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发如墨,长眉如剑,鼻梁挺拔,薄唇如蕊,一张脸英气逼人却又美中带媚,忍不住感叹世间居然还有比他爹亲还美的人,而且他一身红衣似火,衬得他因失血过度的脸色更加苍白。
严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下,发现竟真的还有丝丝微弱的气息,不禁感慨道,“算你命大,今日遇见了我。”
慢慢地将这人扶起来时,摸到他后脑勺,就感受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拿回来一瞧原来是破了一个洞,血流不止地染红了自己的手。
这么流下去总是不好,严守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又看了看对方的红袍,就从对方的衣裳扯下一块将他包扎起来,嘴里也不停地解释着,“你的衣服本来就破的哈,我是为了给你止血才撕下一块,你醒来可别怪我。”
然后还发现这人不仅肩膀有一处伤,而且一看就是被剑刺中的,那身上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些伤势让严守眉头一皱,也不知是什么江湖恩怨,才让对方下了如此狠手。
“看来还是早点带你回去,不然我就白费冒险下来救你了,你醒来可得好好感谢我。”
严守将他背起,便发现这人虽是男子,却意外很轻,等树藤将两人绑起,抬起头看着峭壁,这样攀上去只怕费时不少,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眸光一厉便迅速地扯过树藤,两脚就如生风了般飞快地窜了上去。
若此时被江湖中人看到,只怕惊叹他的出神入化的轻功。
一到上面,严守把树藤解开后,便看到的采摘了一天的捻子已经引来的一群麻雀,它们踢翻了箩筐,在那雀跃地叮啄着。
他当下欲哭无泪,心都碎了,和背上的人哭诉,“看吧看吧,我为了救你,不仅破例用了武功,连一天的劳动成果都喂了雀儿,你说你好了后该怎么报答我?”
不过脚下却没有慢下来,而是加快地往山下奔去。
不稍一会,他就来到山下的村子中,也刚好遇到了一个在庄稼地里耕耘的老伯,对方看到他一脸惊讶,“阿守,回来了啊?你这身后是?”
“哦,周伯啊,我也不知道,看他没死,就背回来了。”
不过对方已经见怪不怪,摇着头笑道,“呵呵,你这孩子啊,从小就像你爹亲那般善良,也爱捡着山里的受伤的动物回来,这次终于是个大活人。”
被周伯如此调侃,严守竟无言以对,他这么善良他能怎么办?
不过玩笑归玩笑,想起背上之人伤势极重,周伯也是会医术的,便忙对他道,“对了,周伯,这人伤得挺重,你可能得同我回去帮一下。”
“哦?”周伯放下锄头,就走过去一看,看到严守背上的人果然伤得极重,不免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弄的?”
“那个一言难尽,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也好。”
☆、第 3 章 第一章(3)
他们来到一间篱笆环绕的农家土房子前。走进院子里,还有一个稻草做的凉亭,穿过葡萄架搭建出来的走廊,炎炎夏日自然也不觉得很晒。
且周围竟种满了鲜花,花香醉人,彩蝶飞来争艳,而花丛之中,居然隐藏了好几只白白胖胖大兔子。
等严守踢开大门,直径往房间走去,就将身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周伯一看睁了睁大浑浊的眼,惊叹道,“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俊是俊,不过就快没气了。”
“你救了,也算做了件好事。”周伯见他浑身是血,只怕伤的不仅是后脑勺,便又道,“阿守,你快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不过动作尽量轻些,别扯到他伤口。”
“哦,好。”
严守应着,忙跳到床上扶起捡来的伤患靠在自己身上,然后解开他的衣带,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衣裳。
从山上被着这人狂奔,他早一身是汗,但此刻接触到对方宛如冰块般寒凉的肌肤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而周伯皱起白眉,盯着这人身上的伤,神情凝重起来,“他的伤可伤得不轻,特别是肩膀处的,像是剑刺穿过去的,这孩子也不知遭遇什么,竟伤得如此之重,不过看他的模样,定是江湖中人,阿守,你救了他,可别惹祸上身,到时候你爹和爹亲回来,我老人家就不好交代了。”
“可我已经把他带回来了,难道还不救”严守一愣,不救不赔本了吗,这人若死了,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一天采摘的捻子……
不过周伯却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当他不忍,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孩子自小就善良,算了,你去把我前些日子教你弄得药酒拿来,然后去烧壶热水,我老人家试试。”
“好。”严守一听马上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瓷瓶出来递给他,然后就要奔去厨房时,不忘回头对正帮红衣人处理伤口的周伯道,“周伯,我得替他谢谢你。”
周伯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下巴几根羊胡须,“我还用你谢,等他醒来谢我吧。”
就这样忙活了半天,在周伯的帮助下,终于把一身是伤的人的伤口都用药酒处理了一下,再敷上散淤止血药草就基本没有什么事了。
“好了,只要晚上别让他发起烧来,应该没什么事了。”
“好,我记着了,不过,周伯真是麻烦你了,改天你地里的活我给你弄。”
“得了吧,周伯还未老到做不得事,何况你家酒肆生意不是挺好的,哪来的空,再说今晚他若烧了起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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