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老人家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刘妈妈也一样,她不工作以后,全部重心放在刘钰鹤和孙女身上,就特别在乎儿子的想法,隐约把刘钰鹤当成一家之主。
这是一个过程,每个孩子长大了,都会逐渐代替父母,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我打电话给他说。”刘钰鹤愧疚地道,他这阵子太忙,原来两三天一个电话,现在已经一周没有联系了。
苏州老家那边,刘繁白天看着女儿开的客栈,晚上去上班。
“儿子,你姐姐谈了一个邻省的男朋友,准备明年五月份结婚。她那客栈她舍不得,但是我这一走,客栈肯定……”就不能开了。
“爸,我打电话给姐姐说。”她明年五月份结婚这事儿,刘钰鹤竟然不知道。
可是他不怪刘庆苏没有通知自己,这阵子忙得脚不占地,姐姐从新闻上也能看到。
果然,刘庆苏接到电话,一个劲儿地说:“你最近好忙啊,吃得消吗?”
“你五月份要结婚了?我算算……”刘钰鹤折着手指头,笑道:“那会儿应该有钱了,给你准备嫁妆。”
“消息真灵通,爸给你说的吧,我结婚不用什么嫁妆,他跟我一样是个不上不下的大龄未婚青年,哈哈哈……”姐姐笑声前所未有地爽朗。
“嫁给爱情了?”刘钰鹤笑道。
“哎,也是有彩礼的,不多不少,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刘庆苏说:“还有呢,给我折一千只星星。”
刘钰鹤点点头,鼻子有点酸:“这不就好了吗。”他还想问一句,你还惦记初恋不,可是做人不能这么ky,就闭了嘴。
“我侄女好吗?妈好吗?你家那口子好吗?”拿对象的照片给弟弟看过,刘庆苏要求拿白泽的照片交换。
“你等下,我给你录一段。”刘钰鹤从沙发上爬起来,从宝宝睡颜,录到厨房忙碌的妈妈;“妈,跟苏苏打声招呼。”
“嗨……”张兰拿着一把葱,朝手机挥挥手。
“苏苏明年五月要结婚,给您十万彩礼,您准备怎么花?”刘钰鹤采访道,一副记者的嘴脸。
张兰突然惊喜,追问道:“五月结婚,谈好了?男方爸妈怎么说?”
“姐姐自己谈好了,爸妈挺好的,您快回答问题。”刘钰鹤说道。
“那还用问,十万彩礼,咱们添十万,给苏苏买辆车。压箱底的私房钱,再给十万。”张兰说道,她脸上一阵肉疼,这些都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老本:“十万叫你爸出。”
“爸没钱……”刘钰鹤突然心疼爸爸。
“胡说八道,他这大半年,工资没给我上缴。”张兰给他算算:“再加上客栈的盈利,十万肯定有。”
“您也有,彦君每个月给的伙食费零花钱……”加起来不少。
视频还在录,张兰赶紧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刘钰鹤抖着肩膀在笑,然后把视频给刘庆苏发过去。
再多的嫁妆,刘庆苏父母不是给不起,而是这样已经够了,再多就会不适合。
要补贴女儿,往后的机会多得是。
“那客栈就转给别人了?”张兰扯着嗓子问道。
“是,姐姐要是还想开,以后跟她先生在别的地方开。”刘钰鹤探头说道,然后婴儿房传来一阵哭声:“小祖宗哭了,我过去看看。”
宝宝一个人待屋里,害怕。
看见刘钰鹤走进来,她立即停止了哭声,吃手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笑开了。
“我们拍一张,萌哭你爸爸。”刘钰鹤笑道,他放下护栏,和女儿躺在一起,举起手机自拍一张。
白泽的眼睛大大地,对着摄像头一脸好奇。
她越长大越可爱,前阵子凭着几张照片,一个视频,萌得正牌爷爷白仲坦没脾气。现在每天都要打电话过来,跟宝宝视频‘聊天’一会儿。
正因为没脾气,张兰觉得白彦君的爸爸比妈妈好相处一百倍。
两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家长,偶尔还有说有笑地,虽然都是围绕着孩子。
可是白仲坦也有郁闷的时候,每次视频时间一长,宝宝她外婆就说:“哎哟,这么晚了,那我挂电话了啊,还要打电话给她爷爷。”
“……”她爷爷不就是我?
这种时时刻刻都担心被顶替身份的滋味,外人理解不了。
某大厦会议室,正在召开股东会议。
大家长篇大论,各抒己见,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一溜儿上了年纪的股东之中,偶尔能见到几个年轻人。白彦君在其中显得尤其年轻,他说话的次数也是最少的。
进会议室之前,他没有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助理,而是自己拿着。
会议进行到一半,果然无聊得透顶。
白彦君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刚刚收到的新短信。他打开一看,刘钰鹤和白泽可爱的脸蛋,出现在屏幕上。
跟枯燥的会议比起来,这张照片显得无比可爱。
白彦君回道:“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连开个会都要被他骚扰。
刘钰鹤无语地回道:“明明是想给你看看宝宝,她刚才很可爱,看见我进来就立刻不哭了。”
“狡辩,既然是给我看宝宝,为什么会有你的脸?”白彦君把手放在桌子底下,慢悠悠地打字:“你的脸占据的位置比宝宝多。”
“我错了。”刘钰鹤说道,他感觉一开始就不应该跟白彦君辩:“你不是开会吗,怎么跟我聊天?开完会了?”看了看时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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