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仲立于城头,面无表情道:光有一腔热血何用!最终,还是要用实力去说话啊!
“你,去杀了他!”他指向武将中一人,道。
这人眼神锋利,面庞始终阴冷,是宇文氏族的旁支,名为宇文贾,他是鲜卑宇文氏中数一数二的厮杀高手,他善使大刀,据闻还有徒手搏杀狼群的惨烈经历。
宇文贾倨傲的点点头,不发一言,踱步而去。
片刻后,披挂满身的宇文贾与张辽不期而遇。
“你想做爷爷,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宇文贾用鲜卑语阴冷的说着。
“吾接着!”就跟宇文贾不懂汉语一样,张辽也不懂鲜卑语,见宇文贾乌里哇啦,顿时道。
两人马速越来越快,越来越迅疾,不一会,两人在马背上相遇。
“接我一招,横斩!”宇文贾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如瀑布般砸下。
张辽横枪一挡,只听叮当一声轻响,兵器交接,稳稳的接下了这一击。
“再斩,再斩!”宇文贾连声暴喝,手中的大刀从左右两个角度,风暴般的连斩向张辽。
威猛的大刀,冷冽的煞光,让观战的将士丝毫不怀疑,若是中了,必是骨肉分离的惨烈场面。
张辽面色分毫未露焦灼,而是极为冷静的将宇文贾的攻势尽数接了下来。
眨眼之间,两人你来我往,顿时五六回合!
“方才都是汝攻,接下来,该吾了!”张辽星目刹那爆闪着光芒。
“杀奴枪法第一式,斩匈奴!”一道刺破空气的枪影,如一条急速冲击的枭龙,闪电般横斩而下。
宇文贾神色凝重,只感觉一道刺目的光芒,射向了他的眼眸,让他不得不闭上双眼,缓解这刺目。
危机时刻,他横刀而挡,却直觉触碰处,空空荡荡!
嘀哒嘀哒,大片大片的血流落,宇文贾低头,惊觉他的胸前,划过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这一枪,险些划破了他的心脏。
“宇文氏岂会败!”宇文贾爆吼。
“杀奴枪法第二式,屠鲜卑!”张辽沉稳如山,语调丝毫未变。
枪,在动,枪柄,枪身,枪头,在动,无尽的枪影笼罩向宇文贾,这是震与幻的力量。
锐利的枪锋席卷八方,吾欲屠鲜卑,枪下,岂可留人?
宇文贾大惊,他根本难以分清这无尽的枪影中哪一道枪影为实,哪一道为虚。他唯有黔驴技穷的同样将大刀舞成密不透风的道道刀影,重点防护住他的喉。
枪落!
宇文贾面庞一僵,他低头,低头,却怎么也弯不下,看到他腹上那一个洞穿的血洞,他反而,有了某种释怀。临死前的画面,是他爷爷狞笑着扑向他母亲的情景,或许,他本就不该降临在这世间。
张辽重重一甩,宇文贾的尸首便从马背上被摔下。
宇文骑兵阵中,一道道惊恐茫然的目光,是那样的相似,如同得了一种叫做慌乱的传染病。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他们主人畏惧的心续,不安的马蹄四踏。
“杀!”张辽见敌方士气暴跌,正是制敌良机,顿时毫不犹豫,下达三军冲锋之令!
“早该如此,吾徐晃斧下,不杀百人,怎奈饥渴?”徐晃手持他那标志性的大斧,哈哈大笑。
“杀!”三千吕布军骑兵齐声大吼,气势惊人,不管战力怎么样,喊口号那是杠杠的!
宇文仲在城头密切关注着战势,见他寄予厚望的宇文贾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顿时意识到要出大事啦。宇文贾可不仅仅是得他赏识,他在宇文氏军中也是素有勇武之名,被军中士兵敬仰佩服的一代猛将。如今他死的那么干脆,这士气还不哗啦哗啦的狂掉啊!
“鸣金收兵!”宇文仲沉声下令道。
城楼上的诸将一愣,顿时有一位通晓兵法的将领大急,劝道:不可啊,此刻士气大跌之际收兵,那是将己方后背交予敌手啊。不如下令死战,吾观对面虽口号响亮,但士兵大多脸庞稚嫩,没有血气杀气,说不定乃是新兵,这样一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啊!
宇文仲沉吟,往下方一望。但见张辽,徐晃为首,枪下,斧下,出则必要人命,他们身后的骑兵激动的嗷嗷直叫,仿若前方有座山,也要给它推平咯。
“收兵!”宇文仲眼眸一闭,继而松开,沉声下令。
将为兵之胆,一只羊领导的一群狮子,根本斗不赢一只狮子领导的一群羊,更何况是两头猛虎引领。或许,根本就不该同意斗将,同意斗将之际,就中了敌人的诡计!
宇文仲一意孤行,诸将无人胆敢再劝,顿时,震天的鸣金之音响彻城楼。
正艰苦抵抗的宇文骑兵闻听此音,如闻仙音哪。他们擅长的是侵扰,偷袭,打闷棍,可不是正面搏杀啊。谁比谁命贱,没人想死,更可况宇文氏族中流行的谍者理念,就是行走于阴暗,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正面打不擅长,跑路,这个真的擅长啊!
宇文骑兵一听可以撤入城中,顿时爆发了滔天的动力,骑马,掉头,一气呵成,恨不得眼前都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我愿化身野马,脚下满是绿绿的草原,这句话可谓道尽了此刻宇文骑兵的心声。
张辽徐晃统领的骑兵,如同追杀的死神铁骑,落在最后方的宇文骑兵,纷纷惨死在枪下。
那一声声临死前的惨叫,让得想化身野马的宇文骑兵恨不得多出八个蹄子来。但是,就算宇文骑兵化身野马,一马平川的草原也没见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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