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好妆布置好场景,朝阳徐徐洒进竹林里,淡淡的雾气氤氲。一身青布长衫的帝君背着药囊上山采药,听着一阵似曾相似的乐声,不由自主的寻了过来。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那人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乌墨的长发垂至腰间,一袭白色的长衫,以绯色为里衬,腰间也束着大红的腰带,远远看去只见那人长腿细腰,背影犹为清颀。
他不由自主的靠过去,终于近在咫尺时,那人转过身来,眉似蹙峦,目若点漆,神情倨傲却也真诚,见着他时拿下衔于指尖的竹叶,莞尔一笑,梨涡乍现,霎时便好似有千朵万朵桃花,嫣然绽放。
晏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镜头推进,只见他眼神时沉时浮,情愫变幻莫名,最终只化作淡淡一笑,就如同他所说,有种岁月静好,可以享得了长久的感觉。
相视一笑之后,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最后作为帮他采草药的答谢,东华请凤岐到他的桐庐里作客。
凤岐抬首望着梧桐树上的小木屋,神情辽远悲怆,却也满足。
东华望着他的侧脸,目光有种淡云流水的寂静。
凤凰南徙,非清泉不饮,非竹实不食,非梧桐不栖。所以,纵然轮回转世,我忘却了你的容颜,忘却了旧情,依然记得在这梧桐树上筑一小居,等待着与你双宿双栖。
拍完这几个境头,大家都没有说话,似乎还从戏里回不过神来。
好久,乐瑶才惊叹地道:“哥哥好美啊!把帝君的情绪把握的好好,我以前只觉得濛殿的演技好,现在觉得哥哥的演技一定也不逊色呢。”
晏晞与有荣焉地道:“那是自然,我哥和我一样有天赋!”
只有晏昀自己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他只是读过简了又简的剧本,根本完全无法把握东华的情绪,他是被景濛带着走的,或者说,他完全被这个少年所吸引,跟着他的情绪不知不觉的做出反应,他被他吸引了。
被一个少年吸引。
早上的镜头到此为止,中午吃饭的时候,乐瑶凑到丁姐面前,“导演,不如我们加段戏吧?”
“打戏?”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丁姐也!”
“我们来好好合计合计。”
下午没有景濛的镜头,他来到沈琢言的办公室。
沈琢言显然也在等他,以手支颐神色暧昧,“稀客稀客,什么风把小舅子吹来了?”
景濛冷冷道:“你和我姐早就离婚了,别叫我小舅子。”
沈琢言低笑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在下与你姐也做了几年的夫妻,还有一个挟拖油瓶’不是?”
景濛懒得听他插科打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沈琢言耸耸肩,“此言差矣!这里原是我的度假村,我如何就不能来了?”
景濛神色严肃地道:“这事儿你不许与任何人说,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认识你,昨天的事儿更是提也不能提!”
“昨天的事儿?昨天有何事儿?”见景濛脸色暗了下来,恍然大悟似地道,“哦,阁下是说那两人个膏药国的人啊?原来还真是你雇的啊?我家小舅子长大了,一转眼都会耍着计谋追男人了,你说你姐要是知道了,是该欣慰呢还是忧心呢?”
“这个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嘴巴就行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丁姐会订在这家酒店,被这家伙抓住了把柄。
沈琢言一副受伤的样子,“怎么能如此说呢?好歹在下也是我前妻的弟弟,然然的舅舅,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嘛。”
景濛见这个人没一口正经话,有点怒了,两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逼视着沈琢言,“那段视频需要我拷贝份给你重温下旧情么?”
沈琢言咬牙切齿,“小兔崽子!”
景濛冷笑,“你老实点,我们就相安无事,还有,晏昀是我的,龌龊的念头你动也不要动!”
“哟,这么着急宣誓主权?感觉到威胁了?”
“就凭你?”鄙视地望了他一眼,你这个臭骚包、花孔雀晏昀才不会看上呢,从鼻腔里发出个“哼”声,拂袖而去。
他走之后沈琢言反倒笑了起来,带点宠溺也带点无奈,“这个小崽子,还真是长大了,知道对自己的配偶宣誓所有权了,总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偶尔露出爪子挠得人还蛮疼的。”
拍完竹林里的戏份,剧组暂且晏昀与晏晞暂且休息两天陪陪父母,然后打电话让西青过来玩。
西青这些天与慕西合唱越来越觉得合拍,两人正挑着歌打算合作。那天在麦上陪他吃饭后,慕西就要了西青的电话,此后每日三餐时间到了就会打电话给西青,陪他一起吃饭,并附带了叫早。被感动神马的,西青才不会说呢。
听到电话铃声他对慕西君说:“你等下,我家邻居哥哥打电话来了。”
我家?
“喂,昀哥。”
“今天我和小晞在家,你过来玩吧。”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要以为你把我忘了,整个十一一个人闷在家里,好可怜嘤嘤。”
晏昀安抚,“我给你带了礼物。”
“真的呀!我马上就去!”挂了电话对慕西道,“邻居哥哥叫我去他家吃饭,今天早午就不用你陪啦。”
“是那个每天早上让人送早餐给你的邻居哥哥?”
“嗯,哎,我穿什么衣服过去呢?好为难……我去换身衣服,先下啦。”
麦那头西青很沉默,过了会儿发现微博上有新的@,点开看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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