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 他哪里敢去仓库取陈玥凰的血迹残留,那岂不是送证据给狗仔,只怕到时警察还没找上门,各路大小报纸就已经报道相关唐正荣的呈堂证供,把警察和法官的活都抢着干了。而这种事情,他又不敢把这事让其他人去干,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把柄。
不过豪仔跟着唐正荣混了好几年了,也见过唐正荣的手段。他想来想去,最后想起来,如果实在取不到陈玥凰的血样,去陈玥凰的家里找一些头发也可以啊。他以前逢年过节时,还随着唐正荣去过几次陈玥凰的家。对地形还算熟悉,那边后山的森林还是可以翻过去的。
反正警察已经取完证了,又不会24小时看守现场,最多留两个看守罢了。到时他从屋后的翻进去,找到头发就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即便有狗仔或者其他人抓到他的踪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豪仔打定了主意,设法摆脱了狗仔,横穿过陈玥凰别墅后面的那片山林。只是夜色已黑,他又不敢明火执仗,这山林里一脚高一脚低,走得好不狼狈。好不容易摸到了陈玥凰别墅的后墙,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他稍微歇了一会,徒手翻进了别墅的院子。
两个看守的警察并没有在别墅里,而是在外面的警车里待着。因为白日刑侦科已经过来仔细地取证了,这个别墅基本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看守的地方,他们也不愿意在发生过凶杀案的现场待着。
没一会儿就看见山道上有闪烁的灯光,两个留守的警察立刻警惕了起来。没一会,一辆摩托车来到了面前,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扛着相机拎着鸳鸯奶茶,来跟警察套近乎了。如果是平时,警察肯定就把他俩赶走了,不过今晚他俩也挺无聊的,就爱答不理地聊起天来。
这对年轻人其实就是丁一提到的小狗仔,出道还不久,胆子比天大。丁一只说让他们上来套套警察的话,看能否得到一些消息,如果有消息会有红包奖励。这种一箭双雕的事,他们当然乐不得的,使出了浑身的路数务必要攻陷这对警察。
阿秀他们三人其实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摸了过来。丁一没开车灯,留在外面接应,阿秀和顾宥真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围墙边,用下午刚组装好的小仪器干扰了别墅监控摄像头的工作。
顾宥真两下就翻上了墙头,然后伸手下来,将阿秀也拉了上去。
他俩蹲着的这面围墙正好对着陈玥凰浴室的出气窗,里面一闪而过的微弱灯光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里面有人。”顾宥真贴在阿秀耳边说。
“走,看看是谁。”阿秀跳下了围墙。
顾宥真一马当先,从后门摸了进去。一上二楼,就觉得拐角处有一道劲风袭来。顾宥真头一低闪了过去,长腿一撩,那黑暗里闷哼一声,不退反进,上来跟顾宥真硬碰硬地纠缠在一起。
黑暗里只听得一连串拳头和身体的碰撞声,不到十招,顾宥真就把豪仔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阿秀将楼梯口的窗帘撩开了一点点,借着室外透进来的光看清了豪仔的脸。她突然就笑了。
豪仔也看见了她的脸,他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原来是你呀。”
阿秀伸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朝他脑门上一拍。豪仔顿时觉得身体一沉,就动弹不了了。不但动不了,连话都喊不出来,眼珠子都定定地只能朝着一个方向看。
阿秀低声说,“走,我们忙我们的。他现在动不了了。”
顾宥真慢慢地松开了压制,见豪仔果然躺在了那里,丝毫不能动弹,只是脸上的微笑像极了一只噬人的野兽。顾宥真一想到他用这种笑容看阿秀,心里就很恼火。伸手在豪仔的几个穴位上一掐。
豪仔就觉得一阵酥麻从手指和脚趾的指尖部位向身体迅速蔓延,这种酥麻越来越严重,所延伸过的地方,犹如一千根针刺在血脉中,疼到无法忍受。他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额头开始直冒冷汗。
顾宥真无声冲他咧嘴一笑,这个帅气的微笑,让豪仔脸颊不自觉地抽搐起来。这个小白脸,居然下手这么狠。跟这个看起来乖乖牌的阿秀果然是一对。
两人不再理睬躺在地上的豪仔。阿秀从口袋里掏出天罗。
天罗的指针转了几圈,终于在一个方向停了下来。阿秀走过去,打开那个房门,那是陈玥凰的书房。
阿秀伸头进去看看,书房的窗帘是拉上的,于是她将手电打开到最低的光亮,
整间书房都是红木的,红木的地毯,红木的隔断,红木的家什,地面上还铺着白玉兰图样的厚厚的羊绒地毯,走上去有陷进去的舒适感。阿秀挑挑眉,还好她和顾宥真早已准备了鞋套手套,不然这一脚踩上去,妥妥的一个清不掉的脚印。
天罗的指针稳稳地指向了一面墙壁,而那个墙壁上只有一副画。
那是一副山水画。山水画是风水师经常使用到的一种风水手段,常见的有旭日东升,紫气东来,左右逢源等等。于是阿秀并没太在意,“来帮我把这幅画下面稍微挪开一些,我看看后面有没有机关。”
她伸手进去将那片墙壁敲了个遍,但出乎她的意料,画后面的墙壁是实心的,什么机关都没有。
“难不成在画框的夹层里?”顾宥真摸了摸画板背后,“这里面最多能藏一两页纸,不可能藏太多的东西啊?要拆吗?”
阿秀摇摇头。拆画是件很麻烦的事,稍不小心就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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