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的眼神微眯,迭出危险的气息:“当真不回答朕?”
沈玉把脸转向了一侧,避而不答。
“二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这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哼,面上功夫,就让他先高兴几天。”
听到帐篷另外一面的人要说要走了,沈玉更是不会说了。
方睿似乎是看穿了沈玉的想法,握紧了沈玉的腰,另一只放到了帐篷后的木栏上,再压着嗓子问:“最后一次问你。”
沈玉赌方睿现在还不会太早暴露,可她却估算少了,现在的方睿还有酒劲这一茬。
一息之后,手颇为的用力,“啪”的一声响了,沈玉眼中出现错愕。
他竟还真敢!
“二公子,你有没有听到帐篷后有什么声音?”原本正打算要走的两人,听到了帐篷后的声音,都顿住了脚步。
欧阳二公子道:“似乎也听到,你去看看。”
沈玉抓着方睿的手臂,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知道方睿还是有办法躲开的,牙一咬,声细如蚊的道:“有意。”
方睿薄唇微微的翘了起来,正要揽着沈玉的腰从身后的围栏跳出去。
可恰巧这时外边传来方湛的声音:“你们在这干嘛?”
下人脚步顿时停住,转回了身。
“湛王殿下。”
两人行了礼,欧阳二公子寻了个借口道:“喝多了几杯,出来醒醒酒。”
方湛打了个酒嗝,板起了脸:“才喝几杯就出来醒酒,这酒量还是不是个爷们?!快,回去继续喝!”
欧阳公子闻言,笑道:“这就回去。”
见了方湛,两人都没有再在意帐篷后的声音,都回到了营中央去。
方湛视线落在帐篷看不见的转角处,勾了勾嘴角,也转身走向篝火宴上,只是自喃自语道:“今晚的月色还真是好。”
方睿听到了方湛的话,抬头看了眼刚被乌云遮掩的月亮,顿时明白方湛这话是用来嘲讽他的。
他的这个皇弟,似乎真的已经变了。
外面终于没有了动静,沈玉才觉得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推了推方睿的手,恼怒道:“这总得放手了吧?”
方睿吐出了一个“好”。
沈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替刚才的自己狡辩道:“方才我说的有意,你别……”
话还未说完,“别”字一下子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自个的唇瞬间被狠狠的嵌住……
沈玉:……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两种人,一种是丧尽天良的人,另外就是像方睿这种,一个字的话更是不能相信。
沈玉开始的时候,拍着方睿,让他放开自己,但心中有意,意到浓时,亲密些,也只是虚张声势的反抗几下。
秋风正高,可这地方刚刚还燃起了一挫小热浪。
方睿唇舌长驱直入,霸气得不让沈玉有些许的反抗,却在半响之后,猝不及防的,方睿像是没有了意识一样,瞬间整个人倒在沈玉的沈玉的身上。
沈玉徒然一惊的喊道:“方睿?!”
从方睿离席之后,容泰就一直关注着自家的陛下,毕竟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宜多喝酒,今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也放心不下,看见自家陛下把沈玉拉到了黑灯瞎火的地方,容泰觉得更不能走开了,便躲到远一点的地方给他们把风。
方才欧阳家的那公子主仆过来的时候他就倒抽了一口气,辛亏还是湛王出现得及时,外面的人走了之后,容泰想这人应该也要出来了,可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人出来,顿时怀疑是不是已经不在帐篷后了,迟疑观望了半响,还是走近帐篷,打算去查看一番。
才刚走到原本欧阳二公子站过的地方,就听见沈玉的一声惊呼声,容泰脚步不再迟疑。
一息之间走到了帐篷后。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不到脸,沈玉戒备的道:“谁?”
“沈大人,是我,陛下怎么了?!”
听到是容泰,沈玉这戒备才松了,急道:“陛下昏过去了!”
容泰走到前侧,把方睿的重量挪到自己的身上,临危不乱道:“沈大人,切莫声张,只当是陛下不胜酒力,醉倒了,相信个中原因,沈大人你也明白。”
沈玉道:“我明白,快些把陛下扶回帐中,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特意的避开了热闹的人群,绕了道,虽还是有碰上巡逻的士兵,两人装出把醉酒的陛下扶回帐中的假象。
回到方睿的营帐前,沈玉心底焦急,却面色不变的对守在帐门外的侍卫吩咐道:“陛下喝醉了,下去准备解酒汤。”
吩咐侍卫之后,沈玉进了营帐,走到了屏风后,看着容泰刚把方睿扶到了床上,随后抬起方睿的手开始搭脉,半响之后,只见容泰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沈玉的视线落在方睿的颇为痛苦的脸上,都想把人叫醒,狠狠的训斥一顿,明明都到这地步了,方才还硬撑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都督,陛下怎么样了?”
容泰升为东厂的都督之后,旁人都称之为都督。
容泰松开了手,叹息了一口气,转头抬眼看向沈玉,语气肯定:“看来,陛下也把身上中毒的事情告诉沈大人你了。”
沈玉点了一下头,再重复的问了一遍:“陛下这次严不严重?”
“陛下只是被水潭中的寒气伤及了,再加上饮酒过量,一时毒发而已,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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