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信,顾清辞明白了萧璟珩方才为何如此反常。他们都以为平南王只是因为功高震主,所以被宣和帝忌惮而杀之,没想到拨开表层,内里竟是如此龌龊而残忍的真相。
想到这,顾清辞张开双手紧紧抱住萧璟珩,按着他的头在自己的肩上,无声地安慰了会儿,才认真道:“珩儿,你要振作,你要用自己的双手,为王爷王妃讨回公道,不能叫他们看了担心,无法安息。”
萧璟珩没回答,他握紧双拳,指节咯咯作响,发出恐怖的声音,他牙关紧咬,牙齿仿佛要被咬碎,眼底亦是赤红一片,胸口心脏狂跳,肺中却是火辣辣的难受。
宣!和!帝!
这个狗皇帝!
他若不能亲手杀了他,无颜面对天上父王母后的亡灵!也无颜再做萧家人!萧璟珩闭了闭眼,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半晌后咬牙切齿道:“我明白的,清辞不必担心。我要为父王母后报仇,将宣和帝这个狗皇帝千刀万剐!”
“我信你。”顾清辞轻拍他脊背,松开怀抱,低头瞧见萧璟珩的右手虎口竟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滴在青石地面上,触目惊心,想必是方才最后那下被剑气所伤。顾清辞连忙拉着他进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等自己。
萧璟珩坐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的伤,方才心中悲愤,一直未察觉到疼痛,现在平静下来,才觉伤口如针扎般的疼。
很快顾清辞便取来药箱,从箱中找出止血药粉与纱布,他取来干净的布巾,沾了水后将萧璟珩虎口处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再把药粉轻轻抖在他的伤口上,怕他觉得疼痛,便轻轻朝伤口吹气,再动作轻柔地包扎。
片刻后,顾清辞收好药箱,抬起头见萧璟珩一直盯着自己,不禁失笑,在他身旁坐下,握住他的手柔声问:“还疼吗?”
萧璟珩回神,被牵住的手感受到另一人的温度,他摇摇头:“不疼了。”
“这几日伤口别碰水,不必我多说了吧?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书房找些书来。”说完,顾清辞起身离开。
萧璟珩应声,目送他出去。
真正的夏日不多时便降临,暑热阵阵,叫人真真不想出门,好在顾清辞府衙里也无甚大事,他也偷着闲,早上忙完便回家休息。
萧璟珩在顾清辞屋中的窗户边上放置了一张贵妃榻,专门给他午睡用。这一日,他以为他在睡,心知他从不爱好好盖毯子,便想如往常一般偷偷溜进去给他盖毯。
谁知刚走入屋子,居然没瞧见人在窗边榻上睡觉,倒是听见一丝轻微的水声。屋中人似是听到了有人进来,便高声问:“是珩儿吗?”
萧璟珩回答:“是我。”
里头的人听到回答似是松了口气,又道:“你来的正好,我忘拿衣裳了,放在床头的那几件,你帮我拿过来好吗?”
萧璟珩闻言走至床边,将衣裳拿在手上,又来到屋子的另一头,薄薄的屏风横在中间,隐隐可见屏风后顾清辞的身影。
“珩儿,你挂在屏风上便是。”
“好。”萧璟珩应着,将衣裳一一挂好,转身出门的瞬间,他看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伸出来,取走了他挂上去的衣裳,接着屏风后人影耸动,一具清瘦的身体从浴桶里出来,透过日光能隐约看清顾清辞换衣的动作,萧璟珩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看,一时间竟忘了走。
顾清辞沐浴完出来,看见萧璟珩还站在门外,不禁疑惑问道:“珩儿,你怎么没走,是有何事在等我吗?”
被他一句话惊得回神,萧璟珩竟发觉自己脸颊发烫,身下某处也发生了不可言喻的反应,他当即变了神色,转身拔腿就跑,回到自己屋中砰得关上屋门锁好,接着惊惧地看向自己下半身。
他平日里一向安分的小兄弟,此刻竟悄悄抬起头来,胀痛得十分难受,萧璟珩大惊失色,在屋中来回转圈。
莫非自己得了怪病?不然为何瞧见清辞沐浴,身体便起了这种反应?
另一头,顾清辞见萧璟珩匆忙离去,以为他出了何事,顾不得自己头发尚是湿的,便疾步追到他的屋门外,抬手扣门,高声问:“珩儿,你怎么了?快出来让我看看。”
萧璟珩在屋中听见他声音,心中愈发紧张,身下那物事怎么都不肯消停,将夏日薄薄的衣裳顶起了一处小帐篷,他越紧张,便越满头大汗,最后不得已,便大声道:“没事,我是热着了,也要沐浴!”
顾清辞在外闻言松了口气,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放下了心,他便差人去烧了一桶热水,送至萧璟珩的屋中。
tuō_guāng衣裳坐至水桶中,萧璟珩身下那物还是未消停,他此刻脑中满是顾清辞出浴时的场景,越想一分,身下便越兴奋,以至于完全控制不住。
萧璟珩低头看自己的兄弟,脸色红得发烫,犹豫半晌,他右手颤抖着往下探去,轻轻握住那物事,比热水还滚烫的温度让他吃了一惊,他不敢再乱想,连忙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清水中终于多了一抹异色,他如释重负地往后倒在浴桶壁上,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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