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动作干脆的把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避免刺激到美国警察同样可能脆弱的心脏,他微微拧着眉,飞快的解释道:“那边两个昏死过去的是抢劫犯,这位受伤的先生是这辆车的扯住,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这个时候,刚刚缩在店铺里报警的那位纽约市民也按着手机从自己的店铺里站了出来,向两位警察核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帮忙证明道:“是的,我刚刚看到了,那两个倒在地上的最烦,上帝啊!他们两个,一个抢走了这位可怜的先生的车,另一个还开枪把他打伤了,要不是这个男孩,恐怕这位先生已经没命了。”
那两位警察听了报警人的解释,又瞧见西泽尔看上去显得尤为纤巧柔弱的身形,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些浑身肌肉虬筋一拳头能把人打晕过去的凶悍家伙们联系起来,再加上东方人的面孔和西方的同龄人相比,本来就尤为显小,而成年人对于未成年的孩子,总是会更加包容一些的。
终于,西泽尔打电话叫来的急救车也呼啸着奔驰而来,上面的急救人员抬着担架把受了重伤的本·帕克抬了进去,西泽尔本意是打算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然后在路上给彼得打电话通知他这件事的,奈何他作为第一目击证人,警察在分出了一个人陪同受害者去医院后,西泽尔则是被他们请到了警察局里去配合调查。
不过分开前,救护车上的急救人员在得知西泽尔认识伤者后,又听他说要通知本·帕克的亲人,便相当主动的向西泽尔要来了彼得·帕克的联系方式,打算直接打给彼得。
今天终究是没有躲开警察局一游的西泽尔,和那位积极报警的哥们一起坐上警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微微的疲惫和倦怠。
从种花家的帝都到美国纽约,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加上打车遇到一次劫车犯,结果下车没两分钟,估计前面那个司机还没到警察局呢,居然就又撞到了第二次劫车杀人现场,就算西泽尔的身体绝对撑得住,可是,一天之内遇到这么多事情导致的心理上的疲惫感,却是避免不了的。
另一边,急救中心在把受伤的本·帕克带到医院,一路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打通了彼得的电话。
本·帕克虽然好运得没被那颗子弹伤到要害,但是,腹部同样包含很多重要的身体器官,尤其是那颗子弹并没有打穿他的身体后离体。
虽然子弹造成的穿透性伤害很麻烦,但是,像是这种子弹嵌入身体时,子弹自身旋转时携带的巨大能量,几乎都发散在了本·帕克的身体内部,很容易造成外部看着只是出血量有些大的皮外伤、但是其实内部却脏器受损严重的危险情况。
彼得听到急救中心的电话时,整个人都还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这会儿并没有在家,而是在外面采购些最近十分感兴趣的东西--自从上次被那只七彩斑斓的辐射蜘蛛咬伤后,在一段时间的强烈疲倦后,彼得惊诧的发下,自己的身体内部,似乎发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变化,他的力量、弹跳能力、肢体平衡感等很多方面,都取得了质的飞跃,而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无疑让彼得有些担忧的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振奋。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这种变化瞒着叔叔和婶婶,甚至还在叔叔的调侃下,突发奇想的打算为自己量身做一个蛛丝pēn_shè器。
骤然得到自己叔叔受伤的事情,彼得立时扔掉了手里那些精心挑选的物品,转身猛地跑向了商场外面。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完全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运动而剧烈喘息了,甚至于,他的身体在普通人的眼中,几乎快成了一道残影。
一直从拥挤的纽约赶到医院里,彼得脚下的步伐却没有慢下半步。
手术室外面,彼得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而从家中到这里距离近上许多、所以更早一步到了这里的婶婶梅·帕克正坐在手术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把脸深深的埋在掌心里。
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甚至有些引发痉挛。
彼得焦躁不安的在旁边踱了两圈,然后扑到梅·帕克的面前,声音轻得几乎有些虚幻,“婶婶,叔叔他--他怎么样了?”
梅·帕克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的眼神痛苦而绝望,听到彼得的声音,她才终于精神恍惚的抬起头来,因为精神濒临崩溃,和无法言喻的回忆和担忧,身体甚至还有些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好半晌,她终于嘴唇颤抖着说了几个字。
彼得的瞳孔猛地收紧。
虽然很轻,但是,他听得到,婶婶刚刚说的,是“玛丽”和“理查德”。
--那是他已经去世的父母的名字。
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几乎攫走了彼得全部的心神,他的脑海中一片空茫,抬起头的时候,彼得瞬间面无血色,他猛然间意识到,手术室的灯,从刚刚自己来的时候,就已经暗下来了……
彼得的意识有些换乱,他和婶婶待在那里,无声的哭成一团。彼得努力的想要回忆起本叔叔平日里的模样,可是,因为太过痛苦和精神高度紧张,他的思维甚至已经有些混乱的停滞,那些曾经的回忆,仿佛都随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沉重的手术室门后发出了担架床在地面滚动的轻响。
医护人员把麻药后还在昏睡的本·帕克直接推到了icu病房里。
看到叔叔虽然脸色苍白、但是,露出来的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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