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膜拜一般亲吻着,视线望向他,如雾的目光此刻清澈见底,只倒映着一人身影。何英笑了,笑得柔情似水,简直不像何英,下身一顶余燕至,道:“亲亲……我。”
余燕至被他弄得快要泄出,偏偏又总差那么一点,无奈地环抱住他,一边吻他的唇一边哑声道:“快……”
低头瞧向余燕至颤巍巍的事物,何英洋洋得意道:“舒服吗?”
余燕至也学他先前模样,一巴掌扇来,摸了过去。
何英撇撇嘴角:“不够。”
言罢便是一阵挞伐。
“唔!”余燕至身体猛地向上弹起,yù_wàng一泄如注。
耐心地等他情潮退下,何英不再留情,翻过他身体再度侵入,直搅得对方臀瓣湿嗒嗒一片。
初尝这滋味,何英简直不知节制,余燕至也不记得被弄了几回,最后眼睛一闭竟睡了过去,直睡到翌日晌午。
身上清清爽爽,被单和床单也焕然一新,余燕至在屋内环视一周没有寻见何英,他愣了愣,刚要起身,就耳闻“吱呀”一声,门被由外推了开来。
何英甩着湿手,边走边骂骂咧咧道:“我都……给你洗了……又不是要你的命!”
扭头望向他,余燕至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没……”何英快步行来,坐去床边,湿手朝被子一抹,按住他肩膀就要将他送回被窝,“你再睡……会儿。”
余燕至摇了摇头,将他双手捂入掌心,道:“我衣裳呢?”
“洗了。”
“包袱里还有一身,你拿给我。”
何英踢掉鞋子,跨坐在余燕至腿上:“一大早……我都洗了……”
余燕至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目瞪口呆看着他:“你都洗了,我穿什么?”
“你别起来,”何英亲了亲他嘴巴,额头抵住了他额头,“你还……疼么?”
若非何英提醒,余燕至快要忘记这回事了,他也惊讶那处竟是没什么痛感。
“邵秋湖……挺厉害的嘛。”何英不情不愿夸了句。
总算知晓了其中原由,余燕至一口气忍了又忍,半晌才道:“以后——”
何英倒是耳聪目明,立刻就懂了他弦外之音,搂住他脖子,得意道:“我跟邵秋湖讲……是我要用……”
邵秋湖又不是傻子……
余燕至轻笑出声,让何英去药柜旁取来了一沓纸和一把剪子。
靠坐床头,余燕至折好纸张剪了起来,不一会儿,小兔、小羊、小牛便铺满被面。
何英一样样拿入手中细看,最后一张被他抖落碎屑平展了开来,瞧了眼就望向了余燕至。
“喜欢吗?”余燕至问道。
何英躺在他身侧,将那张“囍”字盖上了脸庞。
余燕至像揭喜帕似的轻轻揭开,何英缓缓转头,眼底是逐渐放大的人影。
余燕至吻上他的眉心、眼睫、鼻尖,最后锁住了他双唇。
何英一瞬不瞬望着对方微阖的眼帘,感受探进口中的柔软,视线模糊起来,他想或许是余燕至靠得太近,或许是还不够近。
如果可以,何英想将自己揉成一滴血滴入余燕至心头,这样,就不必分开,能永远在一起。
第十五章
被请入圣天门替何英与另一名伤者诊治是四个月前的事,那之后邵秋湖便返回了天荒谷,经潜心钻研终于做出解药,可当他准备将解药送往圣天门时,却突然收到了掌门苏无蔚的信。原来为证实自己的怀疑,苏无蔚写的两封信正是分别寄给了季辛与邵秋湖。
在季辛调查裴幼屏身世的同时,邵秋湖也研究起了随附信中的“一张纸”。这张皱皱巴巴的纸显然被茶水浸过,而苏无蔚要他验明的便是其上是否含有一种叫“醉伶蓟”的毒。
关于此毒,邵秋湖仅有耳闻,在花费整整一个月,查阅无数典籍后才得出结论。
可当他欲再启程之际,竟又被一封信绊住了脚步。
寄信人正是季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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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秋湖将“醉伶蓟”一事以及查验结果告诉了他,加之余燕至的讲述,季辛虽未言明却已对裴幼屏怀疑更甚。清楚以自己的身份返回派门,什么都不可能探出,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邵秋湖一番交谈,季辛决定扮作仆役,跟随受邀之列的“天荒谷神医”共赴屠魔大会。
而出于种种考虑,他决定带余燕至跟何英一并同行。
何英的毒虽解了,如今也恢复了内力,可右手的伤,邵秋湖瞧过后只管摇头。其实何英原本也没抱什么期待,他左手惜剑式已练得有模有样。
季辛剑术高超,向来不摆长辈架势,又因与江湖鼎鼎大名的左手剑伍瑶池交情甚笃,熟知左手剑利弊,便时常提点何英一二。何英虚心受教,进步迅猛。季辛对他颇为欣赏,不吝赞言,每每此时何英就会笑得很开心。
余燕至站在一旁跟着笑。他想何英大抵挺喜欢季辛。
沉默寡言,冰冷严肃的外表下藏着颗柔软的心……季辛某些地方与庄云卿像极了。
何英从小到大除了师父没怕过谁,但余燕至知道,何英怕的不是师父的责罚;他只在师父面前装乖,哪怕恨透了自己也不会在师父眼皮底下使坏。因为何英不忍庄云卿伤心。
对那二人的“亲密之举”,余燕至愿意轻描淡写,睁只眼闭只眼,邵秋湖却不肯。
何英是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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