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里,两人也不愿意乱来,盖着被子纯睡觉了。
季别醒过来的时候,外头都装饰好了,他走出去,整个房间里都是气球,他走过去,看见桌上摆了一堆果酒,便拿起来看,正好拿了瓶荔枝味的。
季别喜欢一切荔枝味的东西,他站在桌边,把那罐荔枝果酒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
平时在外面,段逐不让他喝酒,因为他酒量不好,有次喝了一杯红酒难受了好几天。但果酒毕竟度数低,开餐之后,季别就装作很自然地说:“帮我拿瓶荔枝味的。”
段逐晚上坐在季别身边,闻言拿起了一瓶,看了看酒精度,就给季别开了,倒了半杯。周临江在一边说:“稀奇啊,你今天怎么喝酒了?”
“果酒也叫酒?” 季别说,“不是饮料么。”
一小时后,季别对着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小品,笑得乐不可支,东倒西歪,整个人都倒在段逐身上,还抓着段逐的手。
周临江看季别强迫段逐跟自己扣着十指,一时间冷汗都下来了,犹豫着想把季别给拉走,骆温蛋糕拿了过来,点上了蜡烛,关了灯。
灯亮起来的时候,季别已经抱着段逐睡着了。其他人都拿着蛋糕去另一个桌子上切了,只有段逐、季别和周临江没走。
段逐像以前上学时做过无数次那样,让季别趴在他腿上睡,护着季别的肩。
“他早上才回来的,”周临江硬着头皮为季别开脱,“下午可能也没睡够。”
段逐点了点头,周临江又说:“季别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比较没分寸,酒量又差,你别介意啊。”
段逐没说什么,搭着季别的肩,对周临江道:“我也不知道他喝果酒都会醉。”
太高看他了。
周临江笑了笑,说:“我都没见过季别喝酒来着,每次让他喝酒都说怕家长生气,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敢了。”
段逐低头看了看季别,才说:“可能因为今天家长在吧。”
周临江听见这句,呆了一下,脑子还没转过来,季别睁开眼睛了。
季别按着段逐的腿起来,瞥了周临江一眼,问段逐:“你们在聊什么?”
“说你的酒量。”段逐说。
季别“哦”了一声,转头对段逐说“想回家了”,说完靠着段逐的肩膀,闭上眼睛。
段逐侧头对周临江说:“那我先带他回家了。”
看见周临江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段逐又解释:“我本来就是来接他,顺便坐坐。”
段逐半背半扛地把季别弄下了楼,放在车子后座上,问季别:“怎么喝果酒都醉?”
季别微微睁开眼,勾着段逐的脖子,对他说:“少爷,先进来,把门关上。”
等段逐关了门,他抬起头咬着段逐的嘴唇,用舌头舔他。季别嘴里全是荔枝的味道,带着很淡的酒精味,甜得把车厢都给蒸热了。
段逐从来都不能拒绝季别。季别的叫声闷在喉咙里,喘息里掺进欲念,他把衬衣撩起来,让段逐把他裤子也脱了,细白软热的腰腹上印满了新鲜的红痕,衬着黑色的皮椅垫,腿松垮地缠着段逐的腰晃动,每一寸皮肤上都写着ròu_yù。
季别喝了酒,痛感变得不敏锐,也或许是昨晚做得太过度了,段逐扩张没做多久就进来了,季别却没太疼,只觉得涨得意乱,热得情迷,想段逐动得再快再猛些,把他的痛都撞回来。
凌晨十二点多钟,周临江把人都送走了,准备上楼时,看见段逐的车从他公寓边的车库开出去。
他愣愣地走近电梯,在到达他楼层的那一刻,他福至心灵,终于懂得了季别口中“家长”二字的含义。
深夜给季别致电的人。
或许是和季别共度夜晚的、季别口中说要找的人。
给季别递蛋糕牛奶的人。
让季别因为担心他生气而一下变了脸色的、让季别小心翼翼的人。
不让季别喝酒,又给季别递酒的人。
季别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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