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姜衍咬着吐司含混不清的说,“祝你好运。”
没过多久姜衍也搬出了那个小套间,淡化了他和傅誉之间共同的回忆。
后来的两个人也是循规蹈矩的依照异地恋的标准去联系,热络——疏松——陌生。所以就造成了姜衍等了三年却发现对象已经结婚了的消息。
他望了一下窗外的天空,残阳如血,给这个办公室平添一丝壮烈的味道。对面时观的霓虹牌准备要亮了,姜衍摘下眼镜用力抹了一把脸,想把这剩下的工作做完,明天好在家当一天米虫。
该死的,他甚至连那个白人青年的脸都没看清。
姜衍挫败的抓了抓头发,初恋惨烈的要命,短时间内大概是提不起兴趣了。
等到姜衍把手头的事情都做完之后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美妙的周五之夜,姜衍决定去吃顿好的。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还在想是不是快递的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音,带着勾人的性感撩骚他的耳廓。
“嘿宝贝你在忙什么?有没有空到时观后街的herie跟我共进晚餐?”
苏嵇。
*herie:法语,我亲爱的。
第三幕
苏嵇有点烦躁。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向的时候他其实开始庆幸自己是个混血,因为这就意味着家里对他就会宽容一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他的母亲也是个混血美人,一半法兰西一半意大利,那说明苏嵇把那些骨子里的浪漫和撩人继承了个十成十。但是他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甜心,尽管半推半就的在妻儿的疏导下接受了他宝贝儿子是个gay的现实,可总是在苏嵇没认真的时候给他介绍各种各样的相亲对象。苏嵇对待感情不长性,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不跟上一个对象分手之后过了小半年了,苏父就攒着劲儿给他塞姑娘,指望有朝一日能给人掰回来。
这是这个月的第二个了...
就在姜衍纠结到底吃意面还是法餐的时候苏嵇的电话就来了,说是邀请,一点让人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挂了之后直接把地址发过来了。在地址后面那个人还加了个p.s:抵酒钱。我说姜先生,您不会一顿麻小就想算了吧?两打酒,两千八啊两千八。
这可不能赖姜衍,他空有漂亮皮囊和挑剔的品味,奈何两袖清风囊中羞涩,自己过得小资点没问题,可现在是换工作的时候,他还租了新房子,一大堆用钱的地方,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借酒消愁。
他严重怀疑苏嵇是故意的。
姜衍老大不情愿的揣着钱包赶赴鸿门宴,没办法,作为祖国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是不会允许自己拖欠陌生人昂贵人情状况出现的。其实那家餐厅离他们工作室并不远,慢慢溜达也差不多20分钟。
而坐如针毡的苏嵇在和姑娘见面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去了两次洗手间,而后那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他肾亏,其实第一次是为了找老朋友要姜衍的联系方式,第二次是去给姜衍打电话,苏嵇联系上姜衍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黑的不纯粹的瞳仁里的水蓝色漾起来,被夕阳热烈的火红缠绕,看起来就像什么瑰丽的琉璃珠。
他扫了一眼坐在对面那个一直腹诽自己的姑娘,露出了第一个微笑,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管他什么肾亏阳痿统统忘得一干二净。“您是什么职业的?”丝绒一样的醇厚嗓音缓缓流出,配上那标准的白马王子微笑,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姑娘结结巴巴的开口:“啊,我是一名珠宝鉴定师...”“那可真是太好了,说不定您跟他会很合得来。”姑娘思来想去都想不起今天还和谁约了见,“诶?您说谁?”
姜衍必须得承认苏嵇长得很有魅力,男女老少通吃的那种。
他到herie的时候还没进门,就看见苏嵇和一个打扮优雅妆容精致的女士坐在窗边,餐桌上只上了前菜,看起来话题刚刚开始。苏嵇的头发应该是自然卷,估计是因为血统原因他的发色偏淡,但偏偏又是大波浪卷,所以男人用发绳在脖颈后面扎了个小尾巴,好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浪荡子的形象。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进去,还没等到靠近,就见苏嵇眼神亮亮的盯着自己,用手指了一下,然后说了句什么,就被那位女士气愤的泼了一身水,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一眼姜衍。姜衍知道为什么,就在侍者急忙帮苏嵇清理大衣上的污渍的时候他回过味儿来。
他被这混蛋棍了。
“我说苏先生。”姜衍坐在苏嵇对面,看着面前一点没动的奶油酥皮浓汤毫不犹豫的舀了一口,“假扮情侣的游戏你还要玩多久啊?我很贵的。”嗯味道实在不错...
“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您出卖ròu_tǐ。”苏嵇冲侍者礼貌的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悠悠道:“你就这么饿啊?”
“才两千八您就想让我卖身啊?价钱太低了。”姜衍咬着牡蛎肉咕哝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好好吃顿人饭了,您体谅一下我吧。”他实在是太饿了,囫囵把汤喝的只剩下底,就有训练有素的侍者撤掉残盘上了道马赛鱼羹。肚子里有了点东西舒服多了,姜衍就放慢了咀嚼速度,“刚才那姑娘怎么回事,先说好,玩游戏可以,不可以败坏我名声,早知道是她我就不来了。”
“哟,还真认识?”苏嵇有点意外。“不算熟,她以前是我朋友的客户,打过一个照面,不过看她那模样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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