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你夫人说了什么屁话不感兴趣。”白迩寒声道,“回去告诉她,井木犴我们不会去,也不稀罕她的庇护,就当她花了一个巨人之怒的代价雇我们杀人,我们两清了。”
舒艾在沟通网内笑着说:“白迩演技不错嘛。”
白迩顿时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去。
林锦有些恼火,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在这里打起来,否则她确实没可能离开这里,她硬声道:“我只是传话,话说完了我就走。”
沈悟非轻叹一声:“林将军,我们无意为难你,但是在我们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地杀了余海,回到游戏里四面楚歌的时候,蔓夫人非但食言不兑现承诺,反而摆明了跟我们划清界限,这实在令人寒心,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想听,如果她真的有话想说,让她亲自来斗木獬。”
“你好大的胆子!”林锦怒道,“让我们夫人亲自来?”
“你们夫人多高贵啊?啊?这里怎么了,会吃了她吗?”乔惊霆恶声恶气地抽出了惊红锏,咣当一声钉在了地上,“要么她亲自来,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么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现在你可以走了,你不走,我们只有请你走了。”
乔瑞都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笑着:“姐姐呀,别怪他们态度差,确实是你们夫人过河拆桥做得太不地道,如果她真的有事要找,亲自来才有诚意。”
“你……”林锦气得浑身直抖,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摔门而去。
林锦走后,几人互相做了个鬼脸。
邹一刀有些担忧地说:“我们会不会演过了呀,万一兰蔓拉不下脸来,真的不来怎么办。”
“不可能。”沈悟非颇有自信的样子,“面子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在她的计算范围内,她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以运用一切资源、包括自己的女谋略家,她一定会来的。”
“这个女人比方遒还让我不舒服。”乔惊霆皱眉道。
“不舒服?”舒艾轻笑一声,“当时不知道谁看见她就脸红。”
乔惊霆尴尬道:“那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不代表什么。”
“那说明你见识短。”乔瑞都嘲弄道。
“滚。”
——
正如沈悟非所料,兰蔓在第二天亲临了斗木獬,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她只带了林锦来。只要没有外人来斗木獬,她们也不主动在降魔榜上显示自己所处的位置,就不会有别人知道她们来过。
一见到他们,兰蔓就露出了温柔又疲倦的笑容,那双春水般动人的眼睛里,写满了欲说还休的无奈和伤感,只这一个眼神,就好像道尽了无数的苦衷。本来他们准备好了一堆拿乔的词儿,此时对着这张脸,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兰蔓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我的,跟游戏里所有男人都一样,不过这不怪你们,都是为了求生罢了。”一席话说得凄凉,却又紧绷着一丝倔强矜持,反倒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乔惊霆给邹一刀使了个颜色,意思是让他上,邹一刀白了他一眼。
沈悟非张了张嘴,“呃”了两声,刚要开口,就被白迩一把推开,不客气地说:“有话快说,少装腔作势。”
众人异口同声地在沟通网内给白迩叫好。
林锦怒道:“你这个……”
兰蔓制止了林锦,她微微一笑:“说这些确实没什么意义,但我今天来,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沈悟非轻咳一声:“请说。”
“我当时并非过河拆桥,也并非拒绝你们入城,我回复舒小姐的话,是‘时候未到’,当时,确实不是时候,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
“这话怎么说?”
“你们杀了余海的消息在游戏中传开之后,禅者之心就进入了非常紧张的状态,主要是因为你们的队伍里有一个禅者之心的人。”兰蔓看了乔瑞都一眼,“这一点也是我事先不知情的。原本余海死了,禅者之心要遵守规矩,不找你们麻烦,这事才算做得圆,可是因为他,形势变得很复杂,这个时候我让你搬到井木犴,禅者之心就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交易,可能还会引发不必要的矛盾。你们说,是吗?”
几人没有说话,都摸摸看着她。
兰蔓续道:“而且,这时候让你们来井木犴,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承诺在井木犴城内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禅者之心因为这个而坚持要拿你们回去审判,难道你们一辈子不出城吗?所以,我说时候未到,是真的时候未到,这时候让你们井木犴,反而会陷我、陷你们于更危险的境地。”
几人都忍不住想给她鼓掌了,这女人竟然能把过河拆桥、用完就弃说得如此合情合理,果真了得。
沈悟非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道:“蔓夫人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我们刚经历生死之战,又屈于尖峰、禅者之心的双重高压之下,结果你不但不闻不问,还拒绝我们入城,实在让人挺寒心的,你现在解释再多,我们也就当个心理安慰吧,没有别的意义了。”
“我很明白你们的感受。”兰蔓落寞一笑,“我在游戏里时间不短了,被利用、背叛、抛弃、陷害,我全都经历过,我原本在现实世界里,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如今背上蛇蝎之名,难道我愿意吗?我们彼此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我不想说什么抱歉之类虚伪的话,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有真的放弃过你们,只是想等事态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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