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咔哒一声缓缓开启,梁梓谦一手把门,玉树临风长身而立,极礼貌极和谐地冲着严阁微微一笑。
严阁不说话默默看了他一眼。
梁梓谦轻然笑了起来,旋身让开过道,右手抬起朝屋里斯文一渡,说道。“请进。”
这间酒店套房的房门并不是双开而是与普通房间的门一样只有一扇,因此进门的过道也修得窄了些并不很宽绰。
严阁低着头向屋里走的时候肩膀不小心擦到了梁梓谦前胸……两人穿的都是单薄一层的t恤,轻轻这样一擦肩,肌肤温热鼻息炽焰,猝然腾起的热度像一张无形大网向严阁突而张开,一下捞住了严总本就不牢固的冷静,一点火星便把他那副唬人的空架子给烧起来了。
顿时严阁便觉得有些挂不住脸,殊不知此时那张小脸儿早已经是蒸过一般的红了。
他径自朝里边走了几步,在套房外间的小厅里瞅准一张单人沙发,站在沙发前蔫蔫地定住脚,脸上泛着一阵殷红颜色,耳根也略略带着粉,默不作声但又满做戒备的样子坐了下来。
梁梓谦淡定跟了他过来,随手拉了把餐椅坐在严阁对面,任凭身后房间门狠狠地自动撞合上,动静重而又重简直震耳欲聋。
严阁硬着头皮受了那一道巨响,耳朵里震得发痛。
他抬起眼皮来瞅了梁梓谦一眼,微微残喘着道。“苏裳希在哪儿。”
“在楼下。”
“你什么时候放他走?”
“现在就可以。”
“……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话落梁梓谦缓慢抬头,长腿恣意一叠,眼神充满玩味又极尽深藏起满是危险的勾勒,不留余地的盯紧严阁。
严阁虽然单枪匹马深入敌军大帐,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就是真急眼了想往下跳,酒店窗户也只能往上开。
只不过他性情使然,不愿意被任何人左右了主见,只要是他不情不愿的事儿,就算真逼到这上头了,那也不会叫它发生的太顺当了。
严阁悄悄儿地调整了一下战略,随即开始动手插刀。
“你说你要跟我提条件,估计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我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况且看看您这志得意满的模样一看就是什么也不缺,既然你不短东西也知道我情况,那是吃饱了撑的来折腾我吗?”
“我短不短东西和你欠没欠我的,那是两回事吧。”尽管梁梓谦脸色还很淡定,一副不露声色的神态,其实心里已然被严阁给气到乐了。
严阁肘搭上扶手,托腮打量了梁梓谦一会儿,说。“不如你先给我算算,如果我跟你走了,你能给我些什么,嗯?”
梁梓谦挑起眉来问他。“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严阁缓缓展颜含笑,嘴角舒徐间向上欣然一翘——像把开刃了的小尖钩子似的,一下就勾住人心尖上最嫩最软的那一块肉……
梁梓谦眸底重重一凛,身体某处难以言明的一股热感急速升温,连血管中粘稠浓厚的血浆好似也在一瞬间就沸腾烧开了起来。
“我可是个惟利是图的人,”严阁皙白指节随手撩了下唇珠,双瞳剪水般轻浅一眨。“给我多少我都不嫌多。”
“说说看。”再开口时,梁梓谦声嗓都几近低哑。
然而在这时严阁却很漫不经心地换了话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萧乾那份遗嘱不顶用的?”他突然问道。
梁梓谦眼带着笑,深深看了严阁一眼。
严阁坐进沙发里去略微撇开了头。
“其实在南美收拾完萧澄悦,”梁梓谦不慌不忙地道。“我就已经对萧乾的遗嘱不抱希望了。”他两掌交叉在身前,随便换了个姿势坐着,之后慢慢悠悠又很是不屑的语气说。“只看萧澄悦那副德行,做什么什么不行干什么什么亏本,他这样的人除了败家也没别的本事了,再多的钱搁他手里最后都得打水漂去。他随身带着有一本萧氏集团的草账,警察收拾他遗物的时候被我的人拿到了,那里头明白写着萧家这十来年根本就是在普遍亏损的状态下负债运行,集团内部早就不堪重负了,偶尔有大笔的进账进来也是萧青赢把持汇银基金会刮下来的油水然后补给萧澄悦的。即便遗嘱上写所谓的受益人是我,可底页一直是在萧青赢手里拿着的,那笔钱要真能兑出来,他何不动动脑子早点弄出来用它挽救一下自家公司呢?干嘛还含辛茹苦地给汇银打工,挪了点儿钱就赶紧拿回家给萧澄悦填补窟窿?”
梁梓谦很微妙地摇了下头,随即委婉道。“何况我在汇银也安插了人,这种事想查也不是查不到的。”
严阁太阳穴一抽,知道他是在暗指自己贿赂汇银,弄了份假协议去唬弄闵昱的事儿。
他蓦然抬起下巴,眼睛紧盯着梁梓谦,满脸的防备却在这时候隐隐开始有了松动。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找我干嘛……萧乾的锅不应该也让我背吧。”
梁梓谦不以为意,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严阁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严阁,充满压迫感和无比强悍的气势刹时像一座大山一样突然就压了下来。
梁梓谦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严阁眼角眉梢间非常无意识地紧绷。
他俯下身凑到严阁耳畔,忽而一张嘴咬了下严阁耳骨。
严阁登时仰头蹙起眉来。
梁梓谦低声笑了一笑,声音里带着三分的恼怒另三分残忍,徐徐对严阁说道。“我找你是想‘干’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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