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您不是这里的父母官吗?这里都归您管,那帝都来的少爷又没有官身, 您怕他做什么?”李小柳问道。
“人家可是能上达天听的人物,听说过宰相门前七品官没有?我在这些个贵人们面前,怕是对着人家看门的人也是要客客气气的,我不要命啦,我得罪他。”郑县令一脸狂热的这样回道,一双眼睛熏染了浓重的对权利的渴望。
他本来以为言熙最多有个富商靠山而已,等他跟郑县令在一起,抄那富商的家灭那富商的族还不是郑县令一句话的事,但他没想到,言熙的靠山竟然是连郑县令都要巴结的人物,这代表着他永远都要被言熙踩于脚下,不,不能,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而且,李下柳痴迷的看着裴少陵天上皓月一般的容颜,以及举手投足间带着的赏心悦目的气度风华,再看看身边郑县令粗糙发黑的皮肤,还有那发胖的身子,李小柳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这时,会客已结束,裴少陵极其自然习惯的拿起一只象棋大小的糕点喂进言熙的嘴里,而言熙则眯着眼睛幸福的品尝,李小柳看到,裴少陵眼里带着纵容一直凝视着言熙,仿佛言熙吃东西的样子堪比世上最美的景色,令他着迷。
李小柳挣开了郑县令拉着他的手,又返回来,指着言熙,用分外疑惑的语气说:“堂弟?你怎么在这里? ”
然后对着裴少陵道:“当初接堂弟走的人,也没说要把他接到哪里去,而且一走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传回村里,爷爷么么父亲爹爹他们都要急坏了,一直在托人打听堂弟的消息呢,原来竟是被接来裴少爷府上,而且看上去被照顾的这样好,我在这里就代堂弟多谢裴少爷了。”
裴少陵看着李小柳没有说话,言熙则往椅子上一靠,尽量找个轻松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的听李小柳接下来怎么说。
“堂弟,你也到适婚年龄了,一直在裴府住着太不像话了!”李小柳生气的道。
“你在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言熙懒懒的回道。
“就凭我是你堂哥,就凭你双亲早早去世,没有人管教,你看看你之前像个什么样子,顶撞辱骂长辈,竟然还敢跟长辈动手,即便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他们也还是挂心你安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欺负乡邻,李家村哪个不怕你,见到你恨不得绕着走,你已经有个那样的坏名声了,我们这些亲人不能看着你再错下去,你一个未婚小哥儿跟裴少爷这样来往,你不要名声,裴少爷的名声又企是你能败坏的!”
言熙从椅子上坐正,冷冷的看着李小柳,这番话说的那叫个正气凛然啊,仿佛李家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好人,他李小柳也是用心良苦的堂哥,而且,竟然还牵连到原主的双亲,简直不能忍!
别以为他没发现李小柳看着裴少陵的赤|裸裸的眼神,李小柳这句话其实是特意说给裴少陵听的吧,就差没直接说他没教养,不孝顺,名声差了,哼,他的人竟然也敢觊觎,很好,他会给李小柳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名声?言熙来到这个世界,听到最多的就是“名声”这个词了,名声能当饭吃能当水喝吗?李家一家人都能洗白到拥有一个好名声,这名声,不要也罢!
“再敢提一句我父亲和爹爹,你相不相信,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裴府!
李家的所谓长辈,我可要不起,打就打了,骂就骂了,又怎么样?跟你们这种人讲良心,我倒希望良心被狗吃了才好呢!
李小柳,你说人前,怎么不先照照镜子,你自己呢?在婚礼上逃婚的小哥儿,现在公然跟县太爷在一起,敢问你们俩个又是什么关系?无媒苟合?奸夫淫夫?”
李小柳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言熙说的这么强势,而且措辞这么难听,不过他心里暗喜,他更没想到言熙是这么“没脑子”,他只不过是瞎说几句而已,言熙竟然真的顺着他的话承认打骂李家长辈了,这下子,他在裴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就该直接下降了吧!
“裴少爷,你看看他,这种话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哎,家丑不可外扬啊,让裴少爷见笑了。
关于逃婚的事,我可以解释的,那绸缎铺的周福禄仗着有点钱,一向无法无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过我,竟然直接拿着大笔金银到我家提亲,但是我家里人打听过,这周福禄竟然是个虐待狂,自然不肯把我嫁给他,但周福禄还是不放过我,竟然、竟然想要强娶我,家里人不忍心我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所以帮助我在婚礼当天逃了出来的,这事我跟县太爷提过,县太爷已经答应帮助我惩戒周福禄了。”
郑县令在旁边,一脸心疼的表情。
“至于我跟县太爷的事,县太爷见我可怜,且我还会一点玄术,他便收留了我,容我在他身边找个事做,我们俩个是清清白白的,我只不过是效仿韩言罢了。”
韩言是这个世界历史上一个传奇的小哥儿,一辈子未嫁人,他聪明机智,文采斐然,他以汉子的身份待在一位知府身边,做了一辈子的幕僚,帮助知府破案无数,深受知府看重,百姓爱戴,直到他死后,知府亲自为他换丧服的时候,才发现韩言原来是个哥儿身!
郑县令紧张的注视着裴少陵,生怕他把玄术师从他身边抢走。
李小柳也紧张的注视着裴少陵,希望裴少陵看在他玄术师的身份上,见才心喜,把他留在身边。
裴少陵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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