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摸摸他的头,半扶着他回房休息。
曲家婚礼要办两天,休息一天,明天结束后,一众人还得赶到谢家去。
曲宴宁昏昏沉沉,明天又还要奔波,谢祈没舍得碰他,把怀里的小醉鬼抱着亲了亲,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把宾客安置好,一众人就直奔谢家。
谢父谢母在婚礼第一天结束后,就赶回来准备了。相比曲家,谢家的分支更多,好在祖宅地方够大,虽然人多些,但也不算拥挤。
谢祈跟曲宴宁又被推进化妆间休息,他们赶路奔波,脸色难免有点憔悴,谢母安排了化妆师给两人上点粉提提气色。
擦完粉,曲宴宁看着沉着脸的谢祈噗噗笑,“你脸好白。”
谢祈捏捏他的脸,结果手摸摸上去就全是粉底的感觉,他放轻了力道,笑道:“我们一样。”
结个婚就像赶场子似的,两人没来得及歇一歇,就又被推了出去,主婚人是猫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曲宴宁他们出去的时候,老人家正在慢悠悠的说话。
听说这位主婚人非常长寿,已经活了快六百岁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慢悠悠的。
婚礼的流程都差不多,曲宴宁跟谢祈又走了一遍之后,才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环节。
婚礼仪式过后,就要去祭拜先祖,请先祖赐福。
曲宴宁跟谢祈走在一起,“是不是那个伴侣契约?”
“嗯。”谢祈握着他的手道:“再走个形式就行了。”
祠堂里立着威武的白虎神像,曲宴宁跟谢祈举着香拜了三拜之后,白虎神像发出朦胧的光晕,缓缓的落在两人身上——这代表白虎也承认了两人关系。
所有的仪式完成,谢父谢母招呼着宾客继续去喝酒庆贺,猫族分支众多,难得聚首,因此每任族长大婚的时候,都会连续三天狂欢,族人们尽情喝酒玩乐,也可以增进互相的感情。
前面有长辈顶着,谢祈牵着曲宴宁回房。
谢小宝跟谢美丽做花童,见他们两人要走了,糊里糊涂的也要跟着去,还好谢严发现了,眼疾手快的把两个幼崽捞了回来。
新房是谢祈原本的房间,房间在二楼,两人牵着手顺着楼梯往上走,越靠近,彼此的心跳就越快。
走到房间门口,门上还贴了大红的喜字,谢祈打开门,牵着他往里走。
房间里已经提前开了空调,一进去就暖洋洋的,曲宴宁伸手松了松衣领,小声咕哝道:“好热。”
谢祈将窗帘拉上,房间的大灯都关了,只有墙边的暖黄小灯还开着,散发着朦胧暧昧的光晕。
“等会儿更热……”谢祈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手掌在他后颈暗示的捏了捏,哑声问:“先洗澡吗?”
曲宴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心里紧张的沁出汗水,“先,先洗澡吧……”
谢祈低低的笑起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一起洗。”
浴室水汽蒸腾,比房间里的温度更高,曲宴宁艰难的张嘴呼吸,眼睛里都沁了水光。
洗干净出来的时候,曲宴宁手软脚也软,像条要被烤干的鱼。
人就在面前,谢祈反而不着急了,倒了一杯水递给曲宴宁,“先喝点水润喉。”
“……”曲宴宁脸红的快要滴血,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但是他确实有点口干舌燥,咕嘟咕嘟的喝完一杯水,曲宴宁把杯子放在桌上,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曲宴宁坐在床边,谢祈站在他前面,俯下身看着他。
曲宴宁心里有点羞又有点恼,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如直接开始。
但是谢祈依旧不紧不慢,享受着就餐前的愉快时光,“紧张吗?”
温热的嘴唇印在额头上,曲宴宁打了个机灵,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快点。”
谢祈低低笑起来,嘴唇在他鼻梁上蹭了蹭,往下封住他唇,含糊道:“时间还很长,别着急。”
……
曲宴宁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湿漉漉,只能随着山峦起伏流动,所有的感觉尽数被控制着,他只能被动的去感受。
水里有一条凶狠的大鱼,大鱼又壮实又凶猛,肆无忌惮的在水中穿梭冲刺,搅弄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水面剧烈的颤动着,试图寻找往外流的出口,好躲开这只凶猛的大鱼,但是所有的路口都被封死,水流无处倾泻,只能无助的任由大鱼四处肆虐。
大鱼精力旺盛,整夜都在水中嬉闹,清澈的水面被搅弄的一片浑浊,在大鱼终于玩闹够之后,还瑟瑟的打着颤,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
曲宴宁一整夜都没睡着,一开始他还有兴致配合着谢祈,但是几次过后,谢祈却越发的不知满足,曲宴宁又累又困,实在招架不住他,哭着求了他好几次,才终于被放过。
动了动胳膊,曲宴宁感觉自己跟一团别揉弄了无数次的腌菜一样,皱巴巴蔫哒哒。
谢祈还没醒过来,脸埋在他脖颈处睡的很沉,曲宴宁怕吵醒他,侧着身体没有动。
但是他被折腾了一夜,实在是浑身都难受,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动了动。
谢祈感觉到他的动静,缓缓的睁开眼,声音还有点沙哑,“怎么就醒了?”
曲宴宁含含糊糊的说难受。
谢祈一愣,眼神顿时清明,嘴角也勾起来,在他耳边恶劣的调笑道:“昨晚上你明明还说舒服的。”
曲宴宁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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