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并不希望她走这样的路。就算她可以撑过这一次,可是接下来呢,艰难万险,一个不慎,还是会死翘翘。
白景姝勉强地牵起嘴角,“师父,我想好好地活着。”
只有七八年的时间,弹指挥间,她太贪心了,怎么可以甘心只有短短几载?
摇摇晃晃走出门口,她止不住身子颤抖,冷汗淋漓,张易看不下去了,立刻找来一边守门的弟子吩咐他将景姝送回去。
“麻烦了。”景姝道。
“不麻烦不麻烦的。”
走了两步,白景姝就停了下来,那守卫的师兄完全不明白怎么了,他以为的送这个师妹回去,就单纯的送而已。
“可以麻烦师兄去华意院找一个叫楼凰誉的师姐来这吗?就说,就说白景姝找她有事。”说这样两句话,都让她觉得用完了所有力气似的,累得不行。
大约是瞧见她的脸色极为不好,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那人立马点头:“好的,好的,师妹在这等着。”
“好。”
守卫的师兄立刻从台阶下跑了去,楼凰誉,这个名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常常从那些师兄嘴里听说这个名字,自己也是见过几次的,实在是太美,令人见之难忘,想到待会会见到那人,就忍不住雀跃。
等人一走,白景姝一下子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过了好一会才一步一步地挪动到一边的白玉栏杆处靠在上面,双腿打颤,摇摇欲坠。
后背触及到栏杆上的雪,冰凉得侵入骨髓,她也将就着。
“师姐?师姐你怎么在这?”
景姝看向欢快地朝自己跑过来的人,只觉得最后的一丝力气也用光了。
王梭站到她面前,眼神晶亮,“真巧啊。”
“是啊。”
王梭发现了她的有气无力,便问:“师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事,本来就是这样。”
“可是……”
“师弟找师父有事吧,快去吧。”
“对对,我表哥来信,说要来看我,我要去给师父请示。”王梭一说起这个就神采飞扬,目光落到景姝抓住栏杆的手,被冻得通红。“师姐很冷吧?我正好有点热。”说着就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要往景姝身上套。
白景姝自然是不会接受的,伸出一个手推拒,“谢谢你,但是我并不冷,你快去找师傅吧,别让老人家久等。”
视线中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他微微垂头,“师姐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这个真没有……凰誉。”她正要说话就看见刚刚守门的师兄和凰誉一前一后的往这边来了,她顾不得许多,就往她走去。
一到凰誉面前,脚一软就扑到在她怀里。
楼凰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见王梭手里拿着斗篷望向这边,不用说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谢师兄了。”她向刚刚来通知自己的师兄道谢。
那人脸刷的一红,急忙摆手说客气。
怀中的人不停地往下滑,她不得不搂住她的腰。正巧王梭过来,她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原来师姐等的人是凰誉师姐。”王梭苦涩道。
凰誉神情不自觉地冷下来,“嗯。那我们先告辞了。”
转身扶着景姝的腰时,她才发觉手掌下身体在微微颤抖。心里一惊,急忙解下身上的斗篷将她裹起来,把要昏过去的人摇醒,“景姝,别睡。”
白景姝艰难睁开眼,发现还在凰誉怀抱里,不由得安心地蹭了蹭,“凰誉,你背我回去吧,我有点累,走不动了。”
就算她不说,楼凰誉也知道这个时候她的状态并不好。
天还没有完全黑,路上难免遇到师兄师姐,见她背着景姝,认识的人还纷纷打趣,不认识的指指点点,凰誉顾不得许多,迅速回到院子。
刚到门口,白景姝就挣扎着下来,一落地她就推开凰誉,猛地弯下腰捂住嘴。猩红的液体不断地从从指缝从唇角流出来,苍白的指尖和那猩红,衬得愈发地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咳咳……”
楼凰誉几乎没反应过来,瞳孔里全是鲜红的液体。
“……咳咳咳……”
白景姝感觉到肩上被人轻轻环住,雪白细腻的锦帕轻柔地擦过嘴角下巴。
楼凰誉擦得很仔细,仔细倒仿佛是要把那段记忆抹去一样。她什么都不问,也不说,沉默且温和,反而令景姝感觉到了心虚。
突然身子一轻,她被凰誉一把抱起往屋子里走,随即放在床上。
楼凰誉坐到床边,瞧着指尖上的猩红,目光再落到她的脸上,眼睛幽冷,“你不解释吗?”
白景姝虚弱地勾起嘴角,“真是瞒不过你,其实……”
“多久了?”
“什么?”
楼凰誉死死地盯着她,“我问你咳血,有多久了?”
“一个多月。”
楼凰誉手一紧,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再说是冰冷了,沉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来。
白景姝撑着手坐起来,然后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低低道:“别担心,很快就好了,这些日子师父为我施针,有些时候呕血也正常。对了,师父说他有办法治好我,但是要先废掉我这一身武功,练独门心法。”
“废掉武功?”
“嗯,不过不担心,很快就好了。”
楼凰誉狠狠地吸了口气,手扣住景姝的肩,让她望着自己,声音冰冷:“你当我是傻的吗?”她几乎咬牙切齿,“废去一身功力时,你一个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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