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这下终于发现了结症所在,这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透着恋人般的亲密。湛葳偎在迟陌予怀里的那种依赖和亲昵,以及迟陌予对着湛葳讲话的语气,那种柔软和温存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难怪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迟陌予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她脸色顿时也不太好看,更别说同样看出端倪的乔母了,她气得差点血压飙升。
“你们迟家也欺人太甚了!你这是骗婚!”
乔母一开口,那尖锐的声音就像是在控诉他的自私和贪婪,隔着被子,穿透了他的所有防御,让他无所遁形。
心头那股罪恶感压得他几乎要窒息了。
迟陌予忙拉下湛葳的被子,坐到床上直接把他抄起来抱在怀里,急切地安抚起来,“你听我说,冷静点,这事跟你没关系的,都是我不好,该内疚,该道歉的人是我。”
迟陌予只觉腰际的衬衣被绞得死紧,低下头看了眼怀里的男人,却见男人紧闭着双眸埋在他胸口,呼吸又重又急,脸色白得吓人,下唇都被咬出了血,他急忙空出一只手掰开他咬紧的下唇,”阿湛!”
是他太大意,这几天压根没顾得上跟乔悦事先沟通。
乔悦也看出来湛葳眼下受不了刺激,急忙拉住还有理论的母亲,”妈,我们先回去,这里是医院,你别这样,我回去给你解释。”
“你还解释什么?你被他骗了啊,悦悦。”
“妈!别说了,回家!”
她一边瞄了眼脸上阴沉沉的迟陌予,一边把乔母往外拽,她再不把人拉走,这场面怕是就要失控了。
病房里,随着乔家母女的离去陷入一片沉寂,只听得见湛葳沉重而又急促地呼吸声。
迟陌予抱着他安抚了许久,湛葳的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
就在迟陌予要开口和他解释自己与乔悦的关系时,湛葳却突然伸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那力道大到像是要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迟陌予心里一阵酸软,抱着湛葳的双臂紧了又紧,他哪里会不懂男人的心思?
“别怕,我在这,再也不会离开你。”
湛葳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即便全世界都要谴责他的无耻,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手。
湛葳原本就病着,这么一趟折腾下来,整个人都蔫了,脸色难看不说,眼里灰蒙蒙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了。
他倚靠在迟陌予怀里,揪着他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手。
迟陌予没办法,只能这么抱着一直等他睡着才把人放回去床上。没一会儿功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湛葳浑身烫得吓人,怎么也叫不醒。
他一夜都没敢阖眼,他看着高悬在病床上方的点滴,想起五年前湛葳同样也是这样一夜高烧,最后胃出血被送进医院,呆了整整半个月,那是迟陌予人生里最糟糕狼狈的一段日子。
而烧得有些恍惚的湛葳在梦里沉沉浮浮,过往一幕幕在脑海里交替更迭。
他梦到迟陌予带他去爬山,看日出,两人在第一道阳光映照下交换了甜蜜的亲吻。
又梦到了迟陌予回清远过二十岁生日,却在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出现在了门外。
……
时间随着他的梦境缓缓推移,他仿佛回到了迟陌予大二那年暑假。
那次湛葳是和迟陌予一起回的清远,迟陌予软磨硬泡把他留在家里吃了晚饭。
“我该回去了。”
晚饭后,两人窝在迟陌予房间里的沙发上看完两部电影,湛葳解开迟陌予缠抱在自己腰上的手。
“再呆一会嘛,反正我哥出差了,今天肯定不会回来的。”
迟陌予不理会,照样又抱了上去,缠的更紧,还依恋地蹭了蹭湛葳的后颈。
“小陌,别闹。我真的得走了。”
他们在一起的事一直都没有对迟阡予坦诚过。以湛葳对他的了解,一定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弟因为他而变成一个同性恋。
“留下来,好不好?”
迟陌予说着已经大胆地在湛葳颈窝和肩膀啃咬了起来。湛葳身上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清爽怡人,就像他给自己的感觉那样,他嗅着嗅着就像上了瘾一样欲罢不能了。
“亲爱的,你好香……”
其实他们刚进家门已经做了一次,这会又离得这么近,抱着湛葳将近四个小时,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一点反应和想法都没有呢?
“不行,小陌……”湛葳想要拒绝,迟陌予已经堵住了他的唇,激烈地需索着他的回应。
湛葳抵抗不住,没多久就被吻得虚软下来,乖顺地依附在迟陌予双臂间任他予取予求。
迟陌予把脸上微微泛起潮红的人抱到床上,有条不紊地解开了他身上的衬衫扣子,一路朝下从他纤秀美丽的颈子,吮吻到白皙细腻的胸口。
那是他的衬衫,他的身材比湛葳高大,衣服穿在湛葳身上松松垮垮,能一直罩到臀部,更显得他骨架纤细而又性感。
他见着湛葳身上刚才做爱时留下的红痕,胸口两点甚至还未消肿,他的眸光幽深了起来。
他轻而缓地啃着湛葳迷人的锁骨,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颤栗。他笑着含住了一侧鲜艳欲滴的珠子,吸吮舔弄。
湛葳很快被刺激出情欲,他仰着脖子带着压抑,小声呻吟出来。迟陌予听在耳里更觉得诱惑,他起身摸索出刚才用过的润滑油,抹在了手上和自己的分身上,然后直接用两根手指探进了湛葳的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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