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舅公家的表弟,明年去德国,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一块学过钢琴,但是长大后不常来往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卓依有些心虚,小脑袋晃来晃去,眼珠子乱转,“嗯…我在一个直播平台上看到的,给他刷了些礼物,聊过几次,他说他有个姐姐在航司工作,我还以为是亲姐,嘿嘿…所以师父你什么时候给我露一手啊!我要听你弹钢琴,我要点歌!”
迫于无奈傻狍子撒了个谎,赶紧岔开话题,她不想把苏雅琳卖了,因为事情还没搞清楚,也不好下定论。但她想听苏烨弹钢琴是真的,以前只知道这个师父会做模型,没想到还藏了一手,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苏烨一下子窘得脸都红了,支支吾吾道:“那…那等我回去了就…嗯…得给我谱子才行,好多都不记得了…”
“好呀好呀!顺便教教我,我也想学。”
“……”
这徒弟只能是徒弟了,什么都想学,还只想向她学,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也只能是师父?苏烨心里一阵失落,轻轻点了点头,看卓依开心满足的样子,又觉得心甘情愿,很值。
中午卓依去给苏烨买饭,提着两个袋子往回走,从电梯出来,经过护士站,居然碰到了严茗悦。她悄悄走过去,拍了拍那个人,“严机长?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很没精神的样子,卓依以为她也生什么病住院了,想问问在几号床,严茗悦却反问她,“你呢?这是…?”说着瞄了眼她手里的袋子。
“噢,我师父摔伤住院了,我在这里陪她。”
卓依吐吐舌头,笑了笑,她差点忘了这事儿还没什么人知道呢,不过就算身边朋友知道也不要紧,大家都忙,忘记是正常的。
严茗悦今天没化妆,素颜依然好看,但脸色略有倦态,眼睑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连声音都弱了不少,也只随便穿了条裙子,颇有几分病中小女人的模样。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严机长么?卓依心生惊诧,想起这两天不见唐葳,小声问道:“对了,你有看到糖糖吗?本来她是负责苏烨那床的,这两天都没看到她…”
说到唐葳,严茗悦的目光黯淡下来,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正要问的。”
“啊?你们不是住一块儿吗?”
“……”
严茗悦低下了头,蹙起眉,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脑海里浮现起那天傍晚的场景,那一巴掌,那一个“滚”字,心里总是堵得慌。当晚她们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起来时,唐葳就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纵使她一个劲说服自己不着急,可还是坐不住来了医院,询问唐葳的同事。
出乎她意料的是,唐葳根本没有来上班,同事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那么就意味着,那个对自己死缠烂打不放的女人,就此消失了呢…
这种私事,严茗悦也不好向别人说,岔开话题道:“苏烨是怎么摔伤了?我去看看她,你带路。”
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有问题,卓依的八卦心蠢蠢欲动,但是严茗悦那么抗拒的样子,让她也不敢多问,闷闷地应了声,带她往病房去。
本来嘛,人家的事跟她没关系,她凑什么热闹,可她就是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好学习点经验,以后不至于被骗,是吧…
苏烨正坐在床上玩手机,刷刷微博什么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一抬头见卓依回来了,张嘴话还没说,又看见身后的严茗悦,立刻把声音憋了回去。
不知为何,她现在一看到严茗悦,就有种不自觉想要防备的感觉,尤其是对方和卓依同时出现,更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原本一直压在心里不去触碰的疙瘩,一经刺激,又狠狠地疼了起来…
“严机长。”
苏烨只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目光始终来回在她和卓依之间,心底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恐惧,还有压不住的酸涩和失落。现在,倒是越看这两人越觉得相配了。
严茗悦点点头,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细心地接过卓依手中的袋子,放在床头,才拉了凳子坐下,“别那么客气,叫我老严吧。”
呃,老严……苏烨想了想,还真叫不出口,毕竟她们也没多熟。
方才严茗悦那个举动真的是刺眼,傻狍子还笑得那么开心,苏烨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喊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对严茗悦生出敌意呢?本来大家都是无辜的,就因为她这颗脆弱的玻璃心…
“听依依说你摔伤了,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而已,也不严重,马上就出院了。”苏烨尴尬地笑了笑,腹诽自己小人居心,人家这在关心她,她却胡乱揣测横加敌意,有些过分。
没聊几句,严茗悦就忍不住问唐葳的事,纵使内心已经开始慌乱,却也表面不动声色,好像一点也不在乎那个女人一样。本来该是和苏烨说话的,不知不觉又变成了跟卓依的专场,弄得苏烨只好默默地独自吃饭,当起了透明人。
看吧,严茗悦一出现,她那傻狍子徒弟就开心的不得了,这几天饭点都是卓依喂她吃饭,现在因为“心上人”在,卓依都不喂了,她只有被晾在一边的份,可怜兮兮的自己吃饭。想到这里,苏烨不禁醋意大发,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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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苏烨必须要面对一个棘手的事实,就是如何跟卓依解释自己搬出宿舍的举动,她怕卓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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