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寰坐在大帐之内,热气扑面烧的暖烘烘的,可是却心急如焚,“付将军,这还有几日可到闲城?”
“回言大人的话,若是顺利还有三日,可是若是眼下这般境况怕是还要五日。”
言大人怎么能等得了五日,君上的毒虽控制不发,可是境况却糟糕的很,即便张翼遥可到闲城,可是来回还需三日,这君上如何能等的,大监临行前已经嘱咐,他当下已经命人快马加鞭的赶去闲城,通知东秦的守军相助,可是眼下已经这般日子东秦的守军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言大人,这外面天寒地冻,这柔然王怕是有些撑不住了!”
言寰突然想起那张翼遥还被关在囚车里,这可是君上救命的药,他拼了自己的前程和言府上下的性命,就是要换东秦的未来。
“赶快把他带进来,若是他死了我们就不用回东秦了!”
张翼遥被人架了进来,他的一双脚已经冻僵了,全程是被人拖在地上拽进帐中的,付将军见他已经被冻的昏迷不醒,就取了温热的酒水给他硬灌下去。
这言寰盯着昏迷不醒的张翼遥,心里竟有些糊涂,他同宇文翊也算是夫夫一场,可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君上,赌命生子。所以君上今日登基他实在是功不可没,他为了国学馆大兴改革,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柔然攻打东秦时,竟同柔然站在一处,刺伤了君上。又在东秦同北魏交战剑拔弩张之时,又趁机攻占了北魏都城,侵吞北魏数万里疆土,这样的一个人便是留在东秦可称霸天下,若是不能留也绝不应该放给萧锦渝之流。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自己府中,他同自己言辞恳切是要见君上一面,其实若是他真有心不轨,他何必留在言府中等着我去抓他呢?这个张翼遥心里盘算着什么?
张翼遥缓缓的睁开眼睛,见言寰出现在眼前,便道,“宫中可传了什么消息过来?”
“柔然王可想听什么消息?”言寰疑惑道。
“看来还未得手,时间不多了,若是在不动手怕是来不及了。”张翼遥眼底的一丝忧虑,心中开始担惊受怕。
言寰不明他说的是什么,“像柔然王这般智慧之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言大人,我猜这柔然人是不是要使什么诡计,毕竟君上如今卧病在床,这京都之中的兵力不足,他们会不会……”付将军思虑片刻道。
“将军说的有理,可是如今柔然的王在我手上,任凭他们如此大胆,也不会不顾及他们王上的性命吧?”
外面的雪是越下越大,许久没有这般大雪,忽然帐外有几匹快马飞奔而至,痛苦的嘶鸣声像是预告着什么。只见一个信使满是浮雪,眼眉成冰,大口喘着气冲进了帐内。
“言大人,不好了……君上毒发驾崩了!”
言寰听闻这个消息当下一时气涌心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付将军见状赶忙扶住了言寰,低声道,“大人,保重啊!”
张翼遥忽然间竟像是松了一口气,低声道,“玉欣,做的好!只有这样宇文翊才有一线生机。”
言寰忽然惊觉,这发生的一切都好似张翼遥的计划,他伸手将张翼遥拖起,“是你……是你害了君上?你故意投降,就是想让我押解你离开都城,这样你便可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君上下手了是不是?”
张翼遥一语不发,他清楚的很只要踏进秦都的一瞬间他便被人盯上了,想要见宇文翊是绝然不可能的,所以他便第一个选择了言寰,他知道言寰忠君侍主,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亦然会选择将自己交给萧锦渝去换解药,所以张翼遥早就想好了对策。
这柔然在东秦的细作有一百三十人,除了马坊的,在宫里的还有五人,这五人中有一人一直在君上身边服侍,玉欣被抓牢中时,她便暗中联系了牢头的妻子云娘,此人也是马坊出身,由她将药丸从牢房传递出去,又辗转给交给菜农的妻子徐氏手中,他们夫妻二人每日都会向宫中御膳房供应蔬菜肉食,也是因此这药丸才通过马坊的几位姐姐们被送进了宫里,最后辗转到君上的嘴里。
“张翼遥,我要杀了你!”言寰抽出付将军腰间的佩刀,伸手一推一刀劈砍下来。
张翼遥的腿还未有知觉,避闪不及,竟被一刀砍在身上,鲜血殷红。
“言寰,你若是希望宇文翊真的死了便一刀斩了我,你要做东秦的千古罪人我成全你!”
坚定铿锵之音穿透了言寰的心,他手中的剑停在半空中,血红的双目满是仇恨,他完全闪失了判断力,口中呼喊着宇文翊,一个半百的老者却无力救主于危急之中,已然羞惭万分;今误中奸计,害了宇文翊他是要以死谢罪。
他伸手将剑对准了自己,一刀下去,可是却被眼疾手快的付将军一脚踹倒,“言大人,三思啊……你且听这柔然人说下去,若是君上没有死,你岂不是妄作亡魂。”
“言大人,你先冷静!君上的蛊毒不是无法可医的。”张翼遥当下要阻止言寰在做傻事,免的枉杀了一条人命,“那张其华所养的虫蛊是南疆蛊毒妙手精心所造,他们将卵通过伤口传入宇文翊体内,以宇文翊的血为食。为只有先杀死宇文翊切断幼虫的血源,才能先将宇文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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