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侧身,他看见陆君珩也当做没看见,扶着我勉力站起来。陆君珩要过来扶他,他忙不迭把手收回去,只看着我说:“嘉彦,麻烦你了。”
我搂着他肩膀把他扶起来。他从陆君珩身边走过,好似没有看见这个人,只是死命抓着我胳膊。
我把他扶进浴室,剥了他衣服放进浴缸。他从头至尾闭着眼睛,任我摆弄。我见他这般要死不活,无端来气,把毛巾仍他身上,“自己洗。还没废就想着要人伺候!”
他忽然捂着脸哭出来,泪水从他指缝滑落却没有一点声音。我掰开他手,“苏明乐,再哭就没办法见人了,一个大男人,丢不丢脸……”
他看着我笑,“你哭的时候我都没嘲笑你。”
我说:“我没有嘲笑你。”
他又笑,把毛巾扔我身上,“出去,我要洗澡!”
我于是出去,走到厨房帮苏明乐熬一碗醒酒汤。我本是为白仲霖学,可他连尝都还没有机会尝过。白仲霖,你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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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乐洗完澡后精神不少,他擦着头发后知后觉问我,“白仲霖怎么不在?”
我说:“白仲霖要是在家我就不会带你回来了。”
苏明乐擦着头发的手骤然停下,脸上阴晴变化。我怕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急忙道:“白仲霖去欧洲考察一个月,暂时不回来。要不然我们两个人住,你来也不方便。”我心中想,这个借口真好用。
他苦笑,“是我太敏感了,你不要介意。”
我问他,“陆君珩带人回家了?”
他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苏明乐长得白,手臂上淤青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他自嘲一笑:“他那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一下就看穿。他既然不想跟我做炮友,直接说便是,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我没有做人知心朋友的经验,只能问他:“南非你还去不去?我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他有点惊讶。
“那你去还是不去?”
“去啊!非洲大草原,大好风光怎么不去?”苏明乐看我,一扫刚刚的阴霾,明眸皓齿,笑得阳光灿烂。
我见他笑,心情也好起来。忍不住去揉他细软的头发,“哎!”他拍掉我作乱的手,“头发都乱了。”
我仰头大笑。
苏明乐休息一天我们就出发,在机场我才见到白仲霖安排好的摄影剧组,大家互相简短问候便出发。
苏明乐一路安静得出奇,在飞机上只埋头睡觉,我却清醒异常,看着飞机在云层中飞快穿行。一想到离白仲霖越来越远,我就越来越心慌。我拿出原本的拍摄计划不禁皱起了眉,我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拍完,我等不了那么久。
飞机穿过赤道降落在南非,我走出机场感受着不一样的热带气候。现在正是九月,时值南非最好的时候。苏明乐朝我笑说:“看来也不一定会晒得很糙。”
我笑他,“你该查查这里的紫外线指数。”
他耸耸肩,道:“无所谓,至少天气不错,玩得开心最重要。”
我侧头看他,“苏明乐,你不会是当散心来了?”
他倒是坦诚,“反正就我一个演员,不会耽误你拍摄。”
联系过住宿的民居和当地的导游,我们决定第二天先去看一下拍摄地点。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抓紧时间改剧本,苏明乐给我送食物过来时疑惑问道:“你不是都写好了么?”
我不看他,“我把主线改了,不走你和猎豹的互动,现在只拍两条单线。”
“为什么?”他问,“虽然难度有点大,但这里有专业指导,多花点时间应该没问题。”
我摇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要早点回去。”
苏明乐不解,“为什么?明明要拍的是你。”
我收起改得差不多的剧本,认真看他,“苏明乐,你不是问我和白仲霖如何认识的么?”
“恩?”他靠近我,睁大眼睛满是好奇。
我装作无所谓道,“我跟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可能!”苏明乐很夸张地笑起来,“白景瀚要是有第三个儿子,哪怕是私生子也不会瞒得这样密不透风。你是不是剧本编多了把自己也编进去?”
我早知苏明乐会是这个反应,也不在意,“因为白景瀚自己都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承认林嘉彦是白景瀚的儿子。”我忍不住笑起来,“所以没有人知道也是正常。”
“白景瀚若是不认你,你又怎会认得白仲霖?”他仍是不信。
我道:“我从五岁到上大学一直在白家住啊。”
苏明乐又毫不掩饰地笑起来,“还说不是编的。白景瀚都把你接回家,还叫不认你?白家那么多人,难道都当你是空气?”
我不想再回答苏明乐的问题,反正他就是不信,我多说也无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母亲究竟同白景瀚说了什么,他才不得已把我接回去。但白景瀚自己都不认的人,偌大白家还有谁敢说出去?当然这些就算我说出来苏小公子也不会信,连我自己听着都像在编剧本。
我岔开话题,同他说起真正的剧本。他倒是听得认真,也颇有兴趣。我问他两条线并进可不可行,他说可以,但是要先看几天拍摄才能找到感觉。我当然答应。
第二天,剧组跟着导游走进南非大草原。熟悉猎豹的习性并不容易,跟拍更是困难。但好在白仲霖挑的人个个做得比说得多,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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