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洲展开细看,帛书的内容大概是看守泸溪的首领及其左右亲信,掌管传达通报的士卒,负责守门的官吏以及兵力的分布情况,再加上附近的行军地图。
当下惊喜之余再抬头感谢少年时,那黑袍少年已经不在了,他握着手中的机密要件,细细看了许久,陷入深思。
不多时,单俊远双手捧着盛有山泉的荷叶返回,“那位少侠呢?”
“走了!”
单俊远一阵疑惑,但转念一想江湖侠客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也就不再多想。
紫洲饮了口泉水,还剩下一点他便用来擦拭脸颊,冰凉的山水打在脸上瞬间精神振奋了不少,擦至眼角处感觉一阵刺痛,单俊远看到殿下左边额角的刀痕,大约半拇指长度貌似比较深,惋惜道:“殿下长的这么好看,恐怕在此环境之下处理不当,是要留下疤了。”
粗重的声线伴着惋惜之调,竟显得单俊远有些憨态,紫洲摇头一笑,不在意道:“堂堂男子又不是女孩子家,何必太在乎这些!”
瞧见殿下对他露出明艳的笑容,单俊远眼前一亮,一激动脱口便道:“殿下一笑真是太好看了,难怪他们都说殿下是……”嘎然止住嘴边的话。
“是什么?”紫洲睨着单俊远,故作一副好奇的表情。
“嗯……啊,呵呵。”他支支吾吾半个字没吭出来,硬向殿下扯出了个憨态可掬的笑容,心下暗骂自己的这张嘴总是他娘的没把风的。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紫洲突然换了副严肃的口气问。
“回殿下,末将清点了下,还剩下五百五十七人。”见殿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继续道:“殿下有什么打算吗?”
紫洲将手中的帛书递给单俊远,道:“从此书上看来,敌军大部分的兵力都驻扎在此,泸溪防守是最薄弱的。”
单俊远看到此书时先是一喜,后又发觉不太对劲,“这……是那少年给的?”
紫洲点头嗯了一声,单俊远又接着问:“如此重要的机密文件,怎么会在他手中,又何故交给咱们,殿下一点都不怀疑吗?”
单俊远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紫洲蹙着眉,思忖片刻,乃道:“他若想对咱们不利,直接动手便是,何苦绕这么大个弯。”
单俊远想了想,确实如殿下所说,抓耳挠腮的也不知怎么办好了,紫洲见他此副模样,想想当初自己在演武场看中他的画面,不禁莞尔。
片刻后,单俊远眸中澄清,坚定道:“殿下想怎么做?末将便怎么做!一切都听殿下的。”
接受到对方的诚意后,紫洲镇定自若的指着地面上的地图,“地图上显示,我们在这个位置,若沿着此路走,越过山口,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即可到达泸溪,而敌军剩余的主力部队若要退守泸溪的话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可到达。”
单俊远顿时听明白了,稍稍吸一口凉气,才敢道:“殿下是要夺城!”
“三天之内必夺泸溪。”紫洲直视着单俊远的眼睛,眸色中凛滟若霜,“怕死的话,现在可以回头。”
此话对于军人来说是一种侮辱,单俊远扑通一声跪地,情绪激动道:“男子汉活在世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从这一刻起末将确信自己没有跟错主子。”
“好!我们的速度一定要赶在敌军之前。”
说罢,一声哨响起,紫洲唤来白鸿,将手中的布条塞进细筒内,然后重新帮到它的腿上。
只见此白鸿具有鹰似的凶态,嘴壳生的前尖后粗扑打了几下翅膀,掉下许多粉末,以非常快的速度飞出洞口。单俊远有些纳罕的问:“为何与平日见得的信鸽不太一样?”
“此物出自普陀,可飞千里,灵性非常。”略顿,紫洲将帛书揣进怀里,继而道:“随我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兄,然后盘点一下手中的兵器。”
单俊远拱手听命,引着殿下向里间走去,一同慰问受伤的兵卒并亲自喂他们喝水,帮他们包扎伤口,将剩余的干粮全部分给了伤兵。
一路走来兵卒们全都看在眼里,主将年纪轻轻身先士卒,凡是都为他们考虑,不顾自己的性命将伤亡降的了最低,受着伤还要来照顾他们,心中莫不是感激涕零,为报答主将的恩德,无一人退缩。
即便人与人之间免不了产生隔阂与猜忌,而却在此刻所有的意志与目标全都绑在一起了,他们相信眼前的将领,并且将自己最珍重的东西托付于他。此情此义犹如一把火焰,在紫洲的胸腔内炙烧。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上下齐心,并肩为共同的胜利而努力,任何事物在这种决心面前似乎不堪一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临近傍晚时分,紫洲率领剩余的五百多号人,越过山口直逼泸溪。
经过一个晚上的跋山涉水,途中还算顺利,临近破晓时分,距离不到泸溪一个时辰的路程,山脚下突现一群敌军骑兵。
五百名兵卒隐匿在草丛之中,凝神屏气的眺望着远处的敌军骑兵,昂首朝他们的方向缓缓走来,壮志未酬身先死,所有人不甘心的咬紧牙关,只待号令发出与敌军决一死战。
“殿下戎狄的骑兵可是很列害的,而且人数不下百余人,我们该怎么办?”单俊远低声询问一直沉默的六殿下,然后他瞧见殿下的瞳仁发亮,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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