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懒得动,窝在常衡怀里穿着睡衣乱蹭。
“小棠。”alpha无奈地把他抱起来,“穿哪件,我替你拿。”
oa蜷在床上无声地笑:“你觉得哪件好看?”
常衡站在衣柜前挑来挑去,倒出乎白小棠的预料选了条素雅的白旗袍。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穿着白衣服。”alpha坐在床边替他换衣服,“可好看了。”
白小棠抬起胳膊让常衡帮自己穿,穿完趴在alpha背上喃喃自语:“第一次见面我就该记住你不是好人。”
“是啊,哪有好人会把oa的脑袋往腿间按?”常衡把他背到门口叹了口气,“我也该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能咬破ala不是好惹的。”
白小棠腿根还绑着腿环,闻言作势要抽刀片:“怕了?”
“怕。”常衡把他抱到座位上安顿好,“怕你腿上再多几条疤。”
oa闻言,把脑袋靠在窗户上闷闷地笑,绝口不提刀片的事儿,倒问:“明天去登记好不好?”
“你如果现在想去,我立刻掉头。”常衡握着方向盘说得坦然,“明天我都嫌时间久。”
白小棠听了,只一个劲儿地摇头,然后托着下巴看赤红色的夕阳,看了几眼又忍不住透过车窗的倒影着迷地注视常衡。
“想我就靠近点。”
“专心开车。”oa轻咳了一声,贴到常衡身侧黏了会儿,手指拨弄着alpha的西装衣扣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小棠,待会你要是觉得烦就拉着我出来。”常衡不放心地叮嘱,“他们那群家伙,没事儿就喜欢瞎起哄。”
“你不也一样?”oa把脑袋搁在alpha的肩头打了个哈欠,“半斤对八两。”
“我那是装的……”常衡不服气地轻哼。
白小棠揉着眼睛懒得辩驳,等车停下以后挽着alpha的手臂打了个寒颤。
“冷?”常衡立刻脱下西装给他穿。
“谁出的主意,在江边吃饭。”
“就是,天气这么冷也不怕冻着?”常衡搂着白小棠的肩不满地抱怨,“亏他们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江边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都围在临时搭的篝火前取暖,各个冻得鼻青脸肿,却都学着洋人的派头穿西装打领结。
白小棠裹着alpha的西装冻得直跳脚,整个人都挂在常衡怀里往前挪,他虽讨厌这种聚会,和常衡在一起却是连受冻都变得有趣起来。
“笑什么呢?”常衡抱着他无奈地叹气。
白小棠越笑越开心,挂在alpha怀里像只树袋熊死活不肯撒手:“我冷。”
“江风吹多了容易头疼。”常衡走到篝火边用身子给他挡风,“你别瞎胡闹,受不了了咱们就回家。”
白小棠摇了摇头,接过两杯酒:“喝了暖暖身子。”
常衡接过酒杯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继而寸步不离地守在oa身边,就怕他冻着。白小棠乐意常衡黏着自己,alpha比篝火还温暖,他们又是成结的伴侣,没有什么比互相依靠更舒服的事情了。
于是旁人凄凄惨惨地受冻,他俩倒若无人地腻歪起来。
说起来白小棠算半个大家族出身的少爷,就算进了梨园,身上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而常衡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算这宴席满桌的来宾都心怀不轨,他俩也不会忌讳。
常衡把白小棠正大光明地抱在怀里烤火,边烤边心疼地自责:“我怎么就挑了条旗袍?”
“没事儿,烤着火就不冷了。”白小棠颤颤巍巍地笑,冰凉的指尖绕着alpha的掌心打转,“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开席啊?”
“主角还没讲话呢。”常衡贴着他的耳根悄声抱怨。
“你不是主角?”oa对掌心哈了口气,“不就是给你办的宴席吗?”
“就算我是主角也不能抢了人家出风头的机会。”常衡无奈地摇头,“这开场白学问大着呢。”
白小棠不屑地冷哼,他自然知道开场白是拉拢各家关系的好机会,虽字字句句都是违心的恭维,可到了生意场上就是合作的契机。他理解,却不屑于听。
又一阵冷风刮来,白小棠的笑冻僵在脸上,那个走向篝火正中央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不安在oa心底滋长,跳跃的火苗张牙舞爪地在狂风中舞蹈,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张天罗地网,他被困其中动弹不得。
“小棠?”常衡见他僵住担忧至极,“太冷了,咱们回去吧。”
“常……常衡……”白小棠猛地攥住alpha的手腕。
“怎么了?”常衡温柔地吻他的后颈,滚烫的舌带起白小棠的一连串战栗。
“我……”oa张了张嘴又狠狠地摇头。
常衡揽着他的腰轻笑:“别怕,我在呢。”
白小棠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你怎么知道我怕?”
“小棠,我是你的alpha啊……”常衡暗自叹息,“再依赖我一点好不好?”
白小棠咬牙点头,泪水跌碎在了常衡的手背上。他何尝不想依赖常衡,何尝不想敞开心扉和常衡在一起,可命运的捉弄让他俩的身份隔下一条鸿沟,白小棠就算再对常衡有信心,也不敢放纵自己彻底沉溺于这段感情。
即使他对常衡爱得全心全意,这丝顾虑也挥之不去。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在话题转移到常衡身上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白小棠猛地转身,捏着alpha的衣领绝望地摇头。
“……今天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讲一个逃婚的oa的故事……”
“常衡,常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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