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忻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小南的脑袋,“快去吧,待会姐姐们可就要抓住你了。”
这么一说,小南立刻就跑去藏了起来,听话得不得了。
“凰誉她们在听风湖那边,你可以去那找她。”
白景姝对楼忻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他深沉的目光扫过来时,总觉得心底的秘密被戳穿了似的。道了谢,往湖那边走去。
在路上她就一直想要不要去?到时怎么开口,或者说什么。刚忘记了问他们是几个人,倘若只有两人……
刚到一边的亭子,就见楼陵走了过来,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楼陵拖着往回走,他用着平常的音调看似漫不经心道:“来来来,陪大哥去暖一暖,太冷了,这湖边简直是没法呆。”
白景姝想要挣脱拖着自己人的手,她回过头去看,见到不远处的两个人,心头一痛,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净了似的。
当真是郎才女貌啊!
等走远了看不见人了,楼陵才没好气道:“我说小妹妹,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呢,这种情况下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别去打扰知道吗?”
“……”
“怎么了?找凰誉有事吗?”
白景姝摇摇头,“没,没什么事。”
“那就跟我回去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楼陵的笑容落在另一个人眼中尤为刺眼。
“凰誉会生气的,你这么做。”
楼陵轻嗤,“才不会,他们两个人谈论经文史籍谈得热火朝天,我走的时候都没发现,你别担心,我看得出来,楚然那个家伙栽在了我们凰誉的手中。”
刚刚回头就只看到二人并肩而走,凰誉的脸上挂着很柔和的笑意,虽然只是一瞥,也足够看清楚然眼中透露出的欣赏,男子剑眉星目,女子眉目如画,无论是从家世长相学识方面二人都是极为相配的。
的确天作之合!
白景姝脸色难看得很,和楼陵说了两句就告辞离开,楼陵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得罪了人?
“站着发呆做什么?”楼忻从后面冒出来。
楼陵指了指看不见的背影,“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嘴贱地给人得罪了。”
楼忻举目望去,眸色光影明明暗暗,他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没有。”
……
楼凰誉送走楚然后,未免被大哥抓住说教,急忙找了个借口回到院子。站在院子中央半天,脚步一顺,往书房方向走去。
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人猛地扑过来将她压在门上,顺势就将门给关上了。
熟悉的气息传来,楼凰誉微微蹙眉,语气不由得带着点冷意,“景姝,放开!”
“凰誉。”
低低的嗓音落在耳畔,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百转千回,仿佛连着某种难说的情绪,委屈又难过。
“我很难过。”
楼凰誉不动,也不说话,任由她这样抱着。
“很痛,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种情绪,心脏好像都不是我的了。”
这话说完了,两个人都没开口了,房间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凰誉在动了动被压在门上的手,无奈开口:“你先放开我,手都麻了。”
白景姝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松开手。
活动活动手腕,凰誉瞥了面前人一眼,“我有些事还没干完,先出去了。”她说走就真的没有任何犹豫,打开门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门就这样开着,外面的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吹得人脸疼。屋里面的人动了动嘴,终究没开口出声。
到了晚上,白景姝都没从书房里出来。
冬梅去喊她的时候,她还在奋力地抄佛经,大夫说佛经可以帮助她缓和情绪,对身体有好处,那她就抄,怎么对身体好怎么来。
“景姝小姐,该用晚膳了。”
“嗯,知道了,我一会就来。”她答。
写完最后一笔,她放下笔站起来,喉头总有些痒,她咳了两声,走出书房便觉得咽喉一阵腥甜,白景姝微微一惊,立即用帕子捂住嘴,“咳咳咳……咳咳咳……”
有的血从指缝流下来……
“咳咳咳……”
她弯着腰瞧着血的颜色,太刺眼了,全都是红色,好像哪里都充斥着这样的红。
咳血的量,越来越多了。
是夜。
端水进来的人不是冬梅。白景姝见到来人,猛地站起来,椅子倒下去她也没扶。
“冬梅说你的药没了,我给你送来。”凰誉将脸盆放到梳洗架上,走过来将瓷瓶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冬梅怎么知道我在用这个药?”白景姝问,这药是楼夫人专门为她配的,平日里景姝都将它带在身上,冬梅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这个药。
楼凰誉睫毛颤了颤,“我给她说过。”
白景姝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如狂风暴雨,尽管知道她对自己只是姐妹间的关心,但还是令她止不住欣喜和兴奋。
“我会好好吃的,也会好好调理身子的,一定会,好好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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