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怕了这公共食堂的吃食了,有那闲钱,还不如买菜回来自己煮妥当。
回到屋子前,她正要开门锁,手一碰那门板,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以为是来了贼,她吓得匆匆就往屋里头走。里边儿漆黑的一片,看不清是不是来了贼,她赶紧的就摸到煤油灯旁边,还没点着呢,耳边就传来一声清淡的声音,“你去哪儿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羁于晴空霹雳,炸得她魂都快吓掉了。
缓一会儿,好赖是回过神,她擦亮一根火柴把煤油灯点着,昏黄的灯光慢慢盈满了整间小屋时,她才发现,医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前回来了。
端端正正坐在屋里头唯一的一张布墩椅上,神色淡淡的。
“你怎么回来了?”看见她,郁泉秋一阵惊讶,随即就转作开心,乐呵呵地走过去抱住她胳膊撒娇说,“你回来的正好,我今天过去大婶家里,她家的土鸡又下蛋了呢,我就买了几个回来,还有几个西红柿呢。我马上就去弄炒饭,你一定得吃光了,否则,我就咬死你!”
话落,她当真张牙舞爪地学着老虎吼的模样吓唬医师,本来以为医师能像往常一样被她逗笑呢,谁知她掰着脸咋呼半天,医师的脸色也不见有多好,反而一反常态,阴云密布地就差滴墨了。
医师的气质上遗传她爹不知遗传了几分,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医师跟在她爹身边时间长了,耳濡目染的都有几分官威,平常温柔和气的看不见,现在脸色冷得像冰块似的,郁小同志才有几分怕。
怯怯地放下手上的东西,戳着医师的胳膊,“你,你怎么了?”
“你去找张佑堂了?”医师这才慢慢抬眸,淡淡问她说。
“是,我本来是想去看看能不能让他给你减几分活呢,谁知道那王八蛋一句软话都不肯说,我气得没法子,只好又回来了!”
想起来张佑堂悠哉游哉地在那啃西瓜,而她的医师却要累死累活地喂蚊子,她就一肚子气。
奶奶的,这他妈也太气人了!合着马克思爷爷讲的都是假的是吧!这人和人的差距他妈的越来越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过去找他了?”
医师淡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在廖叔叔那里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档案…他之前,是被分配到你的家乡的,上头有说…他和一名富/农的孙女交往过密。”
“老娘真他妈瞎眼了!”提起来这事,郁泉秋气得肚子都能疼上三宿。“奶奶的,那王八蛋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人样,怎么着也是一流学府里头的学生,长的也人模狗样的,老娘当时少不更事,看上他…唔…”
她话没说完,就觉得腰间被一双手紧紧箍住了,抬眼时,医师又长又弯的睫毛就挨在她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注意啦(敲黑板):下一章你们懂的,晚上八点准时更新,先到先得啦!
☆、50
宫门外的喧嚣, 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钱玉静坐在最靠近宫门的御花园钓鱼台边上, 待听不见外头的人声时, 才招来个小太监, 淡淡问他说,“如何, 外头的木姑娘和高姑娘都离开了么?”
“是的殿下。”小太监回说,“按照您的吩咐, 送了木姑娘好些银两, 派着几个宫卫护送她们回去了。”
“嗯, 孤清楚了,你下去吧。”
“是。”小太监应声要退下时, 钱玉又叫住他, “慢着,你去多拿些酒来,要烈性的。”
“是。”
小太监应着, 不大一些时候,就领着几个宫人拿了几大坛子酒并上了一大桌子的菜, “殿下, 您请用。”
“嗯, 下去吧。”钱玉冷冷淡淡地点头,屏退了小太监以后,掀开酒塞子,抓起酒坛仰头就一阵猛灌。
辛辣的酒灌到喉咙里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却舍不得松手, 还是抬头死命的往嘴里灌。
“殿下,想要灌醉,也用不着这样糟践自个儿。”口鼻里头都是辣人的滋味儿,呛得她不住咳嗽的当口儿,淳于敷走到她面前,笑叹道。
钱玉脸被呛得通红,勉强笑了笑,道,“咳…淳于姑娘,怎么,要和我一起喝么?”
不等她回话,钱玉就将她一把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笑着抱着一个酒坛子塞到她怀里,“淳于姑娘,给,咱们不醉不归!”
“殿下,咱们俩中了毒,不能喝酒的。越喝,毒性就越深地种到咱们骨血里,拔不出来的。”淳于敷无奈的说着,还是顺了她意,打开酒褶子,喝了一口。
“有什么能不能的,不就是死么,你以为我会怕么?”咳一声,钱玉又灌了些酒下去。笑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呢。”
淳于敷顿了顿,没有答话。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出神说,“淳于姑娘,你不知道,有时候,我想想我这十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就恨不得马上把这什么北齐的江山,全都送给齐孝衍。从小,养我长大的爹就逼我学武读书,你一定不知道三九寒天,夜里穿着单衣,腿上还得绑着两个小石磙练功是什么滋味儿。那时候我才四岁,我不想干,他就把我一个人丢到深山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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