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最没话语权的就要属文寒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插不进去,他看着孙志智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一下子就自卑的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了。
看看人家孙志智,长得好还会来事,路郝开店人家送礼物。文寒呢,他自己穷酸的什么都送不了,现在还狗皮膏药似的住在路郝家里,这也就算了,最最要命的就是他还欠着路郝的钱,什么时候还清?都指不定哪辈子的猴年马月呢!
文寒在心里天人交战,一番数落自己,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本身就没什么自信,这么一来更加自卑了。也许他想站在路郝的身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他有什么能给路郝的呢,除了本就算不上优秀的皮囊之外,估计也就剩下一颗怯懦不太坚强的心。
文寒越想越自卑,越想越懊恼,他悄悄看了一眼路郝给他买的肾机,时间显示路郝该上药了。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想出去透透气也好。
路郝余光见着小文起身走了,想问问小文干什么去,结果被孙志智一个新鲜话题扔过来,根本无暇分神,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和孙志智天南海北乱侃一通。
文寒走到员工休息区,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包,又从包里拿出跌打损伤药和棉签,他把东西拿在手里,想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把路郝叫出来擦药。再者说那药水又是纯中药制剂,味道委实不怎么好闻,不见得所有人都能忍受的了。人家孙志智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等等再说吧,反正路郝的伤在文寒一日日的悉心照料下,也愈发好转了。
文寒又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包里,员工休息区一个人都没有,别的服务生都在忙着做开店准备,因他和老板们也算是朋友,所以小文并不如别人忙,显得十分清闲了。
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无聊透顶,随手拿出肾机玩起了小游戏。这一玩时间消磨极快,玩游戏的人又总是玩了一局又一局,毫无节制不知疲倦。文寒压抑着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自我安慰般在游戏中乐不思蜀,却愁煞了路郝。
小文离开都快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就是不见人回来。路郝有点心焦,也不是路郝这人离了文寒不成,就是担心着陈一白那个人渣要冲文寒发难。
关于陈人渣和小文不得不说的故事,路郝是不知晓个中缘由的,他想自己顶多算个债主,又不是文寒的男人,凭什么就要去问人家小文的前任呢!尽管路郝很想知道,但是文寒不说,他也识趣不问。
这两个人之间啊,要是没明确确立过关系,还是少说为妙,多说无益。立场问题什么的,始终是个不尴不尬的环节了。若是跨过这道坎儿,那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要是跨不过,恐怕是要原地踏步始终处于胶着状态了。
谈恋爱啊,是每个现代人都该选择的一门必修课。
草包
酒吧重新开张这几日营业额还不错,路郝尤其乐见其成。
孙志智一连几天晚上都往酒吧跑,每次孙志智一来,文寒必定躲得远远地,要多明显有多明显,他那人藏不住心事,就连胡锐那个二货都觉出不对来。
胡锐私下问路郝是怎么回事,路郝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路郝的腿脚走路还是不太方便,虽然现在不是特别严重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完全好利索怎么还得需要些时日。
路郝坡着一只脚,拉住正在搬东西的文寒,文寒停下,放下手里一箱啤酒,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路郝。
“这些活不用你做。”路好看了看那一箱啤酒。
“那我该做什么?”
“…… ……”一时间路郝竟不知道要回些什么。他沉默了几秒,开门见山说:“这几天怎么小孙一来你就跑?”
文寒愣了愣神,心想这问题问的可真够直接的,随即答曰:“谁说的?我没跑。”说完他自己都心虚。
“什么谁说的,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你跑了。你是对小孙有意见还是怎么回事?”路郝就琢磨出大天来,也没想清楚小孙是哪里招文寒讨厌了。按说小文这人平时没什么脾气,对谁也都客客气气的,偏是一遇上孙志智,就跟躲瘟神一样。
“你快回去吧,我再帮小刘他们搬点货。”文寒用手推了推路郝,推不动。他顾忌着路郝一条腿还用着不得劲儿,没敢太用力。结果那人却是跟他较上劲了,就是不走。
文寒真是拿路郝没办法,他要怎么跟路郝解释孙志智的事,事实上就是他自己自卑,他和孙志智根本无法比较。他只要看见孙志智,就觉得孙志智像太阳一样,只要他靠近就被会烤的灰飞烟灭,连渣儿都不剩。
他知道自己不如人。既然知道,干嘛自讨没趣往人家身边凑呢,还不如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文寒不说话,路郝也不说。文寒低着头看那一箱啤酒,路郝看着文寒的头顶,目光顺着头发丝一直停到发梢。路郝想小文的头发长了,该剪剪了。不过不剪也好,再长点就跟现在棒子国流行的花样美少年的发型差不多了。
路郝真想动手摸摸文寒的头发,看看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他这么想着的同时,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小文的头发。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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