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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得了一个大胖小子,又是母子平安,喜得那洪铜笑得合不拢嘴连话都说不利索。
等把孩子处理好了,又检查了一下那当娘的情况,再等了半个时辰确定已经无事,施诗这才和丈夫一起准备回家。
那洪母这会儿却不似之前那样的顽固,她让洪铜准备酒菜,要好好谢谢县令两夫妇的救命大恩。
周晓晨对洪母的印象不是那么好,虽然,她先前的举动也是这个世道的普遍行为,但总归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是以,和妻子略做了商量之后,笑着推辞了,在临走时也不忘记交待一些相关要注意的事项儿,又讲了讲月子里母婴应该要注意的地方,讲完这些就一道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欢喜已经被送了回来,这孩子也是乖巧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热水,还在炉子上蒸了点心。
周晓晨先叫施诗去洗澡顺便把那被血渍污了的衣服给换了,然后,又和欢喜好好的解释了一下,当时因走得急只留了话给那掌柜,那小丫头原本就是被父母双亲给卖掉的过一回的,难保不会心思敏感,她又是一个看着乖顺心里带着几份倔强的,真要想差了那可不好。
欢喜听到桂月清的解释后,那小脸的表情果然有了那么一些的变化,她还好奇的问道:“婶婶还会给人接生吗?咱们村子里以前接生的稳婆都是上了岁数的,婶婶的本事可真大。”
周晓晨听了这些之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施诗洗澡的那间屋子,可最后还是笑着甩开了脑中想的那些东西。
等施诗洗好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从屋子里出来,周晓晨已经和欢喜一道把吃的全都摆放好了。
施诗被丈夫带着入座,周晓晨先给她夹了一块子菜:“来来,先吃些菜。”她又往那小杯里倒了一些黄酒:“等肚子里垫了东西,再喝些酒暖暖身。”
施诗便笑着点了点头,“你也喝些暖暖身,欢喜要不要也尝些?”
周晓晨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欢喜添了一点点,这是甜米酒度数不高,小孩子吃些也无妨,倒完才又说道:“诗诗,今天你可辛苦了。”
施诗猜他会这么说,回想到先前接生的时候,说辛苦是自然的,可是后来看到那落地的孩子和平安无事的母亲,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松快:“其实还好,后来那些过来的婶子帮了不少忙。”
周晓晨哪会不晓得妻子这是谦逊,接生和医生手术是一样的,总有一个主刀,若不是她主控了大局,那些妇人真一起来了也没用,七手八脚反而容易乱事:“总归你这次做得很好,何况这也是你头一回给人接生,又遇上那胎儿过大,一般人是很难处理得好的。”
施诗想了想却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会手忙脚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站在那里了反而冷静得很,之前你教的那些好像活了似的,全都在我脑子里。”
“那说明你学的时候用心,都牵牵记住了。”周晓晨再夸了一句。
施诗皱眉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张嘴要说什么,边上那欢喜喝了甜米酒呛了一下连咳嗽,她忙给小丫头拍拍背:“这个可不能喝得急,你慢慢一点点喝,看你呛的。”
周晓晨也放下了筷子:“早知道不给你喝啦。”
欢喜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才稳住呼吸,也顾不上擦忙用小手将那杯子护着:“我慢慢喝。”
周晓晨被她这小模样逗乐了,与施诗相视一笑,却又忍不住再说一句:“你这小馋猫儿,也不晓得等我和你婶一块喝。”
欢喜被他这一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她也不似刚来时那样拘谨,眨眨眼才小声道:“这酒以前,以前我娘给我尝过的,那时候我虽然还小,可是我还记得的。”
周晓晨一听这话便立马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叔是在逗你玩的呢,你别放心里,一会儿叔再给你倒一点。”
施诗却说道:“这酒后劲大,再倒她喝了醉了就不好了。”说完却摸了摸那小丫头的头发:“欢喜,以后呀只在家里喝酒,你都可以倒些来喝,可是不能多喝,你毕竟还小醉了不好。”
欢喜虽有些失望,不过想到以后会时常有机会喝,又觉得开心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婶婶,我每回就只喝这一小杯。”
“行。”施诗说完给她夹了菜:“刚才你叔也说了,喝酒前呀要吃些菜先垫垫的。来你先吃些菜,再慢慢喝。”
欢喜连忙夹了菜往嘴里送。
吃完了饭收拾好之后,欢喜跟着一块到大屋里,屋子里烧起了碳盆,外面用熏笼这么一罩,也不会感觉特别的烟气。
周晓晨拿了书考教了欢喜一回,这丫头之前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呆在这里已经学了不少,脑子聪明人也勤奋,只要是学过的,都背写得很是不错。
施诗在边拿着纸笔画的样子,今儿的料子虽没有买到,可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样子,这会儿正在设计。时不时看看那一大一小,眼中带着浓浓的笑。
欢喜背了一段古诗,周晓晨给她解释那诗的意思,“这诗写的也是现在这样的冬天,讲的是在北方的某一个小村庄里,在那里到了冬天就会下很大的大雪,一夜过去除了屋子,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白色的雪,雪厚厚的就是人摔倒也不会觉得痛,就像摔在棉花上头一样,孩子们会拿雪堆出一个个雪人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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