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家乡到这边,跨越了好几个省,任念年先是坐了火车,然后又乘坐长途大巴一路颠簸,尽管长途跋涉,但他一下车,立马就精神抖擞。
任念年看了看地址,他要去报到的高中在镇上,所以还要走一段路。任念年大学读的是师范专业,如今刚一毕业就来支教了,别人笑话他傻,可他却不怕苦不怕累,有着满腔的热血和激情。
因此任念年一点也不嫌弃这里的落后与破旧,相反,他的眼里亮闪闪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没有拖着行李箱,带过多的衣物,任念年只是背着旅行背包,背包上还挂着妹妹送他的小铃铛,走起路来铃儿响叮当。
任念年生来活泼好动,此时他一个人走在安静的乡野小道上,周围又无旁人,他便走一步蹦三步,蹦蹦跳跳的好不消停,活脱脱就是一大孩子,铃声也一直作响。
任念年照着地址,途中又问了几次路,到了比较热闹的镇上后,很快便找到了当地唯一的一所高中。
不过任念年没急着进去,反正时间还早,他先是在学校的外围绕了一圈,打量起这个他即将长久居住的地方。
不出意外,过来支教的他,少则在这里呆上一年,长则三年也有可能,只是,如果在外地呆上三年五载,任念年就比较担心家中的妹妹了。
想到自己的妹妹,任念年就有些恍神,思绪也渐渐飘远了,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打骂声。
13
任念年循着声音找过去,见到了一个衣服皱巴巴,浑身也脏兮兮的男学生被另外五个男生围堵在墙角。
他们不断的拳打脚踢,将浑身脏乱的那个男生踩在了脚下,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领头的黄毛骂得尤其难听:“妈的!一个穷beta而已,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倔!”
结果刚骂完,他的小腿就被那个不服气的男生狠狠咬了一口,黄毛气得猛踹一脚:“艹!敢咬我?你他妈是狗吗?!”
“他就是条疯狗!管哥,你跟他废什么话啊?直接上!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就是,这小子贱得要命,跟他那个放浪的oa老妈根本没两样!”
任念年听得直皱眉头,虽是不明情况,但也忍不住要冲上前阻止,谁料下一刻,被他们压着的那个男生眼神一凶,突然就大叫着发了狠。
瞬间就爆发了的他,力气也大得惊人,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用头狠狠撞向了黄毛的肚子,接着他又挥动拳头,每一拳都又精又准又重,将其他男生也一一撂倒在地。
黄毛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本来气焰嚣张的几个男生们,此时也变了脸,连连求饶——
“啊…啊啊!好痛!别…别别打我…”
“我…我错了!不…不要打了啊……”
“余…余哥,我们…再…再也不敢了啊!”
可惜,这个男生根本充耳不闻,拳头一下又一下,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都出了血。
见情况如此不妙,任念年没再犹豫,立马冲了过去:“你们几个!赶紧停手!”
黄毛气得脸色铁青,见任念年跑过来,立刻大声叫嚷着:“救…救命!这里有……疯狗咬人啊!”
浑身脏乱的男生也是非常敏锐,一瞧见不远处的任念年,立马一个纵身爬上了墙,只匆匆扫了一眼任念年后,他就直接翻墙逃走了。
他溜得实在太快,任念年根本没来得及看清男生的脸,只记得一双冰冷沉黑,泛着凶光的眼睛。
14
之后,任念年急忙联系了几个受伤男生的家长和班主任,紧急处理了他们的伤势,好在他们伤得不重,都是皮外伤,不过校园斗殴打架,当然免不了受处分。
从他们的口中,任念年听到了“余衡”这个名字。
原来那个男生,叫余衡。
第二日早上,毕竟是第一天教书,有些紧张的任念年反复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才微笑着走进了高二6班的教室。
他一进去,教室里的学生们就惊呼起来!
其实昨天班主任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说是今天会有一位新来的语文老师,接替他们已经怀孕的吕老师。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位“任老师”这么年轻,五官又精致迷人,关键还是来自大城市的oa先生。
等任念年在黑板上写好了自己的姓名,也简单介绍完自己后,有的学生们试着念了念他的名字,却是发音不标准,很难用普通话完整地念出来。
这大概是他们的通病,毕竟乡下孩子们的普通话普遍都不太标准。任念年听着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念年”,“念念”和“年年”,禁不住笑了出来。
他眉眼弯弯,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好了,大家以后喊我‘年年老师’就可以。”
与其说是老师,任念年更像是这群十六七岁孩子们的大哥哥。
后来,任念年发现班上后排的一个座位空了,他走近一瞧,课桌的桌面上竟然全是划痕,还有各种擦不掉的涂画痕迹,看起来破破旧旧的。
“这是谁的座位?”任念年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都没说话,任念年觉得不对劲,又特地问了班长,文静的女班长小声开口道:“年年老师,是…是余衡。”
余衡,一个很不安份的beta男学生,只要提到他,几乎全校的老师们都头疼不已,忍不住摇头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稍微解释一下,因为攻小时候,成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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