跟她谈,她也愿意继续过,但过不了两天又要分手,一直到今天才决定,说我们没戏了。其实她追求她的幸福,我也不该这么执着,对吧?”他耸耸肩,“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也没什么遗憾。”
喻承静了一会儿,看来谷天骄自己想清楚了。感情的事,明知对方脚踏两只船,他还能奋战到最后,也算虽败犹荣。
喻承一面佩服对方,一面思路跑偏了,忽然问道:“哎,那你不是要……要离婚?领证了吧?”
谷天骄哭笑不得:“对,我人生履历上,有了两次失败的婚姻。”
喻承:“一离香,二离臭,哥你今后就是个人人嫌的臭男人了啊!”
谷天骄:“不是我说,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喻承心里一声“呀呼!”,他笑盈盈想,没人要你,等我来捡你吧……咦,对了,他有个丫头呢……算了,先不管,捡到再说,额哈哈哈哈……
谷天骄盯着他:“你想捡我?”
喻承摆手:“哪儿能呢!那不是捡漏嘛!”
谷天骄嘴角笑意压不住:“承不喜欢男的。”
喻承:“君子不器,好吗?你没谈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
谷天骄:“果然是想捡我啊!”
喻承一窘。
谷天骄笑:“还有,不要乱毁成语!……真是服了你了!”
门铃响,谷天骄起身去开门,拎了一袋打包盒进来,招呼喻承洗手吃饭。
预想中的低气压,两个人竟三言两语轻飘飘就带过了。看谷天骄说到后来,似乎越说自己也越明晰。神色不是强颜欢笑,更像是如释重负。喻承想了想,谷天骄说“过日子抬头低头都能过”,但谁又能一直低头过一辈子呢?这一场旁人看来丢脸到底的婚姻闹剧,谷天骄虽然受创不小,但他是小失,也是大得。
喻承也想通了,雀跃起来往洗手间跑。洗手间的装潢也漂亮,宽大的镜子上特别装了化妆灯,此外还有日式恒温马桶,通风机旁的花洒下,搭一只小巧复古的白瓷浴缸,看得出为“经营婚姻”,谷天骄这个住所也费了心思。
等他回到客厅,见谷天骄已经把点的饭菜转盛进碗盘,端进了饭厅。四样菜,有荤有素有汤水,热气腾腾,喻承也觉得饿了。
两个人心情都变好,胃口也大开。流淌音乐的惬意中,有好一会儿只听得到他俩大快朵颐的声音。
喻承扫了一眼玩具角,问:“婷婷什么时候过来?是不是和奶奶爷爷一道搬?”
谷天骄:“我这儿两室一厅,爷爷奶奶住不下,他们也习惯在老地方过了。婷婷嘛,我最近在物色附近的幼儿园,定了就接她和我住。不然老在爷爷奶奶那儿也不合适,害奶奶广场舞没得跳。”
喻承笑。现在广场舞已成为“公害”,听说在温州有富商专门买了二十五万的高音喇叭,就为了和小区的民间舞蹈家们对轰。
如果老太太们可以戴着耳塞听歌跳舞就好了,就是晚上冷不防看到会吓一跳。
那到时候可能温州富商又会自费购买飘飘白衣,鬼面具,跟暗夜无声的舞者们对惊。
喻承傻笑,谷天骄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吃饭之前是不是要先吃药?”
喻承回过神来,刚刚沉迷意淫,错过谷天骄的一句话:“嗯?哥你说什么?”
谷天骄笑笑:“你还没捡到我呢,就进入老夫老妻之间熟视无睹的相处模式了是不?我说我想换一份工作。”
喻承一愣:“你同意我捡啦?”
谷天骄无奈:“你这重点抓的……”
喻承:“你要到哪儿去?经理才干半年不是吗?”
谷天骄:“销售做腻了。在十二怒汉,销售是销售,销售主管是高级销售,经理就是大销售。经理上面是‘区长’,总共三个区长管几千号人。看起来好像很牛,实际上底层销售时间精力都被业绩榨干了,没有多大心思搞小九九,再通过层层管理,经理基本上都没什么事,何况区长。现在一个总监带三个区长,除了下班凑局‘诈金花’外,每天上班就聊去哪吃去哪玩。在销售部做经理,混吃等死,什么都学不到,继续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喻承笑:“混吃等死是多少人的理想,哥你想‘学’什么?”
谷天骄不答,反问:“你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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