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马一阵胆寒。
汤鹿特别想插一句,其实权翊有钱,他比谁都有钱,只不过不知道他的钱放在哪里而已。
权翊的脸皮也不是盖的,当即就换了一个说法:“那第一件事先放一边,说说第二件事……”
“哦~,这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回去见的那位吧。”
被点名的汤鹿莫名疑惑地看了权翊一脸,权翊微笑着点头,然后汤鹿的脸就红了。但由于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所以再红也是看不大出的,不然就该权翊嘚瑟了。
“倒和你说的一样好看。”乔梓洲玩味一笑。
一顿后又继续道:“现在人我看了,你们可以走了。”
等一下,乔梓洲以为的第二件事是让他看汤鹿?这气氛莫名的有点像带媳妇回家给家长看呐。
☆、第六十章:装傻
汤鹿他们分明就是来求医的,结果到乔梓洲这里就成了探亲。
瞅着装傻的乔梓洲,二人均有想把他揍一顿的冲动,但冲动归冲动,该忍的还是要忍的。
“乔大夫,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求。”汤鹿下了马车之后第一回说话,一开口就是叫“大夫”,差点把他的牙给磕下来。
“大夫不敢当,我就是一采药晒药的。”
那也比汤鹿个半吊子都没有的人强。
就在气氛一度尴尬的时候,门外来了一孩童,隔着篱笆就喊:“乔大夫,我娘她又病了,想请您看看。”
乔梓洲的嘴角不停地抽搐,汤鹿真想先一声“哎呦喂”出口,然后再补上一句“打脸了吧”。
进门拿了药箱背上,乔梓洲就要随男娃出门,走时还不忘叮嘱:“我一时半会回不来,有事改日再议,无事便请回吧。”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乔梓洲一连跑了好几步,才微微地斜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无奈地道:“沈深鸢你倒真会给我找麻烦。”
语毕,继续向前跑去。
汤鹿搞不懂,乔梓洲见了他们怎么跟见了瘟神一样,或者是不是“他们”而是“他”?
“累了吧?”
空灵的嗓音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汤鹿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最近他觉得疲惫与虚弱感就没消散过,又是车马的,此刻更觉浑身无力。
权翊说了句乔梓洲估计得晚上才完事,不如进屋等着后就牵着汤鹿进屋。
踏进门前权翊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好久,汤鹿以为要脱鞋呢,结果片刻不到他们就穿着鞋进了屋子。
俩人坐在茶桌旁的一条板凳上,权翊给二人倒茶,这无拘无束的架势丝毫不像屋主不在家,而他们自作主张就进屋,倒像是屋主就是他们俩。
汤鹿扫视了一下屋子内的物品,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但隐约能发现东西是按同种颜色摆的,可能在同种颜色的基础上又按着其它顺序摆了。
视线还是糊的要死,他又答应了权翊不再做割腕这种自残的事,想要恢复视力恐怕没有多大的几率。
“老看见你在出神,在想什么?”
权翊递给他一杯茶,他小心翼翼地接下,然后死盯着权翊看,可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权翊的脸。汤鹿闭上眼睛想回想起权翊的长相,无奈一闭上眼睛他的样貌就自动出现了。这人不同于他人的俊朗,黛发,粽瞳,妖冶的泪痣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精工巧琢的面上时常噙笑,当然这只限于汤鹿,他对着别人不是疯言疯语,就是冷冽的让人不敢亲近。
看着汤鹿闭着眼睛,权翊还以为他困了,于是轻轻地搂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困就眯会。”语气柔的能把冬雪融化。
汤鹿打了一个激灵,他好像记不起来那个在观雁城,让他睡板凳自己睡床的人是谁了。
再多的情绪还是抵不过睡魔的诱惑,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汤鹿忽然想起一首曲子,曲子描述的是一个魔王用尽甜言蜜语诱惑病危男孩,打算吞噬他灵魂的故事。
可惜,他不是那个会惊慌失措的男孩。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天空的尽头缀着几粒星辰。
周围黑黢黢的一片,不过汤鹿能感觉到点了蜡烛,只不过他看不见而已。
汤鹿略微一动就能感受到在权翊在他发间滑动的手指不再移动。大晚上的梳啥头发。
一个吻悄无声息地落在汤鹿的唇上,正想索取更多,就听到有人差点要把肺咳出来。
乔梓洲咳了好久,直到实在咳不出来才不咳了。
然后权翊有一丁点不爽,汤鹿此刻只求一个地洞能给他钻进去,这特么的是第几次他和权翊亲热被别人看见了啊!这次的对象还是随时语出惊人的乡间神医!
“不懂的避讳人么?再饥渴也要学会克制,年轻气盛,伤了身子不好。”这不,惊人了吧。
话说乔梓洲居然就这么接受了汤鹿和权翊的关系?反应有点平淡啊。
乔梓洲特别想掀桌子,平淡你祖宗十八代,在权翊在他这养伤的这几个月,“汤鹿”这个名字就如魔咒一样贯穿着他的生活,他连做梦梦到的都是这两个字!
“等等!”本来要进屋的乔梓洲突然站着不动。
汤鹿和权翊不解。
“你们刚才是哪只脚先进门的?”
被提问的二人面面相觑。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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