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看着他,只又抬起手抚摸着他的鬓角,然这一次苏恪却没有躲开,任由他抚摸,“既然你想我吃,那便吃。”
司灼放下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轻轻咀嚼之后便吞咽了下去,然不过须臾,人却突然晕倒在桌子上。
苏恪看着他,独自垂眸,片刻后睁开眼,眼中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道:“司灼,我从前看你掉根头发都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然如今要放你一碗血,我依然心疼。”
苏恪将司灼放在床上,接着施了一法将他的身体封在一个结界中,继而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他的手腕上,“太傅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他,对不起了。”
苏恪在取了司灼一碗血后,凝视了他须臾,见他无任何异样才匆匆离开。
然司灼却在苏恪离开不多时便醒了过来,抬手看着被苏恪复原了伤口的手腕,眼神一黯,嘴角溢出一丝血来,仙气顷刻间外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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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用蕨根草迷晕了司灼?”景照惊呼。
苏恪沉着脸点点头,这是当时他在渠水河与那鲛人大战时偶然得到的,吃了可令神仙睡上一天一夜,且是按照神界的时间来算,那就是凡间的一年。
景照见他和白烷正在给太傅喂血,摇着扇子问道:“之后怎么办,这家伙。”
“他的混沌之劫只有他先祖留下的狐尾可助他度过,再去一次青丘,盗来就是了。”苏恪将血喂完,继而在太傅身上施了一法,见他的尸气渐渐散去恢复了人气,这才露出一些笑容来。
“终于...太傅。”苏恪蹲下身,握着太傅生满褶皱的手,很是激动。
景照唤来海东青,让它将太傅赶紧送回太傅府去,自己的障眼法就要失效了。
海东青一听命令,立刻叼着太傅就飞了出去。
景照见此才松了口气,这才道:“你不是说他回去是送死么?”
“我与他一同去就是了。”苏恪淡淡的说道。
“你疯了?”
苏恪看着惊讶的景照,再看着一脸感激的白烷,道:“我与狐帝有些交情。”
景照彻底无奈了,指着白烷对苏恪道:“这家伙有什么好的,你这样为他?”
“你什么意思!”白烷不服气的喝道。
“喔,你至少陪了苏恪十几年。”
苏恪瞅着他俩,懒得搭理,只从怀中拿了一个早已雕刻好的木头人出来,正要滴一滴自己的血进去,却惊觉树林外有一道极强的仙气朝自己迎面扑来。
苏恪当下便反应过来,抓着白烷闪身避过,紧接着他们几人都身处在结界中。苏恪抬头一看,只见司灼什么事都没有的站在他面前。
“你?”苏恪惊诧。
司灼看着苏恪身旁的白烷,眼神里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却只道:“他不该留在这里。”
“司灼,这是他和青丘之间的事,你管太多了!”苏恪将白烷护到身后,对着司灼怒道。
司灼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对待他的苏恪,为了旁人。
司灼未有多言,只施法朝白烷攻来,苏恪却也掣出五行剑替白烷抵挡,并对景照喝道:“你带白烷走,快点!”
景照愣着不知该如何,见苏恪吼的如此急切才暗叹一口气,折扇一开,带着白烷朝外飞去。
苏恪施法抵挡司灼,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把司灼‘送’他的剑来对付他,只是现实总是如此清晰。
“司灼,他不是那鲛人,并不会伤害人。”苏恪见司灼已将他甩出老远朝景照追去,嚷道。
司灼头也没回,只道:“太傅不就因他而死么?”
苏恪愣住,怔怔道:“我救活了太傅,用了你的血。”
司灼听着,却道:“若他将更多的人变成鬼人,你岂不是要放干我一身的血?”
苏恪一听此言,不知怎的就觉的心痛,然司灼却不再管苏恪,朝白烷追了出去。
景照带着白烷,一时半会儿的竟不知道要把他藏到哪里去,只带着他满天乱飞,不多时便被追来的司灼施法挡住。
白烷焦急万分,却听司灼道:“我已让狐帝将那狐尾给你,你多等一日便就是了,何必如此。”
白烷一听,惊的不知该如何,这是真的?司灼竟然让狐帝将狐尾给我?
“来吧。”司灼说着,施法将白烷的元神抽了出来。
苏恪赶到的时候,便只听见白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便见那具被抽出元神的尸体化为了一堆白骨。
“司灼!”苏恪大嚷,却见司灼手里握着白烷的元神。
“放过他。”苏恪走上来,站在司灼面前,放软声音说道。
“他不能留在这里。”司灼看着苏恪,声音仍是淡然。
“我知道,但是别现在,司灼,他是太傅大人最宠爱的孙子。”苏恪低声道,瞧着司灼手里的元神,又是小心翼翼,又是愤怒的说道。
“我可以消去太傅对他有关的所有记忆。”司灼淡然的说道,“但他不能留在凡世,更不能...留在你身边。”
“白烷对我有恩。”苏恪说着,当初他的精魂在这婴儿身体里重生后,因为需要一缕仙气才能顺利使精魂和这身体合二为一,是白烷将他身上仅剩的一缕仙气渡给了自己。那时候,他们还素不相识,只是白烷觉的苏恪甚为可怜。
“我只想帮他一次。”
司灼不言,苏恪却掣出五行剑朝他刺了去,然司灼却没有躲,恰好被苏恪刺中胸膛,鲜红血就此落在剑尖上。苏恪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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