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约是今日出门没有卜卦,杜子吟的世界观又一次的遭受了冲击。
沈墨轲听到苏琊在杜子吟面前就如此说,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又确实很想去御琼山派亲眼一见方式如所打造的比武台,还有今天下修仙的杰出少年人。
沈墨轲知道刚才的一叹,苏琊是一定会再问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苏琊会当着杜子吟的面问出来。
不过,杜子吟也不是外人。沈墨轲略一迟疑,道:“想的。”
“!!!”
沈墨轲的坦率让杜子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她一时之间也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又是惊讶,又是欣慰,但却又是有些不甘心。
“那么沈兄……”杜子吟沉吟道,“不如将这件事交付于子吟吧。”
不待沈墨轲反驳,杜子吟继续说道:“子吟此行带有两个随从,弟子也是可靠之人,沈兄放心,绝没有泄露沈兄身份的可能。”
沈墨轲一时间还是想要拒绝,但是当他看见杜子吟那坚定的眼神时,推拒的话却再说不出口了。沈墨轲看向苏琊。
苏琊笑道:“那当然是要易容的了,惊鲵、你还有身上的气息,我也会帮你隐蔽。绝对没有人能够发现你,也绝对不会给杜庄主添麻烦。放心吧。”
沈墨轲颔首,将视线转回了杜子吟。他再次望见了杜子吟眼中期待而又兴奋的光。
“那就……”沈墨轲沉吟了一下,朝杜子吟作了个揖,“多谢子吟了。”
“沈兄、苏兄与我,是谁和谁呀,”杜子吟眨了眨眼,道,“沈兄之愿,尽力满足,应当的。”
苏琊、沈墨轲、杜子吟相视一笑。
虽然杜子吟已经将此事答应下来,但是当安排妥当,杜子吟再见到两人时已经到达了御琼山派脚下。
三人在此之前一直是通过传音联系,直到到了御琼山派山脚下,杜子吟才真正再度与苏沈两人相见。
若不是那眼眸的颜色不曾改变,恐怕她都要认不出来了。两人气质、面貌与先前全然不同,虽然身形挺拔,气质却低微而且毫不起眼,与原本小厮予人的观感竟然无缝相合。
而沈墨轲与苏琊,则是化名“长宁”与“墨竹”。
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杜子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即使杜子吟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中准确的“含义”与“渊源”,但想起去年他们两人相逢时的场景,再看看他们现在此时脸上不经意就挂起的笑,杜子吟光是想想就觉得牙龈发酸。
她这辈子大约是第一次感慨这个问题:为什么男人也能这么腻歪?
“你们两个是我的小厮,住在我房间旁边的一个侧室里。条件一般,但我想你们两个是不会介意的。”杜子吟嘱咐道,“规矩与往年并没有区别。比试从明日巳时开始。不过因为灵剑山庄和御琼山派的关系,我们会坐在主席左侧。你们,没问题吧?”
沈墨轲进入角色很快,他垂首应道,“请杜庄主放心,仅凭杜庄主吩咐”
是夜,大部分人都已安眠。夜色空濛,四下静谧,正是一日间最安静的时刻。
稚晖峰上,沈墨轲望着此情此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以这样的身份再回御琼山派,沈墨轲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先前被惊鲵带出御琼山时,沈墨轲便觉得他今生再也不会踏入御琼山派了。
倒也不是因为恨意,沈墨轲对御琼山派是不会有恨意的。
他不回来,一是他不再具有回到御琼山派的身份。现在的御琼山派防他如魔族,探查灵息的结界应有金庸,唯恐他在这里出现。
二则是,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回来了。无论如何乔装打扮,于现在的这里,他是个外人,也只能是个外人。
不知现在是因为岁月久长,淡忘了世情的缘故。又或是近来的心境有所变化。沈墨轲竟忽的就起了想要来看看的情绪,而又竟然就这样来了。御琼山不愧是百年仙山,无论风云几卷、世事变换,它都蔚蔚于此,岿然不动。
“明明已经四十年了。这里竟是没有半分的改变啊。”苏琊感叹道。
沈墨轲笑,他许久没有见过苏琊这副模样。沈墨轲看了好一会儿,才颔首笑道:“那是自然。”
苏琊闻言也在笑:“那也是多亏了你,你将他们保护的很好。”
稚晖峰竹林中的小竹屋此刻还保持着四十年前建造时应有的模样。竹屋的竹子上刻满了保护用的符文。
那是两人在还未拜入师门时,在竹屋刻上的符咒。因此才能让竹屋一直保持着整洁,一直维持着原样,而且不畏风雨,始终于此,始终如一。
十年一度的试剑大会向来是灵修界的一大盛事。更莫要说,此番盛会又是由当今天下第一的御琼山派承办。
试剑大会当日,即便是御琼山派上限制了游人,来往的仙修也是络绎不绝。
“灵剑山庄,杜子吟杜庄主。”
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近年来虽然有些疏远,但毕竟渊源深远,所以还是与御琼山派一齐共坐在主席。
看着站在紫霞峰外会场,朝着自己温和的友善的笑着池海凡,杜子吟不由自主的便觉得有些作呕,想要转身就走,或是现在立刻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去给池海凡赏两个鲜红的大巴掌。
不过好在杜随冶早就反复敲打过杜子吟。所以杜子吟虽然极度厌恶池海凡,却也并不会在此时做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池掌教。”杜子吟朝池海凡不失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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