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句话没能问出口,那就是小时候蜂鸟出现的频繁程度,是超过你的吗?
那些恍惚的童年碎片,是因为你不记得,还是因为那时你尚不存在?
凌辰南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异样,伸手将他抱进怀里,白晟小吃了一惊,也回抱过来。
凌辰南埋在他头发里说:“对不起,不是故意问你这些的,我不是把你当病人,是关心你才忍不住的。”
白晟把脸从他脖子里抬起来,弯着眼睛抿了抿嘴,开口支吾了好几个断句,最后红着耳朵放弃道:“没,没关系,我超开心的。”
甜蜜的,小心翼翼但仍是甜蜜的,天真无邪也仍是甜蜜的,就是这个表情,总叫自己心律失调。
不管如何,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叫白晟的人,他要保护起来,凌辰南这样下着决心。
咖啡上的奶泡坍塌了,像是有人在细微叹气一般的声音唤醒了回忆中他,凌辰南喝了一口 —— 冷掉的咖啡不堪入口。
把咖啡倒进水池里,凌辰南看着清水将棕色液体全部旋转着带走,莫名希望这是一个可以把纷杂思绪全部一股脑灌进去的冥想盆。
忽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 贴着木头桌子在空旷屋内格外大声,凌辰南拿起电话一看 —— 陆柏舟,真巧,他挑了挑眉毛,接起电话。
陆柏舟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过来:“哈喽啊学弟?好久不见。”
凌辰南听到他轻浮的语调就觉得放松一些,笑着回说:“也没有很久吧……”
陆柏舟:“怎么,利用完我就不理我了?用完就扔?嫖完就甩?”
凌辰南好笑道:“怎么叫用完?不是还用着呢吗,怎么了,跟白晟的咨询还顺利吗?”
陆柏舟语焉不详地说:“顺利……是顺利……”
凌辰南:“哟,你这个喘气儿喘的,我怎么有点慌。”
陆柏舟似乎是从室外走到了之内,周围忽然安静,回音也重了起来:“打电话不是要跟你说他的事……嗯,怎么说,也算是有点相关。”
凌辰南耐心听着,对方说:“那个沈什么的,上次你专门来接触了一下的那个。”
凌辰南一听,毛就竖起来了:“沈寅川!他怎么了?”
陆柏舟咳了声:“你淡定,没什么太大的事,不过最近听到他名字的几率有点高,又想到你之前在问他,就有点在意。”
凌辰南在电话这头皱着眉:“什么情况下听到他的名字?”
陆柏舟说:“一个嘛,是从我这边几个犯人病人口中,也是沈的前室友之一。”
凌辰南抓住重点:“之一?”
陆柏舟说:“嗯哼,他入狱这才几个月,室友已经换了三个。”
凌辰南想了想,低声说:“而且被‘换掉’ 的狱友还上心理医生这走了一遭,他们怎么了,有什么生心理创伤吗?”
陆柏舟说:“你慢点儿,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总之……他在监狱里过得挺充实的,没闲着,另一个嘛……是从领导那边儿听到他的名字的。”
凌辰南听他说得含糊,有点着急,可劲儿催他,陆柏舟说:“哎呀,怎么跟你说呢?你保密级别不够啊。”
凌辰南简直要抓狂:“级别不够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陆柏舟没心没肺地笑出声:“别生气嘛学弟,这么说吧,进了监狱的也分大鱼小鱼,有些大鱼需要小鱼去钓,钓着了大鱼才能去钓池子外面那些更大的鱼。”
凌辰南想了半天,不确定地问:“什么意思,你说警方在利用里面某些犯人做线人?沈寅川他根本没有什么帮派背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柏舟:“这可是你自个儿瞎猜的,我什么也没说。”
凌辰南想飞过去踹他一脚,对方又说:“总之托你的福,我对这个人也有点在意,他‘手动’ 换掉了一批室友,却没加刑,也没怎么受罚,跑不了背后是说好了什么和议,再加上他的现室友又是个前走私帮派的二把手,所以就有点怀疑。”
凌辰南对这些破案过程没太大兴趣,琢磨了一下说:“我是不了解啦,不过这种做法应该也不少见吧,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上他。”
陆柏舟说:“我在意的点到不是这个,毕竟监狱里总是有人觉得安稳服刑最可靠,也有人愿意为了表彰减刑替警方犯险,只是他犯事换掉的那几个室友……下手有点没必要的重。”
“说实话,咱们监狱这种霸陵暴力事件不算猖狂了,就算有欺负新鸟的,那也都是暗着来,没有像他这样的,喂喂学弟,你在听吗?”
凌辰南沉默了很久,一字一顿地问:“你说,沈寅川,他有可能减刑提前出狱?”
陆柏舟哈哈哈:“猜测,我也是猜测。”
陆柏舟:“哈喽?你在吗?”
凌辰南深吸了一口气,说:“接下来,能麻烦你继续留心一下沈寅川的动向吗?”
陆柏舟说:“这个你不说我也会,如果他真是暴力倾向严重的反社会人格,怎么能让他提前出狱。”
凌辰南动了动眉毛,问:“这你能干预?”
陆柏舟说:“当然,上次你来的时候不也听过出狱前的心理测评流程吗。”
凌辰南嗯了一声,又感谢了对方的好意知会,挂上电话捏在手里。
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走回到窗边看着亮起路灯下来往的行人 —— 他们每个人都脚步匆匆,似乎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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