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吃饭的速度也较以前快了一些。
吃完饭之后,就有管事的前来催促, 接下来的便是上课了。
上课的第一件事, 便是起名, 说是名字,其实不过是个方便称呼的代号,真正的名字是需要主人恩赐才可得的。
女孩们由前来上课的师傅给起了春、花、秋、月这样的花名, 而男孩则从一到十一排序,前面冠以“乐”字。
封镇的长相不受师傅重视,被排在了最末,被称为乐十一。
乐一是一名长相艳丽的少年, 肤色白皙,桃花眼缱绻含情,双唇若花瓣, 红润动人。
显然,众人是能够看出来这个排序依据的是什么,排在前面几人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尤其以乐一最为自得。
乐一颇为关注封镇, 看向封镇的眼神,透着些许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封镇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木讷。
乐一颇有些悻悻。
他们这些少年上的课分文课和武课。
一般情况下便是上午武课,下午文课。
文课武课的师傅不同,男女各自有各自的师傅,分开上课。
定下每人的称呼,接下来便是上武课。
封镇默诵一遍武课师傅教导的功法口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到下午文课时,他便明白到底为何会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被教导的课程,明显是为了取悦他人。
文课包括琴棋弹唱,锻炼形体、柔韧度,以及一些侍奉人的诀窍。
这里的侍奉,包含了一个人一切的需求,从衣食住行到床笫之事,面面俱到,教的就是如何让主人享受周全舒适的服务。
……
显而易见的,那武课教导的功法也必然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封镇心中冷笑,捡起以前练过的内功心法开始打坐。
乐一、乐二、乐三三人组成一个小圈子,互相间嘻嘻笑笑,对着武课不怎么上心,对文课却一个比着另一个的认真努力。
尤其是关于床笫之事的课程,更是卯足了劲。
有他们对比着,封镇这种“笨拙”到让师傅头疼的粗人,就越发显得粗糙。
肢体僵硬、柔韧性差,又粗手粗脚,丢三落四。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封镇便被师傅训斥n次,惩罚五次。
“这等蠢笨之人,究竟是怎么被选到乐奴院?!”
文课师傅不止一次这样叹道。
封镇第一次听到“乐奴”时,心中一动。
他记得,当时摸骨之后的分组分了三组,他们这一批被分为“乐奴”的话,那么其他两组会是什么奴?
观这里的管事还有教课的师傅平常的态度和言语,他们这样的“乐奴”显然是地位比较高的一种奴隶。
乐奴是侍奉主人供主人取乐的奴,那么另两种又是何种作用的呢?
封镇一直以来都劈不好腿,一些极度羞辱人的动作更是做不来,最终还是惹怒了师傅与管事。
管事是一名中年人,面容无华,留着胡须,带着封镇左拐右拐。
他们来到封镇最开始呆过的草棚区,管事停顿住步子,示意封镇去看。
“十一,你还记得这里吧?”
封镇木讷地点点头,没有吭声。
“不要忘记你之前在这里都过得什么日子。”管事意有所指。
封镇扭头看去,继续留在这里的人,一身脏兮兮的泥土,粗布短袍脏得看不出颜色。
最脏的是,许多人在洗刷便桶,异味扑了满身。
见封镇的态度还算端正,管事的脸色放缓,继续带着封镇往前走。
他们越走越荒凉,最终来到一片田舍之中。
成片的黄土地被开垦成一块一块的方格,无数人在这里劳作。
种植的作物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但是攫住封镇视线的,却是不远处身上套着农具,被鞭子抽打的奴隶。
管事在这时捻着胡须,微微一笑,“牲奴牲奴,这便是牲奴的由来。”
封镇看到了曾与他住在同一个草棚的两人,他们脸上、脖子,但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血痂,在未完全长好的伤口上又有一层新鲜的鞭痕覆盖其上。
“你便在这里呆上三天,若是想明白了就告知这里的管事,让其送你回去,若是没有想明白……”
管事淡淡道:“你便一直呆在这罢。”
管事说完就走了,但他留下的这句话,似是看破了封镇的伪装,封镇禁不住在心中哂笑。
看破却不说破,想来这乐奴应该是有些重要性的。
他的目光投向田地中。
牲奴,拿人当畜牲使的叫牲奴。
那三组中还有一组,又会叫什么奴呢?
封镇在这里当了三天牲奴。
似乎管事早有交代,他的活并不算重,干会儿还可以休息一下,也不会有人拿鞭子抽他。
但几日劳作下来,他的肩膀还是被绳子磨得火辣辣的疼。
因着他被区别对待,其他牲奴看他的目光极为不善。
就连原先有些惧怕他的,与他同一草棚的两人,也敢明目张胆地怒瞪他。
对此,封镇懒得与他们计较。
沦为牲奴,日日遭受如此羞辱,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封镇不愿在这样的人身上踩踏。
三天一到,封镇就找到管事,让其送他回去。
回到乐奴院,被乐一等人挤兑几句,封镇不痛不痒的态度,着实把他们气得够呛。
乐一时不时故意擦撞,让封镇出丑出错。
这一次封镇走到门口时,他便故意在其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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