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先把这些人的动向理清。”谢临泽睁开眼眸,拿起一份折子打开。
“你眼睛不方便别费神看了,还是我读给你听好了。”许延从他手里接过,顿了顿,“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联手让青辞吃了这样大的亏,他会从你的病上下手脚。”
“有你在我身边,他下不了手。”谢临泽背倚着案几,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许延点了点头,又道:“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事情交给我就好,别担心了。”
“我明白,只是你也知道青辞那个人的手段……”谢临泽微微一叹,泛起几分疲惫,便张开手臂,“算了,先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喊我起来。”
许延顺势抱住他,把他放在床榻上盖上棉被。
“热,拿毯子来就行。”谢临泽想掀开被褥却被他拦住,“怎么?”
“近来一天比一天冷,盖少了会着凉。”许延把他的手塞进被子中。
谢临泽翘起嘴角,“你昨晚解我衣服那会儿怎么不说天冷呢?”
许延压近了他,声音低沉:“你要不要再试试究竟冷不冷?”
谢临泽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身后静了一会儿,想来许延应该回去看奏折了,谢临泽完全放松思绪,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忽然却一只冷冰冰的手贴在他的后颈上,“嘶!”
他被刺激得一个激灵,要坐起来却被许延按住没能起身,“你这家伙不是说让我休息吗?还让不让睡觉了?”
“让,你睡你的。“
谢临泽看着上方的男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看奏折也看累了。”说到这里,许延不由地骂了一声,一副被那些奏章烦得不行的样子,“这群文人说话弯弯绕绕,一句解决的事非要长篇大论。”
谢临泽笑弯了眼,“为官便是如此,你身为内阁辅臣以后跟他们打交道是常有的事,直来直往可是要吃亏的。”
“是,陛下。”许延低声笑,垂下头吻了吻他的鬓角。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男人衣襟半掩的锁骨上,有着一块充满sè_qíng欲的红痕,一看便是反复啃咬所留下的。
谢临泽近距离地看到对方深沉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许延正在想什么,推开他的脸,“别想。”
“为什么不行?”
“我昨晚才帮过你,还有你……”谢临泽想到许延昨晚硬是逼着他喊‘延儿’才肯让他释放出来,完全丧失主动权的场景,不由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寝殿中的气氛带了些许旖旎,许延眸色渐深,满是意味深长,“我怎么?”
谢临泽一拉被子盖过脑袋,把对方隔绝在外,可很快许延的手就从底下伸进来。
“没完了是不是?”谢临泽被他逼得重新探出脑袋,把对方贴在他腰上的凉手往外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以前多规矩吗?”
“是啊,这不是栽在你身上了吗。”许延的声音像是叹息,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男人的样子。
谢临泽喘着气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极快地一伸脚,直接把毫无防备的许延踹了床。
许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板上,怔了一瞬再起身时,男人已经远离了床边,裹着棉被躺在帷幔那边了。
许延伸手一使力,抓着被褥把往这边一拉,上面的谢临泽也随之移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许延,我想清楚不睡了,咱们还是看奏折吧。”
许延却掖好他的被角,没有再发难,“不用想清楚,你睡吧,我去整理奏折了。”
谢临泽不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许延:“说真的。”
他坐在男人身边,等谢临泽睡着了,呼吸平稳后才回到案几边,盘算着若是三堂会审不成,直接把青辞杀掉的计划。
忽然殿门外传来一道急促敲门声,许延过去开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侍从到回廊上说话。
侍从才走远了几步,便等不及地焦急道:“大人大事不好,作证的那位妇人死在清合宫别院里了!”
“怎么会?”许延错愕地开口,“三大营的人不是牢牢把守着清合宫吗?”
“在下检查是因一刀割喉而致命,已经派人去知会穆将军了。”
许延深深地皱起眉,无数思绪在脑海中掠过,“带我去看看。”
清合宫内外的确都有营兵把守,轮流巡视,偌大的宫殿中别院只占小小的一角,他走过抄手游廊,此刻天色完全暗了下去,黯淡的冷光穿透窗阁,妇人的尸体倒在桌边,脸上残留着茫然的神色,看来凶手下手极快,在妇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取了她的性命。
许延站在尸体对面,攥紧了手指,他们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人证,就意味三堂会审的计划全部推翻,要开始重新谋划,正在沉思中,旁边走过来一个侍从,捧着一个匣子,“季大人,穆将军让我把从兵部搜罗来的文书交给你。”
许延还沉浸在思绪中,没有看他,只抬手接过,侍卫便退了下去。
过了半晌他才定了心神,看了一眼窗外,天上乌云密布,看起来再过不久便要下雨了,他转身往回路去,走在光线灰暗的别院长廊上,随手打开匣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却他让整个人僵住,浑身的血在瞬间凉透了。
只见匣子里根本不是兵部的文书,而是碎得四分五裂的崎赤白玉——能救谢临泽的母蛊!
他猛地回过头,望向身后跟随的一众侍卫。
侍卫们面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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