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姝侧过脸,她苍白的脸在寂夜的月色里显得愈发苍白,黑眸深沉,风云滚动,四周的灯光并不强烈,影影绰绰中,她姣好的容颜似乎格外明亮。
凰誉被她这样看着看得有点心惊。
白景姝非但没放开她,反而是直接十指相扣,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拉着人就往前走。
等到了书房门口,她才放手,整了整衣袖敲门进去。张易见着凰誉微微惊讶,打结的眉头终于展开,“哎哟凰誉回来了,快快,你们快来坐。”
等二人坐下后,张易眉开眼笑,“都这么晚了,凰誉找我可是有事?”
凰誉脸不红心不跳地答:“天色有些黑,我陪景姝来。”
景姝:“……”
张易:“……哦。”
凰誉来了,自然不能像前两天一样直接在榻上施针,他扯了半天闲话,见凰誉没有丝毫的不耐,终于自己沉不住气站起来,假装地咳了两声,“那个……咳咳,景姝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说,凰誉就先在此看看书吧。”
书房有里外两层,当初为了歇息,在里间安放了床榻。张易将人带到里间,叹了口气,对景姝说道:“你瞒不住她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景姝眼睑微垂,“她会担心的。我不想她一天到晚总是想着我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师父,如果她问起我的病情,您就告诉她,我的身子好好调理会活得很长的行吗?”
张易不是特别能够理解自己这个徒儿的心思,“可是你在废我桐城派内力武功时,很容易出乱子的。”
白景姝笑着摇摇头,“可师傅也说过,这自废武功的事,倘若要安全,还得自己来,就算有一百个凰誉也是没用的。”
“那之后呢?”张易微微气恼地问,“之后你武功全失,没了内力的支撑,就你这个身子,说倒就得倒!”
“徒儿自有办法。”
张易知道劝说无用,只能取出银针为她疏通经脉,一开始她还能忍受些,可是越到后来,随着银针越来越密集,她的额头开始出现密密麻麻地细汗,嘴唇也渐渐地失去了颜色,全身却如同被扔在了火炉里,热得全身发烫。
“你且忍着些。”张易话音刚落,手中的针快准狠地扎在她的手腕上。
白景姝痛得发颤,差点就要叫出声来,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施完针后,张易摸了摸额角的汗水站起来,这段时间还得靠她自己撑过去。
一出去,凰誉还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连姿势仿佛都没有变过。
张易恢复之前的乐呵,坐到她对面端起倒好的水啜饮一口,才问:“凰誉是找我这个老头有事吧?说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师父。”
“哼,就你那眼里全写着有事有事有事,没事才奇怪。”
凰誉笑容很快就消失下去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张易心头一跳,心说不会这么快吧,还没有等他感叹完果然就听到她开口:“师父,景姝的身子状况您可知道?”
张易端起水点点头。
凰誉眼神一亮,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那师父可有什么办法?”
张易看着她。
“您肯定把过景姝的脉了,她要怎么才可以好起来?”凰誉几乎是欣喜若狂,眼里的笑都快要溢出来,完全是看见希望的明亮。
张易有点明白了,至少在这一刻他也不忍心看到凰誉心疼的样子,于是他颇为从容地放下杯子,说:“这一切全都得靠她自己,我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凰誉有些不大明白,“师父何意?”
张易侧过眼,“以后你会明白的。”
凰誉突然烦躁起来,她皱起眉,以后?什么叫做以后?以后是多久?万一……她几乎不敢想。“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明示!”她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请教。
“就是老夫也不知道!”张易气冲冲地站起来一甩袖进了里屋,一个要问,一个不让说,他这个师父成为她们两个较量的焦点,真是烦透了!
关键是这事关人命!他如何能够自作主张!
拔了针,白景姝差点起不来,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回去的时候下台阶,她差点直接滚了下去,还是凰誉在一边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
白景姝心有余悸地靠着凰誉,看着下面的台阶,以她现在的状况,要是这样摔下去,没准就会把命给留在这了。
凰誉也有点害怕,扶住好友身子的手紧了紧,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景姝的微微喘息喷在她露出的脖颈上,有点痒,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小心些,拉着我。”凰誉嘱咐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景姝从房间出来后整个人似乎都虚弱了很多,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白景姝瞧着下面的阶梯,身子的力气几欲用光,昨日施针她都可以承受得住,但是今日完全不同,甚至在拔针时,她仿佛都能够感觉到内力流失的速度。
她抓着凰誉的手,摇了摇头,“凰誉,我软得厉害,你背我下去吧。”
凰誉扭过头看她,权衡了一下,走下一步石阶然后弯下腰,温声道:“上来吧。”
白景姝勾起嘴角,趴在了她背上,双手扣住她的肩,整个人都伏靠在凰誉背上,下巴也放在她的肩窝处,那个人只要稍稍侧头,就可以吻到彼此。
不过很显然,这个姿势让凰誉不自在,她完全都是僵硬着挪动脚步。
月色皎皎,银白的光洒在宽阔的广场上,二人重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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