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先生也说,一般道术有成的修道人,往往都会一手御剑之术,亦或纵地金光之术。当然这金先生也不免唠叨几句,说是这修道本身就危险十分,远不如信那释家,整日吃斋念佛便好。这金先生也是佛教徒,往往他说佛经的时候,比他讲那些道家轶事容易引人犯困的多,但偏偏这金先生还真好这一口。总是叫人苦不堪言,每当这时,金妙仙便会轻咳几句,示意自己忘我的爹爹停止他的传教,这几声咳嗽在狗娃儿和有德一众男孩子心中真是比女仙的歌声都动听了许多。
狗娃儿看着那俩道人远远离去,便将柴门掩上,同家人吃晚饭去了。
话说此时的株洲城里,城内第一高楼,醉仙楼之中,一个面如冠玉的书生正站在大堂中央,而他的面前则是站着一位道袍整齐的红脸汉子。
“这不是祖庭的司徒道长吗?原来这次大会是由您老来主持的?那可是再好不过了。”那富贵公子一般的书生,自顾自地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下面车水马龙,即便是到了深夜,亦是来往频繁,不绝如缕。
而那红脸汉子听了这书生看似恭维,实则暗讽的话语,倒也是气定神闲,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就也不转过身去说道:“无量天尊,正是贫道来做这场大会的公证。看来,林道友便是你们天师教的代表了吧?”这汉子说话字正腔圆,端的是一副公正严明的模样。
“哦?那祖庭是不想来分一杯羹么?我在我天师教中不过是一小小客卿,哪有资格当什么劳什子代表。此番我林某人不过是陪着这次的贵人前来,不过呢,这孩子也是少年心性,如今这个时间还在城中玩耍。不过既然这大会明天才开,我便由着她去。你说是还是不是呢,司徒道长。”这书生一边把一块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一边悠悠的说道。
“本门已有龙虎山的基业,更兼之,我门中弟子稀少,这龙虎山上人杰地灵,物产丰富,不需要再另外开辟道场了。何况这修仙一途,若是无坚定的意志,纵使万千人海,堆积如山的天才地宝,照样也无法直达天心,又有何用?不过既然能让林道友作陪,你们天师教能有几位卖得动这个面子?”这红脸的汉子听的这白面书生的话也颇觉差异,他为人虽是笨嘴笨舌,但胜在心直口快,有什么话,便也会当面去说,从不惧怕触人逆鳞,从不藏着掖着,故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也不以为意,依旧如此我行我素。
“等那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这白面书生幽幽地说道。那红脸汉子见没得到什么回答,便也修起了闭口禅。
狗娃儿第二日便进城去了,今个儿正是他早班,他前脚刚踏进了这甘州城,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按说这一入秋后,收了第一波新麦,这外乡人除了如同狗娃儿有德,住在十几里外来去不甚方便的。其余的都该收拾细软回老家过冬,但今年秋令,这城里竟然莫名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按说有些生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也不是狗娃儿过度敏感,少年往返后山与县城也有三年之久了,自打来此之后,少年便与这城中的居民甚是熟稔,少年自小便仗义,而老沈头在城中也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一来二去,除了那些个泼皮无赖,地痞流氓,其余人都与狗娃儿关系良好,噢,或许还有周掌柜的,对这农家子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
而如今这城中到了这秋令竟然还是有许多陌生面孔,而且狗娃儿暗中观察之下,觉得这些外乡人绝非善类,但少年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告诫自己晚上回家定要挑着大路走,早有耳闻这周边城里人贩子横行,多有丢了小孩儿的事儿发生,甘州城之前也偶有此事情,但总之不怎么多见。
狗娃儿心想:自己可万万不能落在人贩子手里,平日里吃六碗饭还不够,为此家里人已经是心疼的不得了了。这要是落在人贩子手里,怕是要因为吃的太多干脆被灭口连贩卖都等不到了,要真是如此,这家里人可该多难过啊。
而另一方面,在株洲城的醉仙楼里,三楼一间上好的雅间里,依次坐着十三位道子道姑。而坐在首席的正是昨日与那林姓书生争长论短的红脸汉子,司徒道长。
而那林姓书生今日也换上了一身青色的道服,与昨日浮夸之象大为不同,坐在他旁边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子身着牙色道袍,头上梳了一个道髻,脸上稚气未脱,如今虽是端坐在椅子之上,但两只眼睛却不停地扫视着席间每一个来客,司徒道长看了看,想是这便是天师教的代表了吧,怎么竟是个毛头小子。
而坐在司徒道长左手边的则是灵虚宫的两位道长,景明子和多难,两人昨日经过狗娃儿的一番指点,昨夜便早早就到了株洲城,两人也是一路舟车劳顿,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休息了一下,直到早上方才和司徒道长接上头,而景明子心中自有盘算,如今端坐在桌前,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相较于其他人面色凝重,反倒是显得有些和蔼可亲。
可坐在他对面的潘不凡,则深知这个景明老道正是一只笑面虎。这潘不凡正是神霄派此次的代表,同来的还有两个六代弟子。这神霄派远在句曲山,应为同根同源,与上清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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