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点点头,又道,“出事了?”
情绪毫无起伏,寻常的口吻,秦谏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他捏了捏手里的血书,刚准备出言安慰,只听慕云深道,“是因为这次的镖?”
“少当家,你怎么……”秦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从前你对镖局的生意从不上心,所以我才擅自做主……”
秦谏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慕云深打断了,“秦叔,你毋庸自责,这么多年要不是你苦苦支撑,偌大镖局早就散了。”
“少当家……”秦谏抹一把辛酸泪,握着慕云深的手哆哆嗦嗦,“您终于想通了,也不枉我操劳这许多时日……”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秦谏越说越得劲,慕云深应付似的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抽过血迹斑斑的纸信,若有所思。
“这信是什么时候传回来的?”慕云深的指尖从血迹上拂过,已经干涸的污渍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遮盖过铁腥。
“刚刚……不过盏茶。”秦谏知道自家公子有主意,所以也不敢太过打搅,闭了嘴,只在慕云深问起时才答上一两句话。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至少这封信寄出时,镖局的人还算平安。”
秦谏愣了愣,他方才火急火燎,便是看见信上的血渍,而今少当家却说不危急,“何以见得?”
心里的话刚问出来,秦谏就后悔了,这不是在怀疑少当家么?
慕云深不知道秦谏的这些谨慎与小心翼翼,他将信纸交给秦谏,轻声道,“真在生死关头,谁分得出心神来写信,这字还工工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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