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现摆的,在最中间,紧挨着老太太,那个高傲的老妇人,抓着大爷的手说什么也不撒,呜呜地哭。
坐下才知道,是二爷闺女的满岁酒,高兴事儿,夜里黑,许锥儿看不清周遭,只觉得左右的人都在看他,他有些怕,就去挽大爷的手,刚挽上,后头就有人说闲话:看见没,手,胆儿真大……
他赶紧往后撤,却被大爷拽住了,拽得死死的,十足霸道。
二爷、三爷都过来敬了酒,大枣啊核桃啊,不停往桌上摆,台上咿咿呀呀,台下过年似地热闹,许锥儿有点晕,脸烫烫的,要晕在这炙热的繁华里,这时大爷拉了他一把,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再待会儿,咱就走。”
许锥儿就着月光看这个人,他从小在繁华里长,他不在意这繁华,自个儿天天和他一床睡,挠着他的痒痒给他讲笑话,可说到底,他们不是一路人。
“怎么了?”大爷松开他,用指头去划他光顺的鬓角。
“没……”许锥儿有点躲他,“你家真气派,”他呵呵傻笑,“俺……给你掰核桃吃吧。”说着他就扒起来,咔嚓咔嚓,很利落,扒出瓤儿来,举着往大爷嘴里喂,好像他还是那个不会动的瘫子。
大爷真就用嘴接了,湿漉漉的,趁机在他指头上吮一口,吃得他滑溜溜地再也扒不开,这时候老太太发话了:“德永啊,怎么从媳妇手里吃东西,不像话。”
“娘,”大爷毫无愧色,那么坦然,“就是这双手喂着,才有我今天。”
12(微博能搜到我啦,因为原来的简介里有“yù_wàng”两个字[笑cry]
大爷真就用嘴接了,湿漉漉的,趁机在他指头上吮一口,吃得他滑溜溜地再也扒不开,这时候老太太发话了:“德永啊,怎么从媳妇手里吃东西,不像话。”
“娘,”大爷毫无愧色,那么坦然,“就是这双手喂着,才有我今天。”
他说的是良心话,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见证。
戏没完,大爷就揽着许锥儿回大屋,他喝了点酒,脱了褂子身上热乎乎的,靠着门扇,非缠着许锥儿不上床。
“你干啥,”许锥儿掩着胸在他怀里挣,“别闹俺!”
“俺下身虚,”大爷拿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着他,搂得可紧,“走不动。”
“不许学俺说话!”许锥儿嚷他,嚷过,又害羞地低下头,“一点儿不好听……”
“好听,”大爷特烦人地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捋着他窄窄的小肋条,想腻歪,又不敢太露骨,“我爱听。”
他最近总这样,许锥儿能觉出他的不对劲儿,红着脸,有些怕:“你咋没羞没臊的,”他推他越来越有劲儿的手,“不正经……”
“我醉了,”大爷说假话,“你闻我嘴里的酒味儿。”
许锥儿没接茬,也不回头,被他硬抱着,拧成个别扭的姿势。
“扣子……”大爷把头埋在他背上,哑着嗓子问,“紧不紧?”说着,他伸手过来,要给他解,被许锥儿眼疾手快,按住了。
“上、上床,”许锥儿的心咚咚跳,“俺给你打水洗脚。”
他知道,大爷这是拿他当闺女勾搭呢,他怪他,怪他存着那种心思,又恨自己作孽,把这个男人骗惨了。
大爷靠都靠不稳,还硬拉扯他,仗着许锥儿舍不得他摔,攥着他的腕子纠缠:“给我看看……看一眼?”
许锥儿哪敢让他看,看了,就完了。
“我……”大爷有点赧,他很少这样,许锥儿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结果杀千刀的,他居然蹦出一句:“我不嫌你小。”
唰地,许锥儿的脸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大爷说的那个“小”,他知道是啥,是女人那东西,他光溜溜的,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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