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庸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好了很多,至少天地没有摇晃了,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道:“今天的洗尘宴你可得给我兜着,我受不了折腾了。”
陈舒笑道:“今天你才是主角,我兜着算怎么回事?”
“临走之前卫寒对我是千叮铃万嘱咐,说要你是我江南之行的得力助手。千万不要客气,使劲使唤,没想到他看错了人呐。”甘庸摇着头,突然觉得又有点想吐。
陈舒黑着一张脸,心说自己拿卫寒当自己人看,卫寒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试问这世间还有真正的感情在吗?侍女给甘庸梳好了头发,见甘庸面色苍白,就道:“大人面色不好,要不要涂点胭脂?”
陈舒:“哎,这个好。”
甘庸:“……”
两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到了九州楼,其他地方官早早的就等侯着了。甘庸拱手道:“大家都来了?看来是本官来迟了。”
“不迟不迟。”杭州织造道:“是下官来早了,下官想要为大人接风的心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啊。”
在坐官员纷纷点头称是,实则心中唾弃,拍马屁拍得如此恶心真是少有。
奉承了钦差,苏州织造对陈舒道:“早知道陈大人年轻有为,没想到大人如此的年轻啊,真不愧是状元之才。”
“就是就是。”
苏州织造端着酒杯道:“接下来本官与陈大人就是同僚了,还望多多关照啊。”
陈舒也是笑得像朵花似得道:“好说好说,本官初来驾到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你奉承我我吹捧你,一时间全场气氛异常和谐。待众人落座,苏州织造拍了拍手,“上歌舞。”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丝竹之声,大冬天里穿着清凉的舞女们飘飘荡荡的来到场中。然后就有江南歌妓献唱,声音轻柔甜腻与北方截然不同。
甘庸听了一会儿道:“听惯了北方的乐曲,这吴侬软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场中一群白衣舞女簇拥着一位红衣舞女,红衣舞女手持腊梅翩翩起舞,体态曼妙舞姿轻柔。陈舒道:“这舞曲倒是别致,不知有何名堂?”
“南方少雪,却也羡慕北方大雪纷飞的场景。”杭州织造道:“此舞就是仿雪地红梅所编,叫做傲雪倾城。”
“好!好名字!”
陈舒和甘庸赞不绝口,在场官员对视几眼,皆露出男人都懂的萎缩表情。那舞女也知道这是自己攀上高枝的机会,于是跳得越发卖力。
对于舞者而言动作并不是全部,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也是必备的。那舞女的眼睛忽闪忽闪,盯在甘庸身上不停的放点。甘庸就像个老橡皮一样,丝毫不来电,瞎了似得视而不见,直看得美人瞪累了一双绝妙美目。
甘庸看不见,陈舒又忙着喝自己的酒,忙着挡甘庸的酒,自然也是没空关注。宴会结束以后几个官员就在一起商量,对他二人在宴会上的表现发表意见。
“宴会上我是旁敲侧击啊,这二人别看着年轻,说起话来那是滴水不漏,愣是没说出一点有用的。”
杭州织造道:“要不找个机会我单独请他们一次,就我一个人说不定会放松警惕。”
“也好。”苏州织造道:“刚刚宴会上见他们二人对那舞娘并我什么兴趣,还要不要送她们去狮园?”
“要。”苏州主事道:“我就不信谁能做到坐怀不乱!”
甘庸和陈舒就做到了,今天晚上的两位美女,红衣舞女被送到了甘庸的房间,青衣歌妓被送到了陈舒的房间。
陈舒喝得脑袋发晕,再者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就让此女在他沐浴之时唱歌,睡觉之时唱歌,直到他睡着以后才被侍卫请出去。
相比于这边的承受不了,舞女那边情况就好的多了。一来甘庸白天睡多了,二来他也没喝多少酒,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
那舞女脱下红衣换了一身耦合色的衣裙,更衬肌肤粉嫩。常年跳舞的纤腰又细又软,她盈盈走进房间,在灯下轻轻一拜。
“小女子见过钦差大人。”
甘庸对于卫燎娶妻一事耿耿于怀,他不明白,女子真的有那么好吗?今天或许可以一试。甘庸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舞女娇声道:“奴是来伺候大人的。”
“怎么伺候?”
舞女娇羞的看了甘庸一眼,然后一个旋转外衣就像烟雾一样褪下。露出雪白的胳膊,和精致的锁骨。她们这样的女子从小就接受训练,如何说话更加魅人,如何脱衣使人着迷。
她这一脱,甘庸还真觉出几分美感来。道:“继续。”
于是舞女脱下了纱裙,露出一双雪白笔直宛若玉雕的双腿。
那白得晃眼的肌肤在灯光下越发诱人,甘庸斜靠在床上道:“灯下望美人,果然美妙。”
舞女缓缓走进,轻轻一靠就进了甘庸的怀中。
“大人,春宵苦短,莫要辜负了良宵。”
甘庸伸手触摸到一片滑腻,但是他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有点厌烦。陆淼淼是否就是就这样的花颜这样的笑容得到了卫燎的心?难道所谓的沉鱼落雁真的比一颗真心还重要吗?
啊,我忘了,陆淼淼也是付出了一片真心的。
他心中有了厌烦的情绪,当场就将舞女推了出去。舞女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道:“大人,奴是做错了什么吗?”
甘庸看着她,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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