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妈妈当年自杀,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她的死绝非产后抑郁那么简单呢。
一个疑惑才得到解答,另一个疑惑就又产生了。
齐陵思虑的神色已经收起,陈泊鸣却还不能,他目光在几张照片中游移,然后禁不住开始啜泣起来,老泪纵横,怒和怨都克制不住。
“齐涌,齐涌……他怎么能这么对可黎,他怎么能这么对可黎!”
阮可黎和齐涌虽说更多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但她也有底线,她绝无可能让人这么对待她的孩子,这当中是怎也离奇曲折,陈泊鸣依旧不知,可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定是齐涌。
他为了巩固他在齐氏的地位,为了稳住他得到的一切,必然不择手段。他是一只没心没肺的豺狼,可阮可黎却和这只豺狼做了交易。
“这事或许还没完,你想知道真相,就好好活着。”
齐陵留下这话,就从屋子里离开,他突然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陈泊鸣,不想沉溺在那些过分污糟的往事里。
他想看到丁澄,比任何时候都要想了。
齐陵和何力上了车,调头往机场去,同时他将手上的照片,每一张都撕得细碎,再混在一起,在经过路边的垃圾桶时,他让司机停车,他分了几个垃圾桶撒入。
这样的辛秘……不,应该是丑闻,还不适合太早暴露出来让大众知道,齐陵自己是不在乎,但现在丁澄和他结合,他和齐家的名声对丁澄的影响就很大了。
丁老爷子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所以曾经那么不想丁澄和他,和齐家牵扯上关系。
但现在,他和丁澄都没有回头路了,丁澄无法后悔,他也不容许他后悔。
丁澄并不知道齐陵已经真正意义上的“飞”奔而来了。
这一|夜他在饥饿和寒风中渡过,基本没怎么睡,最后除却实在困得厉害,对寒冷无法感知的姚寒山和余庆,其他人都围到火堆前说话,再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
“金大哥,今儿我们必须把房子弄起来,这石头堆实在不能睡人,”到后半夜就和躺冰块上似的,完全无视帐篷的那层隔布和身上的衣服,冻得人骨子里发凉。
丁澄说着话,借着镜头在打理自己,其实他不用多看也知自己有多狼狈了,跋山涉水,饥饿寒冷,他摸了摸下巴,摸到一颗冒起的青春痘。
摸了又摸,他认真地问向摄像大哥,“难看了不?”
摄像大哥摇摇头,直接给丁澄飚了一句英文,“beautiful!”
丁澄闻言一副要吐血的神色,他瞪一眼言语匮乏的摄像大哥,“是帅才对!”
这一天以丁澄的臭美和无厘头的斗嘴开场,随后他们去找昨夜布置下的捕鱼工具,运气不错,一只手肘长的大鱼落到网内,他们又吃上了鲜美烤河鱼的早餐。
但一条鱼七个人对付,只能勉强算吃过点东西了,连“饱”都无法算上,更不用说几分几分饱来着了,丁澄以为半分都没有。
时间接近中午,依旧分了两拨,一拨留在营地里继续弄房子收尾,一拨外出找吃的。
为了能扩大寻找食物的范围和几率,他们又再分开,不过都说好不要走远,同时随行的还有摄像师,分导演,以及当地的向导和安保员。
丁澄带来的那些小工具都回来了,借着那根神奇的铁链子,他爬树溜得像个猴子,同时也摘到了一兜的野生枣,清甜微涩,丁澄尝了两颗,就高兴得直点头了。
“带回去,待会儿和金大哥谭叔叔他们一起吃。”
每回丁澄喊谭华优叔叔,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丁澄圆溜溜的眼睛瞪他们一眼,他就继续乐呵呵地找吃的去了。
不久后,他们又发现了一棵野生枣树,看着比之前的还要熟些,肯定会更甜的。
丁澄再啃几枚枣子,补充体力,然后依旧借用他那根铁链子,爬上高高的树端,开始摘枣子,丁澄的身姿相当矫健,他自己也不觉得有问题,可在下面看的人就不是那般觉得了。
这颗枣树是在一个小土坡边的,并且斜着向外生长,看着就像在悬崖边似的,丁澄爬得越高,他们看得就越惊险。
然而丁澄却觉得视野开阔,心情很好,他和空中的摄像头打招呼,在摘枣子时,还不忘欣赏风景,他的裤兜已经不够装了,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把外套脱了,再来装枣子。
他眸光往远处看去,又再侧过身去,几乎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但不会,他确实一前一后看到两个窜动的人影,一个像是负伤在逃命,还有一个持枪在追人。
“嘭!”一声,丁澄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回他确定他听到了枪声,这绝对不是打鸟的那种枪,而是军营或者军火基地里铸造的那种能杀人的枪。
丁澄手上继续将枣子绑好,然后他没再摘,而是迅速下了树。
当地向导和安保员也凑在一起用他们的方言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丁澄知道他们肯定也察觉那声枪响的异常了。
“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回去,”丁澄面色严肃,招呼他们往营地方向退走,那边安保员更多,同时他们当中也有带枪械来的,真要对上,也不至于没有反击之力。
丁澄话落拉住神色还有些懵的分导演的手肘,他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他跑,跑了十分钟后,他们再次听到了枪声,但这次似乎离他们远了些。
“别停下,回到营地再说。”
分导演和摄像也恍然过来那响动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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