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然说:“我的确是早上做一顿饭就走了,但是我没住在这,我住在隔壁。”
宋叶沉默,说:“你怎么会住在隔壁?”
江逢然认真说:“我想和你近一点。”
宋叶不理他,问道:“文菁人呢?”
江逢然说:“她有事出去了。”
宋叶闻言,转身欲走,但是被江逢然拉住胳膊。宋叶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扯着自己的右手,江逢然可怜兮兮地说:“我做了一下午才做好的,一大桌子菜呢。”
宋叶犹豫了。他想起来早上的清粥小菜他都能做得那么好吃,做了一下午的菜肯定是费尽了心思,一定不差。他的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一下,虽然并不响,但是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夜空下还是尤为的明显的。
宋叶的脸臊了臊,中午不该只吃一点,留肚子给晚上暴饮暴食的。
江逢然继续卖可怜:“宋导,就算是我恳求你了,吃一口吧。”
宋叶顺着这个台阶就是下,说:“行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有一点点其它的心思,我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
江逢然笑得真诚,说:“知道啦。”
宋叶把红酒放下,江逢然顺势拿起来要起开。
宋叶斜倪他,说:“开什么开,我等下还要带回去。这酒是为了见文菁男朋友的,你是她男朋友吗?”
江逢然说:“宋导,我这一大桌子菜换你一瓶红酒还不行吗?”
宋叶:“……”
最后江逢然心满意足地给宋叶倒上红酒。
宋叶他饿得不行,肚子里空空如也,要不是还有江逢然在场,估计得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了,但是他还得端着架子,别坍塌了才好。
江逢然给宋叶剥好一只虾,蘸好酱放进他的碗里,说:“尝尝这个。”
宋叶嘴巴里正嚼着十分美滋美味的牛肉,牛肉非常的入味,酱汁和辣味全部都进去了,特别的带劲。
他实在是不想细嚼慢咽了,端了还没三分钟的架子被这只不用剥壳的大虾给击塌了。
江逢然加了大块鱼肉到自己碗里,仔仔细细地梯去刺,又把它夹给宋叶。宋叶对他这种无微不至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说:“你自己怎么不吃?”
江逢然笑道:“宋导看上去比较饿,有刺要剥壳的食物还是我帮你吧,等下我就吃了。”
宋叶皱眉,撂下筷子,说:“那咱们就吃到这吧。”
江逢然举起红酒,说:“抱歉了宋导,我不想你不愉快。”
宋叶冷哼一声,重重地和他碰了下杯。
两人开始一起和谐地进餐,有些时候宋叶正和恼人的虾壳作斗争的时候,就有鲜美的剥好的虾肉从江逢然那边传过来;他有些想喝汤了,江逢然好像就知道他的心声一样,一碗浓汤就给他盛好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晚餐,鲜美的食物和伺候周到的服务。虽然他们两个交谈在少,但是奇怪的是宋叶并没有觉得很尴尬和奇怪,甚至有些沉浸在这种气氛里不想出来。
江逢然问:“宋导是个导演,应该有喜欢的导演吧?”
宋叶说:“莱克洛夫斯基。”
江逢然说:“是那个执导季节系列电影的导演?”
宋叶说:“你看过?”
江逢然说:“看过。”
宋叶说:“现在听说过他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他不怎么有名气。一部好的影片在现在的价值观里,就是和名气划上对等号了。”
江逢然点点头,说:“的确有失偏颇,说来也是不好意思,我是在上次宋导和我说起他的时候才看的,很震撼。”
上次宋叶和他提起的时候,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嘲讽江逢然没有演技,并且推荐他看自己和莱克洛夫斯基的电影。他一开始只是把宋叶的电影给看完了,但是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突然想到宋叶和自己说过的导演,多了解和他相关的东西是江逢然乐此不疲的事情。
宋叶说:“最喜欢哪一部?”
江逢然想了想,说:“《春》吧。”
宋叶兴趣来了,放下筷子,问:“为什么?”
江逢然说:“虽然这四部电影的基调都是灰暗和绝望的,但是在《春》里就好像在黑沉沉的乌云笼罩的背后有一点点光线,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却会让人充满希望,去追逐着那束光。而《夏》、《秋》、《冬》里就好像那束光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狠狠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给虏去了,不留一点点光明。《夏》是狂热的绝望,《秋》是凄凉的绝望,《冬》是凄厉的绝望。《冬》所展现出来的世界观和□□血淋淋的场面,都太绝望了。我觉得导演所展现的矛盾和灰暗的情感在四部电影里是依次递增的。”
宋叶难得认同他,说:“剖析的倒是在理。”
江逢然问:“那宋导最喜欢哪部?”
宋叶说:“《冬》。他的疯狂,痴缠还是邪恶,正是我痴迷的地方。就像你说的,他是四部电影里最灰暗和最绝望的,正是这种绝望,深深地把我迷住。”
宋叶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是平静的,但是眼神却炽热地像是再谈论他挚爱的爱人那样,痴缠而深情。
江逢然愣了愣,这时候宋叶又问:“你知道什么莱克洛夫斯基的一生只有这四部电影吗?”
江逢然虚心求问:“为什么?”
宋叶眯了眯眼,说:“因为他认为,自己这一生拍这四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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