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轶往他这看了眼,笑着指指桌子,“面包给我留一个。”
江棋等他进去了,走到玻璃窗台前,拉开一小条缝,边看夜景边吃,东西虽然小,但甜的货真价实,一口要在嗓子里腻好一会才咽的下去,吃了两口他扔桌上,撕开黑森林的包装咬了起来。
他也有点饿了,晚上不仅没吃什么,运动量还上去了,现在猛一冷静下来,才发现已经是饥肠辘辘。
吃完盛轶出来。
江棋:“这么快。”
盛轶:“简单冲了一下。”
盛轶穿好衣服,刚把面包袋子叼嘴上,回头看到他,笑了。
江棋:“干嘛?”
盛轶指指嘴边上,江棋刚要抬手,他过来替他擦干净了,顺便捏着他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江棋叹了口气,“想占我便宜直说。”
盛轶一个用力抱起他,江棋跟他差不多高,搂着他肩膀刚好脚尖踩地,盛轶吻着他脖子,“那再占一会。”
再次躺上床已经快两点了,刚那点要靠意志力才撑得过去的睡意被占没了。
盛轶也没睡,手一直在他腰上小幅度的捏着,“还难受吗?”
“好点了。”江棋说,可能是吃饱了,没之前那么大的不适感,“不过你还是……”
盛轶:“什么?”
江棋:“再多练练吧。”
盛轶:“……”
盛轶愣了一会后笑起来,“你陪练吗?”
江棋睁开眼睛,“你还想找别人陪你练?”
“没。”盛轶搂着他往他这边过来一点,“除了你没别人了。”
江棋软绵绵的哼了声,像他这么爱岗敬业甘于奉献的陪练确实找不出第二个了。
盛轶:“明天上午你就在这睡吧,中午我让酒店把饭菜送上来。”
江棋:“不邀请我去吃一下你们的难吃食堂吗?”
盛轶笑,“真的很难吃相信我,错过了没什么可惜的。”
江棋:“好吧。”
他也就说说,并不想下楼,房间都不想出。
盛轶:“今年过年你什么打算?”
江棋:“还没想好。”
盛轶:“还跟我回去吧。”
江棋抬起头,盛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我想这个年能跟你一起过。”
“你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怎么会有意见。”盛轶说:“我爸妈的话你也听到了,你那次走,他们都挺有遗憾的。”
江棋想了想,“行,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先别跟他们说,你就还把我当你朋友。”江棋说:“……毕竟是过年。”
“嗯。”盛轶听懂了,慢慢抱紧了他,“听你的,早点睡吧。”
“嗯。”
江棋和他是在第三天晚上飞回来的,盛轶在飞机上还给他要了个靠垫,江棋有些无奈,想说你真没那么大能耐,三天了啊,要还没复原那都得是重伤了。
然而犯贱的他被盛轶当了三天宝发现自己还挺享受。
过年前两天,盛轶的项目终于告一段落,江棋调休了一天,买好机票和他一起飞回去。
今年陈嵘和江兵的年就在大伯家过了,刚好江棋也不在家,对他们来说还省了不少事。
江棋和盛轶中午到的,盛李来接,一路回去把车开的飞快,高速上无论直行还是变道始终匀速一百六,江棋以为他是有什么小情绪了。
盛轶一脸无语的淡定,跟他说他哥大概是手又痒了,平时他老婆和孩子在车上不敢这么乱来,现在是他们两个糙汉子,那就随便了。
没开上两百已经是看在江棋的面子上了。
江棋:“……”
盛轶虽然说的不多,但仅有的两次接触让江棋不禁怀疑在李子大哥疯狂的摧残下,他到底有过什么样刀尖舔血的童年。
盛李一来一去大概是开爽了,下车时心情十分愉快,拎着盛轶和他的行李蹬蹬蹬就上了楼。
按惯例要先去给奶奶问好,老人家今年换了身藏青色的唐装,坐在那十分端庄有气质。
聊了不一会,她从抽屉里又摸出一个红包来。
江棋推辞,这次说什么都不会收了,本来已经够打扰了,而且他和盛轶……那什么,说结不结婚的话太早了,但也不能因为没办法有法律上的关系就名正言顺的收人家红包。
盛轶在旁边朝他使眼色,示意他接。
江棋执意不肯要。
“小江你结婚了吗?”奶奶问。
“……没有。”
“那就拿着。”她说:“忘记我说的话了,没结婚的都是孩子呢,你看他……”
“我收了。”盛轶替他接过来,“谢谢奶奶。”
江棋:“……”
无耻啊。
盛轶出来后把他那份放一起,塞进一个新袋子里,“晚上我再包个大的给她,这回算上你一起。”
心机啊。
“小江啊。”盛爸过来说:“今年不让你委屈了。”
“桃子一跟我们说你要来,我就让他妈把三楼的一间房收拾出来了,到时候你一个人睡,被子昨天刚晒的,暖和着呢。”
江棋:“……”
请务必委屈我。
我今年就是为受这点委屈来的。
冷冷的被子尽管往我身上盖没事。
江棋内心滴血,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谢谢叔。”
“谢什么。”盛爸拍着他肩膀,笑眯眯的说:“晚上陪叔我喝两杯?”
盛妈拽了下他胳膊,“胡说什么呢,哪有一来就让人喝酒的。”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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