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陌微微触摸,质地手感也是极好的,不喜于言表,淡淡地嗯了一下。
听着翰碎叶继续说下去:“这张面具由天山冰矿打造而成,对恢复伤口有奇效,再覆上一层天蚕丝,天蚕丝触感冰凉,比丝绸更胜一筹。上面的花纹,则是我在古书上学得的一种象形图,等我脱离这宦海,闲云野鹤之时,我带你回谷,再教你这些。”翰碎叶描绘着以后美好生活的蓝图,殊不知,在一旁听着的笙陌心中一惊是万般酸味。
笙陌说:“翰碎叶,你可会丹青?”翰碎叶答:“学过,应该不错。”“那你帮我画一幅我的丹青像,可好?”“当然可以。”
笙陌和翰碎叶一起走到画室,笙陌坐到榻上,翰碎叶开始细细描摹。
“笙陌,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画一张丹青像啊?”
三天后,你我生死不复相见,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笙陌心想,却言:“没什么,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美人之容,自是甚好。”
“我觉得,沈君佛似是待你有所不同的。”翰碎叶隐隐点破。
“嗯,可能因为我是当红花旦吧。”
当然,他自己心中也是有一些察觉的,可若现在点破,就什么都不是了,因为我心里只能有一个人。
“笙陌,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你,若真让你被别人拐了去,我可怎么办啊。”翰碎叶打趣说。
一天时间就在闲聊和绘画中度过了。当翰碎叶拿着那副丹青走到笙陌面前时,笙陌只从那副画,就可以看出画者对画中人的用心,每一笔都透出□□,但眉宇间却有消不掉的忧愁。
“天色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将画添补一些。贵安。”翰碎叶将画拿过,将笙陌送去他屋。
待翰碎叶走后不久,沈君佛便从房顶上跳下,进入笙陌屋内,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笙陌,眼中露出遮不住的倦意。
“笙陌,你的决定是什么?”
“救他。”
“你错了!”沈君佛声音一下提高不少。“你要知道背叛主上的下场是什么,单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拿掉你的命。”
“你不会的。”笙陌淡定地说。
“不,我会!”沈君佛从垂胡袖中拿出一个哨骨,吹出一串音律,笙陌立刻疼得蹲了下去,用手抱住头,冷汗冒出,却依然一声不吭。
沈君佛走上前,轻轻抱住笙陌,笙陌却挣扎着想要走开,可是,他做不到。“我说过,你这条命,我不许你轻易践踏。”笙陌却是被万蚁噬心,凌迟之苦所困之际,竟想要改变自己的选择了吗?沈君佛对他的情,他到底领会多少,却都不知。
一会儿,沈君拂又吹了一串不一样的音律,那疼痛总算渐渐褪去,笙陌却是昏厥过去,沈君佛接住了他,看着他那冷汗,嘴唇都被咬得发白,甚至微微渗出血丝,叹了口气,用手巾替他擦了擦那满头汗珠,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取出来时就准备好的各种药材,用在笙陌身上,“希望你尝过这次痛苦后,就不要再傻了。”沈君拂
晨曦,微光。笙陌醒来,只觉得头有些沉,却是一点也不觉得痛。即使沈君拂这样告诉他,但他,仍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
主上和沈君佛那边,应该是要有所行动了,自己得行动快些了。想完,便提起笔,将要给翰碎叶的信写完,小心翼翼地将它合起。推开门,想要去找翰碎叶。一出门,便看见,一脸疲惫的沈君佛。沈君佛看就笙陌,只得苦涩的笑。
“你还是不改变决定吗?也罢,主上已经开始行动,他是活不长了。还有什么话,快去和他说吧,了解你的心愿,也好,也好。”说着,便走开了。
笙陌却是非常担心翰碎叶,一路飞奔到翰碎叶身边,拉着翰碎叶,就向外面跑去,跑向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逃亡路线上,边跑边告诉翰碎叶:“有人要追杀你,你不能留在这里,我为你准备了你后来所要用到的东西,三个月之内,再也不能回到长安。”
将翰碎叶送入马车,对车夫说:“即刻出发,千万不能停。”说完,将信塞入翰碎叶怀中,“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想,你看完这封信,就知道了。因为还有些事,就不能跟你一起走了。记住,千万不要回来。”翰碎叶一头雾水,就被送了出去。
笙陌看着远去的车子,眼泪不禁流下,为何而流?他不知晓,只是,自己是必死无疑了。他一步步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背影孤寂悲凉,仿佛世间的喧闹与他无关,好似行走于另一个世界。
☆、刑罚
“哗——”一桶水浇到笙陌身上,笙陌被呛醒而来,动动手,发现自己已被锢在台上,手脚被铁链所绑,对面,是沈君佛和主上,还有一群杀手。那些人,又是新来的一批杀手吧,眼神中透露着胆怯,把他们叫来,想必也不过是让来观摩,这就是不听主上命令的后果吧,还真是悲惨啊,连死都这么没有尊严,竟让这些后生看了笑话,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
“不听命令吗?真是个不听话的奴才,那就,只能催蛊了。”主上淡然说道。
沈君佛拿出骨哨,上次那会带来痛苦的音律,笙陌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却还是抑不径出有破碎的声音流出,因为疼痛,手不断扭动着,细嫩的皮肤被铁锁磨烂,血流下来,滴在地上,看着触目惊心,沈君佛低下头,不再看他。主上则漠视着,新来的杀手们的表情,他们被吓得瑟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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