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真没跟上自己同学的思维跳跃,他皱了皱眉:“回复?什么回复?”
“就是我给你的信!”
李珊珊羞愧地跺脚,一旁闺蜜笑嘻嘻看热闹。
段真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粉色的情书,因为它自己还被班主任叫去谈了好几次话,甚至找了小叔叔。
他有些不开心,不明白现在提出来做什么,是要道歉?
如果姜杜白在这儿怕是要哭了,自家小孩的脑回路太过曲折,段真仿佛天生没长怜香惜玉的脑子,想了半天,实话实说道:“上面没说让我回信?”
李珊珊:“……”
“哎,小子,我们珊珊这么漂亮,你喜不喜欢她?”两人推来推去说了半天没扯到点上,一旁的闺蜜看不下去了,于是主动开口替李珊珊讨个说法。
段真抿了抿嘴:“抱歉。”
“你——”
李珊珊脸上露出尴尬:“没事没事,你忙吧,我们先去逛街。”说完立刻拉着还要质问的闺蜜进了大楼。
“你干嘛拉我!我倒要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可能有女朋友吧……”李珊珊情绪不高,任谁当面被喜欢的人拒绝也不会高兴地手舞足蹈,“算了,咱们去买衣服吧。”
一阵风吹过,几张踩得破烂的传单刮到段真脚旁,他费力弯下腰拾起来扔到垃圾桶,然后套上头套,继续站在门前发传单。
十二点半发完第四份传单,负责人过来通知他下班。
更衣室在盛世一层,段真换下粉兔的衣服,找到负责人拿了钱,拿出手机看时间时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
再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姜杜白半小时前就下班了,段真连忙把电话播过去,才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小真?”
“小叔叔……”段真有些喘,停顿了半天才说了下一句:“我在外面,马上就回去。”
“怎么这么喘?跑步了?”段真听见对面的声音,甚至可以猜到那人现在的眉头肯定微微皱起,每次看到他皱眉,自己都想伸手给他轻轻揉开。
“嗯……”段真低声回答。
“今天中午做的糖醋丸子,早点回来。”
“好。”
出门前,促销活动的负责人又找到他:“小段啊,明天还有没有时间?我们这个活动要办两天,工资再给你加十块,一上午八十,怎么样?”
段真想了想:“明天早上还是下午?”
“早上,两天都是早上七点到十二点。”
“行,那我明天过来。”
把手里的七十块钱塞进衣兜,段真站在车站等车,前几天肖然来他们家找小叔叔的时候碰到他在看生理书,于是一脸贼笑地送给他另一本书,美其名曰长大的礼物,今天早上收拾衣服的时候拿出来放到了沙发上,他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公交车到站上车,大中午没什么人,段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在优美的播音中缓缓启动,他靠着椅座,疲惫让他很快睡了过去。
你太累了(捉虫)
“可以先把a与e连起来,你看这样,我们就可以求出角daf来……”
“好难啊!”女生不高兴地把笔扔到桌子上,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
杨春华有点手足无措,哪怕他已经十八岁,但不论是身体和心理都和其他成年人存在区别。
他把草稿纸拉近:“不难的,我再做一遍,先把a……”
一道题来回讲解了三遍,杨春华问道:“会了吗?如果不会我……”
“会了会了。”女生赶紧打断他,在杨春华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吐了吐舌头。
中午饭是女生的妈妈做的,女生叫杨乐,是杨春华班里的同学,因为数学不好特意找他来复习,至于为什么不找专业老师,用杨妈妈的话说,就是“找老师她不听哎!”
“我听乐乐说你四次考试都考了九十五以上?”
“嗯,姨。”杨春华放下筷子,“试卷我拿来了里放着。”
“不用不用,赶快坐下吃饭,你这孩子。”杨妈妈假装嗔怪了一句,“我能不相信你嘛,乐乐说与其让我们给她找一些不认识的老师,还不如让同学给辅导,平时在学校也能帮助着点她,我一想也是,于是乐乐就向我们推荐了你,春华今年十八了?”
“虚岁十八。”
杨母没继续问,杨春华心里忐忑,不知道对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自己。
下午还是辅导数学,杨乐和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一样,多动坐不住,一会儿给他拿水果吃,一会儿又给他拿饮料喝,杨春华推脱不要,小姑娘还不高兴,没有办法他只好把东西都吃了,心里决定下午给钱的时候少要一点。
五点,是他们商量好的时间,临走前,杨母给他拿了一袋小橘子:“呵呵教的不错,乐乐说她都听懂了,这是咱们说好的一百块钱,拿着。”
杨春华郑重地接过来,这是他到a市赚的第一笔钱。
如果大宝的工作需要每天都熬夜,那么他宁愿辍学下来打工。
坐上公交车回家,出乎意料姜杜白和段真都在家,尤其姜杜白,他很少能在下午看见他,往常这人都是在公司里,没想到今天居然回来了。
姜杜白和段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正在报导国宝熊猫。
“唔,真蠢。”电视里一头小熊猫不停地翻跟头,姜杜白客观地评价道。
“像你小时候,哦不对,你更像只兔子,我记得在温北镇你一直抱着麒麒送你的兔子睡觉,那只兔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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