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怒气冲冲地拨开草丛向前走,誓要报复压倒可恶的哥哥!一想到他把自己的阳物插进赵宣的小屁屁里,就捂着嘴嘻嘻笑个不停。
陈一杀皱眉:“他怎么了?”
南歌摇头:“不知道,大概是想起某个开心的事吧。”
赵盈一旦脑袋里装了色色的画面,便停不下来脑补,不会儿就面红耳赤地摇头。原来是这样插的吗?要先用手指,不行不行,哥哥还会亲,怎么亲的下去哟!赵盈大感自己知识匮乏,实施前一定要向五哥讨教讨教。
赵盈三人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绿草丛生的树林,远远便望见一处清幽的院子。院门前有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在看守。
南歌拉住要跑去的赵盈:“别去,那不是我们的人。”
赵盈耷拉着脑袋:“那我们的人呢?”
他已经累的不行,生平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脚腕酸疼,脚底怕是已磨了个泡子。
如果皇兄在,一定会心疼地帮自己揉脚。还会斥责他:“让你好好待着,非要跑出去疯玩!嗯?吃苦头了吧!”
以往他把这些话视作洪水猛兽,如今才知珍贵。除了哥哥,也没人如此关心自己。娘亲不会,父皇不会,南歌更不可能注意到这些。自己有点小痛小难受,即使只是一个微妙的眼神,皇兄都能够及时发现,并且给予他温柔的关怀。
就算他老是欺负自己,也是天底下最关心他的人。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开呢?
赵盈突然心软了,心上剥开个大口子,浓浓流出名为“想念”的蜜液,叫嚣着“哥哥哥哥”。
南歌看少爷面色惨白,心疼道:“等等,等他们都处理干净,您就能见到母亲了。”
见娘亲怎么如此难呢?看来哪里都有权力争斗,就连这个“世外桃源”也不例外。
赵盈恍然点头,“哗”地倒在地上,身体蜷成圈,呼呼大睡了。
“少爷!”
“让他睡吧,这家伙娇生惯养的,肯定挺不住。”陈一杀盘腿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剑,闭上眼睛:“你快去做事,我也眯会儿。”
南歌见他二人真的睡下,干脆也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紧张了这些许时日,他也要歇歇。三人在草丛里东倒西歪地大睡,草丛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血腥,杀戮,环环相套的杀局,隐秘的计谋,刀箭如雨结束了王德昌贪婪的一生。有些人自大狂妄,自以为运筹帷幄,殊不知命脉早就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尸体被迅速处理干净,枫华院门口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换了人,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一切好像从没发生。
没有丝毫血气,空气中流动着的是仲夏的花香。
“一介女流?”枫华院正房内,高贵端雅的妇人精心雕刻一把桃木短剑,对身侧婢女道:“所以说小看敌人是最大的错误。怀荣呢?还没到吗?”
婢女道:“少爷在枫华院外的草丛里睡着了。”
妇人失笑:“这孩子,被保护地像个傻子。这样也好,我不希望他像那个人一样,被权力拴了一生,到死也不能解脱。走,我们出去看看。”
赵盈睡得正香,他梦见皇兄让御膳房做了好多平时不准他吃的美食,摆了一桌子,可皇兄却说一盘菜只能吃一口,简直暴殄天物。
他急的不行,脚踩在凳子上要去抓盘子里的辣鸭头和辣鱼片,手被坏心的赵宣握住,吃的辣辣的嘴巴被他吸进嘴里,赵宣的舌头在他嘴巴里搅啊搅的,口水都混在一起。赵盈刚吃了辣,唾液分泌的很快,全都被赵宣卷进嘴中细细品味。
走开啊,我才不要吃你口水!
赵盈无声大喊,小手不老实地去抓桌上的鸡腿,趁赵宣嘴巴离开时,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塞进嘴里,嚼吧嚼……
“好吃好吃……”
赵盈咂咂嘴巴,嘴里衔着自己的衣袖嘬啊嘬,边喃喃:“好吃的……”
傻傻笑得一脸幸福。
王祁俯下身摸了摸赵盈毛茸茸的头发,抽出被他咬的湿透的衣袖,道:“傻孩子,发髻也扎不好……”
正在“吃东西”的赵盈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熟悉的手放在他头顶,奇妙地从美食世界醒来,瞧见那张让他想念已久的面庞,也不管是梦是幻,扑通扑到王祁怀中,激动道:“娘亲!就知道你没丢下我!”
王祁离开皇宫之前谁也不知道,那时候新皇刚登基,整个皇宫都因为换了新皇帝而紧张惶恐。
赵盈装着傻子,每日上演着傻乎乎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大戏。突然有一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他哭过,甚至怀疑过赵宣。
是不是他把自己的母亲关起来了?
他们那时候闹了很大的别扭,赵宣半夜偷去舒王府爬了他的床,占了他的人。加上母亲不知去向,赵盈气得踢凳子摔花瓶,指着赵宣的鼻子骂,半年后,关系才稍稍缓和。
赵盈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王祁留给他的话和一些绝对不能让外人发现的东西。他偷偷用母亲留下的鸽子联系,不多久便收到回信,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王祁对赵盈尽心尽力地照顾,教他只有前朝皇族才会的手艺,比如他送给赵宣的那把纸伞。许多想法也是从母亲那里得来的,他个性善良真诚宽容,实在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
嘉承帝终于发觉不对劲,把赵盈接到身边来,亲自教他治国之道。
“你是朕的儿子,不应该哭哭啼啼整日只知道玩乐!你是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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