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无念师弟,如今你已渡入佛门,便四大皆空,心中只有苦渡众生,断掉一切世俗烦恼。”我低眉道:“师弟明白了。”
“弘棣!”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还有压抑的哭腔。听声音我知道是陆凝香来了,但我不敢回头看她,心口闷的慌,有某种酸涩的液体,急切地想从眼中涌出。
我对不起凝香,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当时如果我娶了陆凝香的话,一切就不是这样了。但是如果再让选一次的话,我还是不会娶陆凝香。
我艰难地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施主请回吧,贫僧现在法号无念,已归入佛门,与世俗再无牵挂。”说着站起,对无嗔说道:“麻烦师兄带我去禅房。”
无嗔点点头,带我朝旁边的偏殿走去。“弘棣,弘棣!”陆凝香在后面哭叫到,但被把守在外的侍卫拦着,只能一声一声地苦苦哀喊。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陆凝香梨花带雨的模样说道:“对不起!”相隔这么远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
寺院的日子十分清静,真的能让人忘去那些俗世。方丈也好做,早上做早课时,方丈需点燃第一注香,然后众弟子开始诵经,吃饭也和众弟子在一起,不过方丈是单独的桌子,一碗清汤一碗白饭半碗青菜。
一天除了诵经,便是悟佛。众弟子一心向佛,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嫉贤妒能。日子清闲地过着,浑然有种“寺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觉。
如果不是明月彩云来找我,我已经快要忘了那些曾今发生的事,说是忘了,其实是不愿想起,免得徒增烦恼,所以一直通过诵佛经,悟禅机,来麻痹自己。
明月彩云来上香,通过知客僧找到我,一见面看到我已布衣僧袍,又是一番伤心流泪,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儿有重要的事情说,明月彩云告诉我,赵一剑去健康宫找我没想到被皇上发现,现已被抓住押入死牢了。
“什么!”我一听赵一剑被弘枥抓住了,一惊站起,所有关于赵一剑的点点滴滴,都一幕幕地浮现在我脑海,不行,我不能让弘枥杀赵一剑。
我跟无嗔师兄交代几句后,带着明月彩云出了建安寺,回宫找弘枥,为了避免嫌疑,我让明月彩云留在宫外,自己单独进入。
弘枥依然在御书房,弘枥的小太监依然说弘枥在等我,让我直接进去,我已无心奇怪了,心里只想着怎么才能救出赵一剑。
弘枥还是像上次一样坐在那里看着奏折,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等着我开口。于是我说道:“四哥你抓了赵一剑?”弘枥这才开口道:“哦,你说那个金阳国的贼子叫赵一剑,是啊,他上次行刺父皇,这次又闯进皇宫意图不轨,还好这次把他抓住了,朕准备将其凌迟,已慰父皇泉下之灵。”
我听后眼前一黑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冷汗涔涔,颤声说道:“不行,你不能杀他。”弘枥看着我笑道:“不杀他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我听后,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什么要求?”弘枥收起笑容看着窗外,说道:“三天后,就是和金阳国国师约定在泾渭亭比武的日子,朕要你去参加,到朕会将赵一剑一并带去,并派张戟为你助战。”
第24章 比武
我一愣才想到,陆凝香曾提过国师与武林盟主约定半年之后比武。我想到我并不会武功,去了岂不是送死。
不过只要能救出赵一剑,让我去刀山剑海,我也在所不辞。于是我说道:“我去,但是我想在先去看一眼赵一剑。”
弘枥看了我一眼,说道:“让小罗子找人带你去,没事就下去吧。”
出了御书房,小罗子给我找了个太监,带我去关押赵一剑的大牢,牢房并不是很阴森,光线比较暗淡,空气有些干燥,夹杂着难闻的气味。
很快走到了赵一剑的牢房,赵一剑还是那身蓝衣,面壁而坐,我欣喜地走到牢房前,叫道:“一剑!”赵一剑一惊回头,欢喜的表情中还夹杂着不可思议。
赵一剑起身走过来,隔着栅栏和对我的手相握,上下打量了一下:“弘棣,是谁把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忘了我现在已是一个和尚,苦笑了一下,我看着赵一剑,还是那么英挺,只是变瘦了些,想来这段日子不好受。我们彼此看着,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小太监扯了扯我的衣袖说道:“康王爷,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对赵一剑说道:“好好照顾自己,皇上已答应我,三天后就放你出来,到时候咱们再见。”赵一剑点点头,眼睛依旧不舍地看着我。我望着他,最后狠心离开。
回到寺中,我收拾收拾带了几本经书,把□□和紫金钵盂都放在桌上,我估计是回不来了,这些依然交给师兄。
收拾好后,就带这明月彩云去了泾渭城,比武那天,天空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我们赶到泾渭亭那,岸边以占满了人,好多江湖人士,四大教主还有那些帮主都站在岸边观看。
弘枥也来了,坐在岸边的一艘豪华龙舟上,陆凝香坐在他旁边,确是少妇打扮,我一惊陆凝香和弘枥结婚了。
不过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弘枥那么喜欢陆凝香,肯定会对她很好。我看到他身旁站着的蓝色身影,却是赵一剑,他蹙着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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