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腹诽,你的眼睛才好看。
既然决定去九幽山便不愿意耽搁,云时只希望快点找到九幽山就算找不到那株神奇地方,也能有理由回去找商雨霁,任柳玉凌几番挽留二人在吃过早饭后便再也留不住了,柳玉凌见留不住将她们一路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的准备了,云时感激不已。
前路一片迷惘,二人根本不知道九幽山在哪里,一路凭感觉走过来也多番打探,山倒是不少,可没有一个叫九幽的,云时坐在车内无精打采的翻看柳玉凌为她们准备的东西,除了钱财衣物与药物之外竟然还有本书。
“伯母还怕我们坐车闷,连书都准备了,真是贴心。”云时一边翻着一边喃喃道。
“这书看起来不像寻常书籍,分明已经很古旧,却丝毫未破损看来主人十分爱惜。”姜濂扫了云时手中泛黄的书页不经意道。
云时这才将书籍合起来去看封面名称《山河异志录》并无署名,看名字倒是本讲山水奇闻的故事,她本就不爱看这类传记,寥寥翻了几页就扔下了,姜濂将其捡到手中细细的看了起来。
天光正好,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身上暖意更甚,车内一片静谧偶尔传来外面车夫甩鞭赶马的呼吁声,云时醒时就看到姜濂仍在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山河异志录》,半边脸隐在晚霞后一片柔光朦胧,恍若谪仙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姜濂好似察觉,回首看来,嘴角轻弯,语气略有调侃:“你总瞧我作甚。”
“啊,咳~咳,你不瞧我怎么知道我瞧你。”云时收了眼神脸色微红,配上这耍赖的语气有种做贼被抓的尴尬。
姜濂面露少有的温色带着有些恍惚的语气道:“我瞧你是觉得你恍若故人,你是为何?”
“我觉得你像我娘”云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是纯粹的想报复姜濂方才让她尴尬是事,可是好像这句话说出口,更尴尬的好像是她。
“哦?”姜濂眯了眼睛由上到下俯视着她,云时见她这一副表情全然没了以往的清冷不过却更令她窘迫,这一刻她竟有些怀念之前冷冰冰的姜濂。
云时往旁边移了移,随手整了整乱掉的衣服正襟危坐十分认真道:“她与你一样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女子,你若是昆仑冰山上的雪莲她便是六月映漓江上的莲花。”末了想到母亲眼神又是一暗。
姜濂拉了云时一只手握在手中似无声的安慰,云时看见她眼里的关切扯开嘴角一笑道:“无事,这么多年了,我没有那般脆弱不堪”顿了顿又道:“我与你说说她吧。”
“嗯。”
“听说母亲家中本是世家大族,家中只她一个女儿,受尽父兄宠爱,可惜她家中兄弟受人蛊惑挑拨竟为了夺家业,她的二哥杀了她父亲与大哥,她的母亲悲愤自尽,二哥最后也被那挑拨的奸人害死,一朝基业分崩离析,我母亲为借父亲之力才嫁了他,
所以她们并无感情,小时候父亲便不常对我笑,我只当他不喜欢我,可他就算不喜欢我,母亲与他十年夫妻他也不该利用我将母亲害死。”云时说到后面十分气愤,她一直认为母亲的死她父亲就是罪魁祸首。
姜濂握了握云时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而后问道:“你父亲知晓你如今还活着么?”
云时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他本事那样大,想必是知道的。”
忽然云时缓缓道:“姜濂……”
“嗯?”
“我们去……昆仑吧”云时顿了下说道,语气带了些犹豫。
刚出口又沮丧道:“算了。”
“好。”姜濂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答道。
每次姜濂看她时她便能从姜濂眼中看到自己,没有阴谋,没有诡计,只有她一人,纯粹认真,那样的眼神总能让她不经意间陷进去。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姜濂握紧了云时的手省的她摔倒,之后抽回手将散落脸庞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掀开窗帘探了半边脸去看,云时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
前面驾车的车夫是柳玉凌叫了府里的人,不过三十来岁,柳玉凌正是看他踏实憨厚,虽然云时姜濂都懂功夫,可人心难测还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能放下心,可见柳玉凌极疼商雨霁,对云时爱屋及乌。
姜濂见无事撒下窗帘时眼中探到一抹银光,她这才发现方才颠簸将雪藏半边剑身颠了出来,光线正好借着雪藏银色剑身反射到她眼中,她将雪藏回鞘向云时问道:“我本不记得以往之事,可却总觉得与这把剑有些熟悉。”
相处至今姜濂极少说自己的事,云时与商雨霁也不是好奇多事之人,她不说二人便不多问,如今她主动说云时便认真的听着,关乎雪藏她亦无记忆,只得惋惜道:“此剑一直是母亲所有,十年前给了我,你这般气质,若是我曾见过你,自然不会忘记,可我从未见过你!。”
姜濂皱眉道:“我似乎记得我被困在哪里,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她问道:“雪藏是否能解封什么?”
云时思索了一会道:“解封?封印?或者……?”
姜濂问道:“有何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若是封印雪藏自是没法,那得会术法的人才能解封,若是被封入一种物体雪藏便能劈石裂金将其取出。”
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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