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苏风溪不可能答应皇甫庆的请求,拒绝的话语却要寻个时机再说出口。
苏风溪下定了决心,便待皇甫庆更好了些,每天白日都陪着他玩耍,但入夜后,他便会回到苏父的房里,询问如今事态如何。
他毕竟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在回来的当夜,便去询问父亲究竟发生了何时。苏父却含糊其辞,只道会有人来袭,至于何人会来、将会来多少人,一概不说。
苏风溪细细观察了几日,便觉得山庄人虽然紧迫但并不见惶恐,一概粮草用度虽有上涨也不明显,便稍稍放松了心神。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月,苏父便道事情已经平息,幸而魔教教主从中斡旋,还特地叫苏风溪带皇甫庆过来,三人吃了一顿晚饭。
苏父坐在主位,左侧是皇甫庆,右侧便是苏风溪,他亲自夹了菜,放在了皇甫庆的碗里,皇甫庆道了声谢,却一口未动,只晾在了一边。
如此又过了几日,苏风溪终于确定风波已过,又正值山下的花灯节,他便想带着皇甫庆下山去玩一玩。
正做了这番打算,下人却唤他去海棠园,只道苏父在那里等他。苏风溪听了海棠园,心底便觉得厌烦,但父母之命,又不可违,到底忍了忍,用了轻功便过去了。
苏风溪站在海棠园外,便觉得不对,往常靠近时便能闻到花香,瞥见花瓣,此刻却什么都没有了,待走了进去,那些海棠花坛俱都不见,栽种在院内的海棠树,亦拔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株——苏母吊死的那一株。
苏父便站在树下,背对着他,像是在想些什么。
“爹?”苏风溪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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