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明月问道:“哪些拿钵的人干什么?”明月答道:“他们要去江心取圣水,拿到圣台作法,把圣水洒在那些祭品上,再把这些祭品抛入江中来祭奠江中的神灵,这样就可以保佑江边的居民年年风调雨顺,鱼虾满江。”
我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明月继续道:“公子,我们也去祭台观看吧,很有趣的。”我本不打算去,祭祀虽不见血腥却也很残忍,看到明月热切祈求的眼神,我笑道:“好吧。你不怕挤就成。”明月听后高兴的雀跃起来说道:“公子你一定没见过,可壮观啦,我就小时候见过一回,到现在还记得那场面。”我随人流往前挤,明月在我前面开路。
移动了一段路,能看见远处的祭台上有一个大的香炉,里面燃着香,烟雾袅袅升起。突然,我耳旁传来嘿嘿两声奸笑,我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一块布捂住口鼻,隐约能闻到一股暗香,我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看着尽在眼前的明月黑黑的后脑勺,我无法控制无可奈何的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我发现手脚都被反绑着连在一起,侧卧在一张木板床上。嘴也被缠绕的布堵上了,叫不出声。挣扎了下,绳子纹丝不动,感觉勒的更紧了,索性不挣扎了。
抬起头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离我不远处的桌子旁端坐着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黑发如墨,长得还挺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赶紧朝他移去,送去求救的目光,希望他能帮我把绳子解开。
没想到那青年只是看着我扭动,自己竟纹丝不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气坏了,拿眼瞪他,他看了我一会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
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左手放在左膝上。背挺的很直,我心里咒骂道:“坐这么直,不累死你才怪。”见那青年似乎没有睁眼的打算,再瞪他也无用。
就转头打量起这个屋子来,屋子面积不大,木板做的墙,房梁也低,看起来不像是街上的房子。这时外屋传来人的说话声:“郝老六,你确定没抓错人?他真的是追你的狗官。”另一个人也就是郝老六 “呸”了一声,咂咂嘴说:“是,绝对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妈的,这狗崽子抓了我这么多兄弟,没想到现在落到我的手里。”
先前那人说道:“不过说来也怪,他既然抓了你那么多兄弟,按理说功夫挺厉害的,怎么这么容易就栽在你手里。”
郝老六哼了一声:“他也许受了伤,妈的,我那些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先那人说道:“郝兄弟这次走运啊,本来粮草丢了,国师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既然抓了这么个大人物,定会将功补过的。”
郝老六狞笑道:“嘿嘿,马兄,你别说我是挺走运的,如果我不是躲在树上,定会和那些兄弟一样被抓走,如果不是去观祭祀,也不会好巧不巧的抓住这狗官来将功补过。听说国师已经到泾渭城了,你完成了国师给的任务,岂不是要高升,小弟先恭喜马兄,日后还要仰仗马兄在国师面前替小弟美言几句。”
姓马的道:“兄弟客气了,如果能高升的话,美言自不必说。”之后姓马的和姓郝的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就出门了。
我心想他们定是把我当成了四哥,想到四哥没事,心里舒了口气。我看着前面坐着的蓝衣人,还是那副姿势,闭着眼,不过脸上出了很多汗,好像很热的样子。我又无聊的昏昏欲睡,身上酸的也无法翻身,挺难受的,不知道弘枥和陆凝香什么时候来救我。
过了好一会儿,外屋又进来一些人,听动静像在吃饭,屋里光线有些暗,应该是到晚上了,我也感到有些饥肠辘辘。这些人不会不给吃的吧。
正想着,我听到那蓝衣人缓缓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到他正慢慢站起身,朝我走来。我高兴起来,不断示意让他给我松绑。
他把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看到后连忙点点头表示明白,不再动弹。他走到我身边,抬手把我床上边的窗户猛然推开,发出“嘭”的一声,然后迅速翻身飞上房梁。
接着房门被撞开,冲进来几名大汉,乱哄哄地嚷道:“不好,人从窗户逃了,快追。”说着一齐向窗户涌来,有一个人恶狠狠的抓着我,把我嘴上的布拽下,说道:“快说,人往哪方向跑了,不说,掐死你,说!”
我颤抖随便向窗户外某个方向看一眼,说道:“好像是那边。”那人扔下我道:“兔崽子,如果知道骗我的话,回来有你好看,兄弟们,追!”说完一招手跳出窗外,其余人也跟着跳出。
等人走远后,我舒了口气,那蓝衣人从梁上跳下,抓起我扛在肩上,穿出窗户,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可爱的观看,散花,每天一更哈
第9章 患难
一路上只觉得耳边“忽忽”风声不断,蓝衣人跑的甚快,路面渐渐陡峭起来,好像是在往山上去。
我头朝下地被蓝衣人扛着,脑冲血的不行,耳中一片嗡嗡声,手脚被勒的更紧了。我大叫道:“喂,快放我下来,给我松绑,我难受。”蓝衣人却冲耳不闻,继续向前飞奔。我不停叫道:“听到没有,快放我下来,松绑!”
走了一会儿,蓝衣人似乎受不了停了下来,把我扔在地上,手指在绳子上轻轻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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