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开了车载空调仁王才觉出冷来。他摸了摸自己被冻的冷冰冰的脸,想着回去是不是问忍足要两粒感冒药吃会比较好。
一路开到东京,堵了大半个小时,他反而心情好了不少。
他上了楼,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甜味。
循着味道进了厨房,忍足正对着汤锅搅着什么。仁王探头过去看了一眼,眯了眯眼:“……你真的去买了花生?”
“不难喝。”忍足安慰他,“就是普通甜汤的味道。”
仁王:“……”
你也没必要真的把我当孩子哄吧?
两个人在厨房里面面相觑了两秒,又不约而同侧过头笑了。
其实都知道对方在打什么哑谜,偏要硬着头皮往下演。
仁王早些年确实是很喜欢这样的方式的,后来渐渐地在外国也习惯了简单粗暴。这回又重新回到这种慢慢试探,悠哉悠哉调情的节奏,舒服中居然还觉得有点新奇。
“你有这个闲工夫,随便也能哄来女孩子了。”仁王道,“到我这里只会被嫌弃的。”
“我看你也没有多嫌弃。”忍足关了火,“不留在家里吃午饭?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不是做了我的饭了吗?”
忍足笑了:“我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你还真的回来了。”
“循序渐进,慢慢来。”仁王也噙着笑看似随意地道,“再吃一顿饭,家里四个人都要消化不良了。”
吃饭的时候仁王说如果柳生真的给我发了结婚请柬……
忍足听他说了一半停下来,又对上人带一点揶揄的眼神,便从善如流地接话道那我陪你去?
你愿意当然好。仁王说就怕你觉得尴尬。
你都不尴尬我尴尬什么?忍足觉得好笑。
“想想看最尴尬的应该是柳生才对。”忍足点了点仁王,“你比他厚脸皮的多。”
“多谢夸奖。”
忍足看着仁王笑眯眯的表情,心里有些微妙。
这对话里的暗示实在是已经到了明示的程度了,忍足在想他是不是要找个机会点名。但仁王显然挺享受这种妾身未名的状态,他又觉得纵容他也没什么。
说起来这样大方地谈起婚礼也是一种本事。
毕竟……
忍足想象了一下如果迹部要结婚会怎么样。
然后他承认,就算他希望迹部幸福,在想象迹部婚礼时,也是有一点心酸的。
忍足想那一点心酸,到底是出于不平,还是人本能的对前男友的成分复杂的敌意?
不过既然聊到了婚礼……
“你有礼服吗?”忍足问道。
仁王根本毫不避讳别人进他的屋子,似乎是很自信就算进了屋子也得不到什么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他当初搬进来时就一个行李箱,后来箱子里的东西也都摆出来了。
忍足想了想确认了一下当初箱子里就只有简单的换洗衣服。
日用品是仁王后来直接在附近的超市买的,生活用品忍足替他准备了。至于其他的……仁王倒是在他问的时候说过警局的更衣室里留了一些换洗衣服,但想也知道既然是警局的更衣室,那放的就不可能是正装。
但忍足又觉得没有正装应该不太可能……吧?
“礼服?”仁王眨了眨眼,“制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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